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匿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樊莫理所当然的说道:“再过一个多月,我们两个就要订婚了,我得尽早帮你打点妥当。”
“一个多月?”
“只要岳父、岳母没有任何意见,下个月我们两个就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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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早。”懒洋洋地晃进了征信社,云霏毫不淑女的打了一个大哈欠。
“一大早就精神不济,你昨晚又去当小偷啊?”看着云霏那副像被大卡车辗过的德 行,昱风取笑道。
赏了昱风一个白眼,云霏口气很冲地叫道:“小偷、小偷,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我面 前提这两个字?”想到这两个字,她就呕,她的婚姻就是葬送在它的手上。
“唷!火气这么大。”即使已经察觉到大事不妙,昱风依然不改他爱逗云霏的本性 。
将自己甩进椅子里,云霏懒得再多说一句话。她就是火气大,尤其当脑海浮起樊莫 的脸孔,她的气更是消不了。昨天,她足足跟他耗了一整天,又是珠宝店,又是服饰店 ,又是婚纱公司,累得她两眼昏花,根本没力气跟他争辩什么,如果不是因为她说要回 家开家庭会议,他还打算继续跟她缠下去。
还有,说到那个穷极无聊的家庭会议,她更惨,所有的人都绕着婚事打转,两颗眼 珠子从头到尾都摆在她的身上,好像她是什么艺术品一样,害得她连喘一口气都觉得别 扭。看到这种情形,立瑜心里大概有底了,“樊莫上你家提亲了?”
“嗯!”脸上尽是无奈,云霏沉重地点了点头。
吹了一声口哨,昱风赞赏道:“不错哦!这家伙动作挺快的嘛!”
“风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睨了昱风一眼,浣□不高兴地说道 。
他是实话实说,哪里是在开玩笑,不过,眼前他一个人面对她们三个同仇敌忾的女 人,他还是闭上嘴巴得好。
“云霏,婚期决定了吗?”立瑜接着问道。
“下个月先订婚,明年四月再结婚。”说真的,樊莫的行事效率真的教她大开眼界 。虽然他那个人举手投足都慢条斯理,但是,对于他该做的事情,他掌控之精密实在令 人佩服。如果他们两个不是相遇在那样的场合里,也许她会对这个男人有兴趣挖掘也说 不定,可惜,她现在对他只有满肚子的气。
重重地叹了口气,云霏自言自语地问道:“事情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吗?”
“有啊!逃婚啊!”完全不经过大脑思考,昱风自认幽默地说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昱风的玩笑,云霏却认真的考虑了起来。
“风哥,你别闹了。”对昱风的随口一说,立瑜颇不认同。云霏这会儿正六神无主 ,他这么随便说说,她可会信以为真。
似乎也发现自己的疏忽,昱风赶紧挽救道:“云霏,我是说着玩的,你可别当真哦 !”
瞥了昱风一眼,云霏刻意说道:“你说着玩,我不能想着玩吗?”想着玩?算了吧 !他可不认为她真的有心情想着玩。
“慕大小姐,你别吓我好不好?我心脏只有一个,吓坏了,我可就完蛋了。”
“废话,你的心脏当然只有一个,要不然,你还以为心脏跟肾脏一样,有两个吗? ”仿佛昱风是个白痴,云霏讥笑道。
很好,这小妮子的精神总算回来了。对着云霏做了个鬼脸,昱风说道:“我当然知 道心脏只有一个,我只是想提醒你而已。”
“这种事还需要你提醒吗?无聊!”说着,云霏突然注意到昱风现在所坐的位子, “奇怪!你不在自己的办公室,跑来坐思圻的座位干么?”
被云霏这么一问,昱风终于记起,他一早坐在这里,就是等着宣布一件大事。
“对了,都忘了告诉你们,思圻生了。”
“思圻生了?”一扫先前沉闷的气氛,三个女人开心的大叫了起来。
感染到那种喜乐的心情,昱风兴奋地说道:“宝宝三千六百公克,听说长得很像翟 禹凡,等一下我们买个水果去医院看看思圻。
说到思圻她老公——翟禹凡,云霏忍不住蹙起了眉头,“长得像翟禹凡,那不就一 副很阴险的样子。”
“不是很阴险,是很俊美。”立瑜可一点也不敢领教云霏的形容词。
“好吧!他是长得很俊美,不过,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像翟禹凡 那么阴险的人,他儿子大概也差不了多少。”说翟禹凡阴险的人可不只是她慕云霏一个 人,认识他的人都同意,包括他老婆。
“这可就奇怪了,既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为什么你有那样的妈妈,你却不是那样的 女儿?”摇着头,昱风不能理解的看着云霏。
“我基因突变,可不可以?”
“好了啦!”在对峙还没酝成大祸之前,立瑜赶忙制止,“我们不是要去医院吗? ”
点点头,浣□附和着,“对啊!我们还要买东西送宝宝,我们还是赶快走。”
站起身来,昱风说道:“你们整理一下,我把车子开到楼下的门口等你们。”
说完他走出征信社,其他三个人也急忙地整理了一下,然后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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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每天依然有堆积如山的工作,但是不同于云霏郁闷的心情,一确定婚事,樊莫 可谓天天神采飞扬、得意春风。“阿良,台南的厂房营建计划,你那边进行的如何?”
“各部门的评估都完成了,计划书也拟定了,就剩最后一步的审核工作。”
“很好。”翻一下行事历,樊莫接着交代,“你让秘书帮我安排一下,下礼拜我要 亲自到台南实地勘察。”
“是的。”
“还有,女人都喜欢什么东西?”
樊莫突然把话转了开来,维良一时也意会不过来,只能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没听见维良的回答,樊莫想了想,又觉得好笑的说道:“算了,这种事问你,你怎 么会知道,应该问阿砚才对,他对女人最有一套了,知道女人的心该用什么收买。”
樊莫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很有耐心的男人,可是碰到那个女人,他发现这点有待商榷 。哪个女人不喜欢珠宝首饰?哪个女人不想当个风风光光的新娘?偏偏,她这个也不爱 ,那个也不要,首饰挑了大半天,每个都很碍眼,结婚礼服试穿了一个下午,每件都不 满意,她看似跟他挺合作,事实上却总是找他麻烦。
虽然跟云霏接触的时间并不多,但是,他并不难了解,她不是个刁钻难缠的女人, 当然,她也不是个轻易向现实妥协的女人,或许也就是因为如此,他反而拿她没办法。 其实,他可以不管她的意愿、她的心情,强迫她接受自己的安排,可是,对她,他就是 有一种说不出的在乎,他想讨好她,真的很想讨好她。
终于回过神来,维良意外地说道:“大哥,你怎么了?你不是一向主张女人的心根 本不用收买?”
自我解嘲地轻轻一笑,樊莫幽默道:“人是会变的,你不知道吗?”难怪阿良觉得 稀奇,其实连他自己也很难理解。以前不是没碰到自己喜欢的女人,但是,总没有那股 想用心的欲望,也许,他真的是着了云霏的魔,要不然,为什么对她就是特别的放不开 。
“大哥,你很认真?”维良没头没尾的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