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逃避?”关山又说:“钮经理最近我要他回一趟美国分公司,有些事前的 工作要性,而且我认为这个任务,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更有资格担任。”
“董事长——”
“我要的是一个有魄力、有担当,绝不会逃避责任的高级主管。”
这顶帽子压得欧祖立根本没有推卸、拒绝的余地。
“丁秘书和你一样,是公司不可缺少的人才。”关山语重心长地又说:“想办法把 人给我留住,不只是为了公司,也是为了你自己,你应该了解我的意思。”
关山的心意相当明白,他期盼能见到欧祖立和丁琳能关系解冻,破镜重圆。
至于自己的宝贝女儿,唉!只怪他俩缘浅吧!
***
少了钮雨和叶婷的帮忙,丁琳着实手忙脚乱,忙得忘了什么是哀伤,也许这对她来 说,也算是椿好事。
看护来向丁母上香,支吾了许久,才向丁琳说出来意。
“丁小姐,在这时候,我实在不该向你提起,但是家里最近急着钱用,所以……” 看护深感歉意。
“没关系,其实我钱早准备好了,又不方便亲自送过去,正苦恼不知该怎么办。” 丁琳勉强露出微笑,说:“感谢你这么长一段时间照顾我母亲,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 该怎么办。”
当丁琳给她全薪后,她随即退还部分,说:“丁小姐,这些钱我不能拿,这样我良 心会过意不去的。”
“为什么?这全是你该拿的,而且没有另外给你红包,我还对你过意不去呢!”
“其实——不瞒你说,这半个月我凌晨过后,就回家了,并没有二十四小时照顾丁 太太。”
“这半个月是我妈最需要人家照顾的时候,你居然把她一个人丢在医院里……”丁 琳甚不谅解,倏地提高了声量,哀凄至极。
“不是这样的!那段时间全是由欧先生照顾的。”
“欧祖立?”丁琳相当惊讶。
“他要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但是我多拿你这些钱,心里又不安……”
改了假条,如今又背着她照顾母亲,天哪!他到底做了多少足以令她感动,想投 入他怀里痛哭一场的事?又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见他的人影,难道连来上炷香,表达哀 悼之意都不愿意吗?
***
下午,欧祖立终于带了几名帮忙的职员过来,感伤地在灵堂向丁母上炷香后,找到 葬仪社人员,协调完工作事宜,才知道丁琳已经返家休息。
“刚才我去殡仪馆,葬仪社的人说你回来了。”欧祖立到丁家时,丁淋洗完澡,正 想再回殡仪馆,他有些尴尬地说:“公司要我筹组治丧委员会,刚才已经和葬仪社的人 做了工作上的协调。”
“那你?是代表公司?还是你自己?”丁琳悲跄的热泪在眼眶打转。
欧祖立凝重不语。
“改假条、照顾我妈,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不愿让我知道?”丁琳怨怼。
“我不愿让你因为看见我而增添你的痛苦,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帮你,所以我只 能……”
欧祖立话未尽,丁琳已激动地投进他怀里放声痛哭:“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我始终忘不了你。我爱你,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欧 祖立深情倾诉。
不会的,他的爱不属于任何一个女人的,她接受不了他那种自由、放逐的爱情规则 。
“丁琳,这次我绝不会再放你走了。”他抱住她泪洗的憔悴脸庞,温柔地说:“我 知道我给不了你任何的承诺,但请你给我时间,让时间证明我对你的爱。”
“但是关如倩……”
他轻捂住她干涩的双唇,说:“那已不再是问题了,董事长要我留住你,不只是为 了公司,也为了我自己。”
他深情地抓住她那水雾迷蒙的眼眸,曾经的爱与恨变得迷离不清,再一次的接受, 是愈合过往的伤痕?还是让已碎的心再淌一次血?
她没有拒绝他迎上来的物,让深情的拥吻浸润了干涩的双唇。
楼梯间,惆怅、失落的脚步悄然她离去……是钮雨。
这不是正他一直期望的结局吗?但为什么安慰的心情里却仍矛盾地纠缠着三年前失 去丁琳时的痛苦?
让这分爱,随风远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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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丁家的丧事,加上一夜想着钮雨失眠,叶婷下班后,便急着找周公报到,只是 周公还没为她解答爱情习题,门铃声便吵得她从床上弹起来。
“钮雨?”她讶然他曾往这时候找她,尤其是他那一脸的落寞,她问:“怎么回事 ?你不是去帮丁琳吗?”
钮雨不语,那深情似的凝眸,令她心悸得不知所措。
“钮雨,怎么了?……”
话末落,猝不及防,钮雨突然紧紧她将叶婷搂在怀里,紧紧地……紧得她喘不过气 来。
“怎么了?钮雨……”她惶恐地轻轻呢喃。
是突如其来的惊喜?还是钮雨寻求慰藉的替代品?她不去思索这烦人的难题,她只 在乎此时是那么真实地拥有钮雨,管它下一刻世界会怎么改变,至少这一刻,钮雨不属 于别的女人,而是完完全全真实地属于她。
这——就够了。
第九章
一大早,公司里所有的电脑系统,都传出这么一个几乎可以震垮整栋大楼的讯息” ”纽雨和叶婷向全世界召告,我们恋爱了!祝福我们吧!
这一个震撼,不知震得多少人从椅子上给摔了下来,多少人跌破了眼镜!
“钮经理,恭喜你喽!居然能驯服“美丽的刺猬”;劝你去买副盔甲,免得谈场恋 爱还被扎得满身刺,那多划不来。”早上的晨会,钮雨净是被这些不知是真祝福还是讽 刺的话给包围,根本不让他有任何解释的机会,让他恨不得想挖个地洞钻进去!还好欧 祖立正忙着丁伯母的丧事,不然肯定被消遣得更惨。
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飞机?存心给他难堪!
这大概是他开过最难涯的会议,如坐针毡般,好不容易熬过,回到办公室后,便一 屁股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叶婷才不理会那张难看的臭脸!自若地表现出小女人的温柔,体贴地奉上杯热茶。
钮雨负气地瞥了她一眼,一副大男人般拿起茶杯,一口热茶才下喉,便呛得喷了出 来。
“怎么了?是不是太烫给呛着了?”叶婷紧张问。
“是让你的惊人之举给呛着了。”钮雨没好气她说。
“什么惊人之举?”叶婷故作迷糊,心里是一阵乐,一阵甜蜜。
“你做事难道非得语不惊人死不休吗?没事一大早干嘛传出那些讯息?”钮雨简直 气疯了。
“什么讯息?”叶婷俏丽一笑,就是要他明明白白说出口。
“就是……”钮雨和叶婷恋爱了,呵””这教他怎么开得了口?
“难道昨晚你抱着我说爱我,是存心欺骗我的?”叶婷挤出一副哀怨的表情。
“不!不是:只是……”钮雨好后悔昨晚怎么那么冲动,他说:“你知不知道刚才 的农会议我有多难堪、多不好意思,只差没有挖个洞钻进去!”
“怎么?和我谈恋爱那么没面子吗?我这个女朋友真那么丢你的脸?”叶婷嗔怒。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种事不需要这么大张旗鼓地宣扬嘛!”
“这有什么不好?”叶婷故作困惑,低侧着脸瞧他几眼,一副似笑又不敢笑地说: “我告诉你,早上我们办公室里多热闹啊!来祝福的人不说,光是电话、电脑线路接都 接不完,你知道不知道那种感觉有多爽快,好像我成了全世界最快乐、幸福的女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