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这是给你的礼物。”
福伯惊喜不已,直叹何凡高招。懂得收买人心。
“小姐还以为你不来了。”福伯喜盈盈,又问:“你怎么知道我是福伯?”
“不只福伯,除了梁蕾双亲外,还有个煮饭的李嫂对不对?”何凡得意地说:“是 梁蕾的朋友告诉我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这个朋友当然是方心岱。
福伯发觉他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年轻人,当他们两人谈笑风生地走到门口时,梁蕾已 板着一张脸“恭迎”。
“给你的礼物。”何凡泰然递了份礼物给梁蕾。
“谢谢你哦”梁蕾咬牙切齿;在收下礼物的同时,她狠狠地掐了何凡的手背。“你 要敢不来,我准会剥了你的皮。”
“你给我机会,我要不来,岂不成了大傻瓜?”
何凡欣然凑到梁蕾耳际低语时,竟趁机在她粉颊上轻吻。
何凡突如其来的这一吻,让梁蕾恨得牙痒痒的。这家伙这家伙竟然如此色胆包天, 趁机揩油!“你不挽着我进去吗?”何凡轻语提醒。
何凡得寸进尺的嚣张,让梁蕾开始后悔找他当挡箭牌了。
“算你狠!”梁蕾咬牙瞪了他一眼。
转身后,梁蕾立刻勾住何凡的手,露出一副甜蜜的笑容与满足的神情,带何凡进客 厅。
“我来跟你们介绍,这是我老爸、我老妈,这是何凡,我我的男朋友。”
梁蕾僵着笑脸,说出她很不愿意说的话。
何凡走到梁父面前,递出礼物,恭敬地说:“伯父喜欢抽烟丝,这是特级的烟丝 ,伯父要是喜欢的话,下次我再托人买回来。”
“何必这么费心。”梁父乐不可支。
梁母脸上摆明敌意,很快就让何凡知道了;这才是他今天必须突破的关卡。他依然 笑脸迎了上去。
“我知道伯母的皮肤很好,所以没给伯母准备化妆品,只带了一套巴黎的保养品, 希望伯母能青春永驻!”
“嗯”梁母虽然一脸冷漠,心底却被他哄得飘飘欲仙。
“李嫂,这个是给你的见面礼,不贵,请你不要介意。”何凡将最后一份礼物递给 李嫂。
“没关系!没关系!礼轻情意重!”李嫂惊喜,喜孜孜地收下礼物。
哇塞!这家伙哪来这套油腔滑调的奉承功夫?!梁蕾简直是看傻眼了,她怎么也没 想到,何凡会如此为她大费周章。
这顿晚餐出乎意料的和乐且热闹,与梁母那始终紧绷着脸的敌意,有些不谐调。
原来,梁父在大学时期也曾和几个同学组过乐团,有这么一个共同的话题,他和何 凡便像是人逢知己般绕着音乐聊开了。
也在此时,她们母女俩终于有了一个共识巴不得这顿饭赶快结束:不过,原因却是 各怀鬼胎。
约莫两个钟头的光景,他们才结束了这顿晚餐;但梁父和何凡竟还能从餐厅聊到客 厅,好像话匣子才刚打开,一点也没有要结束的意思。
他该不会是想赖着不走吧?梁蕾开始忧心。
梁蕾可不打算留他过夜,于是她亲匿地坐到何凡身边,打断了他与父亲聊着正起劲 的兴致。
“你还赖着不走?!”梁蕾挂着笑容,在何凡耳际细语。
“什么事老爸不能听?”梁父呵呵笑问。
“梁蕾她说”
“我是提醒何凡,明天还要唱歌,太晚休息对嗓子不好。”梁蕾截话。
“看我这女儿对你多体贴?!没关系,咱们以后多的是聊天的机会。”梁父伸了个 懒腰,似乎也有些倦意。
“很抱歉,打搅你们那么久。”何凡自然明白梁蕾的意思。
“记得以后要常来!”
