“当一个人受的伤害太大时,原谅她无法在短短几年内就走出阴霾。”
“不过是被个男人欺负罢了,何必从此一蹶不振?那男人如果像你所言这么差劲的话,他还值得你继续为他牺牲吗?”淳于循极嗤笑着,“女人啊!你们的脑袋瓜里都不晓得装了些什么东西,沉浸在自以为是的痛苦中无法自拔,其实只是自讨苦吃罢了,一点也不值得别人同情。”
“你什么都不懂,请不要如此妄下断语!”她有些生气地说道。
“你什么都不说,我能懂什么?如果我真能懂什么,那我不是人,是神了。”他懒懒的提醒她。
“我——”该死的男人,他一在幼稚园出现就好像专门要与她作对似的,她到底是哪里招惹他了!?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开车之余,淳于循极抽了空偷觑了艾玺儿气鼓鼓的双颊一眼,冷唇微微勾起,逗她还蛮令人感到愉悦的嘛!
呵呵!
第三章
“小姐,你眼睛这么漂亮,要不要考虑戴隐形眼镜?这样才不会把你姣好的五官都遮住。”验光师如此提议,艾玺儿想也没想就一口否决了。
“我以前有戴过,可是眼睛会过敏,所以只能戴普通眼镜。”她淡淡地扯着谎。
事实上,以前的她都是戴隐形眼镜.只是自从她决定隐藏身分后,怕人认出她,才改戴眼镜的。
“那你要不要选这组无框镜架?它是铝钛金做成,而且是弹性的,戴起来很舒服,这组镜架在我们公司卖的很好,你不妨试一试。”
“不,我喜欢镜架很大的那一种,而且一定要有镜框。”这样才能遮住她大半五官。
“那种镜架现在已经很少人戴了,再说,以我多年的经验,我觉得那种镜架不适合你。”验光师颇为惊讶,怎么也想不通,一个看起来漂漂亮亮的女生,怎会喜欢那种老古板才喜欢的镜架?
“我不在乎适不适合我,我只在乎我喜不喜欢那种镜架。”她很是固执地说道。
“呃……”
验光师目光迟疑地移向一旁的淳于循极,想征求他的同意后,才肯接这门生意。
接收到验光师投来的目光,淳于循极缓缓地开口:“我觉得你应该听从验光师的建议,毕竟在这行里,他们是专业。”
“我没质疑过他的专业能力,我只是……只是——”她当然也很想跟以前一样,戴着隐形眼镜,打扮的漂漂亮亮。可是今非昔比,为了文函好,她不能恣意妄为。
“我也觉得你戴隐形眼镜比较好看。”
“不行的,我刚才说过,我的眼睛不能戴隐形眼镜。”
“那至少那支无框的镜架你得接受。”
“我不喜欢那种款式。”她昧着良心撒着谎。
“你喜欢不喜欢现在的工作?”淳于循极不慌不忙地说道。
“什么?”现在是在选择镜架,跟她的工作有什么关系?
“你不选那支镜架,我就炒你鱿鱼,二选一,你自己选吧!”
“淳于先生,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这二者不能混为一谈呀!”
现在景气那么差,她要是失去幼稚园的工作,一时间叫她去哪找新的工作?更何况文函需要上幼稚园,现在私立的幼稚园花费非常庞大,她身上根本没多余的存款可以让她不用工作就能过活……幼稚园的工作,薪水也不多,供她和文函一个月的开销刚刚好,要不是淳于芸芸同情她的处境,答应让文函免费到幼稚园上课,她根本无力支持文函去上幼稚园。
因此,她说什么也不能失去现在的工作!
“我是代理园长,你忘了吗?”他提醒她。
“你只是代理的,下个月芸芸就回来了不是吗?我相信她不会答应你开除我的。”
为了争取继续工作的权利,为了文函,艾玺儿鼓起勇气和淳于循极据理力争,不再畏畏缩缩的害怕与他直视。
“你大概不晓得,当初芸芸开这间幼稚园时,百分之九十的资金是从我这拿出来的,所以你觉得我有没有权利撵走你?”
闻言,艾玺儿忽觉一片乌云罩顶,
“淳于先生……你……你何必强人所难呢?我有我个人喜好的权利吧!”
“你确定你有好好把你的权利发挥出来吗?”
“你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你的权利好像睡着了,因为你根本没让它有机会发挥。”
“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还清楚。”
艾玺儿脸色苍白地瞪视着他,“淳于先生,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大可直说无妨,不要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来逼出你想知道的真相。”
她臆测,他或许已经知道她的身分,所以才故意百般刁难她,否则他们两人家不相识,他没理由要针对一个陌生人出尽难题,不是吗?
唇边挂上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淳于循极不答反问:“你以为我想知道什么真相?”
“你——”艾玺儿一把怒火在胸腔燃旺,她恨不得撕烂眼前这男人唇边那抹刺目的笑!
该死的,他分明是故意的!她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不配了。”抛下话,她头也不回地推门步出。
来到大马路上,她毫不犹豫地伸手招来一辆计程车,正要上车时,却被后来迫上她的淳于循极拉了出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淳于循极面无表情地瞪她。
她悻悻然甩开他的手,“淳于先生,请你自重。”
“你真的不想要你的工作了?”
“我很想要,可是你这么咄咄逼人.迫使我不得不放弃。”她挺直了背,毫不畏惧地与他平视。
就算平时脾气再怎么温和的人,一旦被逼到极点也会反抗的。再说,她这几年为了隐藏自己的身分,过着畏畏缩缩的日子,她已经够无奈,也够烦躁了,她的耐性似乎已逐渐告罄,天晓得她还能撑多久而不会爆发出压抑多年的郁闷及委屈——她只是为了文函才拼了命的忍,她知道,一旦她的身分曝光,她姐姐的男朋友就会知道文函在她这里,他就会跑来跟她要儿子,到时她怎么跟她死去的姐姐交代。再说,她也不愿意再去面对她的未婚夫,当年她笨笨的把赚的钱,拿给他去投资他想要做的生意,要不是她姐姐告诉她事实,她还被蒙在鼓里,不晓得他爱的根本不是她,而是她那二亿五千万的身价!所以她对他心寒了。
钱她知道她是拿不回来了,但是她知道,她的心还来得及收回。
她现在有文函要照顾,为了保护他,不让他跟着那个泯灭良心的父亲,她不得不隐藏自己的身分。
唯有这样,才能让他永远待在她身边,就算她钱不多,无法给他最好的,但她坚信,她对孩子有爱,在有爱的家庭长大的小孩,比在那种污秽不堪的家庭长大的小孩更幸福!
无奈,这个决定却苦了她,她除了音乐以外,没有其他专长,
她深知自己在音乐界的名声有多大,几乎大家都认的出她的长相,所以她不能做与音乐有关的工作。
然,隔行如隔山,想跨行谈何容易?
这些年来,她找了很多零星的工作,每个都做不长,也受了很多苦,最后,所幸让她找到了这个幼稚园的工作,一做就是两年多,园里的每个人都对她很好,大家都没有心机,非常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