梁蕾本来没打算要送何凡离去,但父亲既然吩咐了,她也就只好陪着他走出院子。
“你可真厉害!懂得收买人心。”
“包括你和伯母吗?”
梁蕾冷哼一声,好奇地问:“是谁把我家里的状况都告诉你的?”
“你的朋友中,除了心岱以外,我还认识谁?”
“这女人,竟然出卖我!”梁蕾气恼地说。
“是有条忤交换的。”
梁蕾更加火大,心岱竟然牺牲她来做她与何凡条件的交换品。
“梁蕾,这才刚开始而已.相信我。你逃不掉的。”
说完,何凡立即开车扬长而去;梁蕾开始有些忧心,显然是她低估了何凡的能耐。
梁蕾忧心忡忡地走进别墅时,便听到父母为了何凡的事而发生争执;但她并不感到 意外。
“我告诉你,我绝不准我女儿跟那种男人交往!”梁母斩钉截铁地说。
“他有什么不好的?论长相,他也不输给以伦,而且他不但有个性、又有才华。 ”梁父反驳。
“穿得猎里猎遢的,有什么个性可言?会弹吉他会唱歌,就算是有才华?况且以他 这副穷酸相怎么养得饱咱们家阿蕾?”
“搞不好哪天他就闯出个名堂来,马上就可以名利双收。”梁父一直为何凡辩护。
“等他成功,阿蕾早就饿死街头了!”梁母喘了一口气。“再说你看他今天礼物大 包小包的送,讲话又油嘴滑舌的,一看就知道他不可靠。”
“这是基本的礼貌嘛!难道你不喜欢他赞美你的皮肤吗?这是人的一番心意嘛!”
“我看他是存心不良!”
“他用心讨好我们,不过也是希望我们能够同意他和我们的女儿交往,这有什么不 对的?”
“叫他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同意咱们家的女儿和一个歌手在一起的。”梁母依然 固执;然而不可否认的,她的私心里倒还有几分喜欢何凡这个年轻人。
这一夜,梁蕾彻夜辗转难眠!她苦恼的并不是母亲对于何凡的排斥,而是她满脑子 都是何凡的影子,她仿佛爱上了何凡!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晚?还是在更早以前——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从总公司得来邵雨洁辞职的消息,柯以伦不问原因与结果,仓促结束工作,漏夜赶 回台北,直冲邵雨洁的住处。
邵雨洁房门深锁,他在门口等到凌晨露重,才黯然神伤地回家。
母亲到底和她谈了些什么?柯以伦几乎可以肯定,邵雨洁的辞职必然与母亲有绝 大的关系。
“是不是你把雨洁逼走的?”
柯妈妈还来不及问候儿子出差的辛劳,柯以伦一进门便气恼地询问,这令她感到相 当惊讶;因为她的儿子从来没有如此过,他从来不会用这么无礼的口气对她说话。
你到底是怎么了?一进门就没头没脑的说我把谁给逼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柯妈妈故作糊涂。
“我的秘书——邵雨洁。那天,你们两个谈完话,她回来后神情就不太对,我早该 料到,你找她去,就是要逼她离开公司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柯妈妈心虚,一时无言以对。“我——我哪有逼她离开公司?我只不过 是将事实告诉她,要她识相点,不要老爱纠缠你。”
“你对她说了什么事实?”
“就是你和阿蕾从小就是青梅竹马,以及你们最近要结婚的事实呀!”柯妈妈理直 气壮地说。
“这根本就不是事实!”柯以伦歇斯底里地叫了出来。“我和梁蕾根本就不相爱, 我爱的是雨洁,我和梁蕾是不可能会结婚的!”
柯以伦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一口气将多年来不敢说出口的话,全都宣泄了出来; 但却换来母亲震怒的掴掌,这也是柯妈妈生平第一次给儿子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