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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蕾为福伯准备的礼物是一只纯檀木的烟斗,烟斗柄上还精心雕刻一条祥龙,这是 她上飞机的前一天晚上,在加拿大的唐人街买的。坦白说,要为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家 选购礼物,还真让她伤透脑筋。她左思右想,在唐人街穷逛了一整天,才决定买这只烟 斗虽然福伯不是个老烟枪,但总是个纪念。

  梁蕾满心欢喜地将包装精巧的礼物递到福伯面前,令福伯感动万分,正要伸手收下 时,她却突然噘起嘴,将礼物收回。

   地又想,任谁也不信,她梁蕾竟会为了这码事笨得去寻死!

  “要不,怎么样?”她那点心思,福伯摸得比她父母还透。

  “要不要不,我就逃家!”

  福伯故作错愕地逗她,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串钥匙。

  “福伯,你真要我跷家啊?”梁蕾有些诧异:心想,这只是一句气话,福伯竟当了 真?

  “你要真跷家,我怎么向老爷、太太交代?”幅伯拿着钥匙在梁蕾眼前晃来晃去, 诱惑着。“刚才有一位方小姐打电话过来说,他们要为你开个欢迎会,你去不去?”

  “方”梁蕾愣了一下,大约一秒钟后,她尖叫了起来——“心岱?”

  福伯含笑点头。

  梁蕾惊喜,感激地拥吻着福伯,并将礼物塞进他怀里,顺手夺过钥匙。

  “还是福伯最了解我,而且也最疼我,谢了,福伯!”

  为什么他不是她的爷爷?这样的话,老爸、老妈就不敢嚣张地任意决定她的未来; 关于这点,梁蕾有无限的叹息。

  “老爷、太太问起来,该怎么说?”

  “老样子嘛!就说,车钥匙是他们的宝贝女儿偷走的,那就行了!”

  “这个鬼灵精!”

  望着梁蕾带着雀跃的脚步从后门溜进车库,福伯心里头有说不出的欣慰。

  过了没多久,车库内传出隆隆的引擎声,随后是一阵尖锐刺耳的轮胎摩擦声。

  梁蕾将车开出车库,再威风地开进晚宴场,顿时掀起众宾客一阵错愕与慌乱——宾 客个个惊惶失措,纷纷走避。场面只可用“混乱”两个字形容。

  最后,她在父母亲面前煞住车。

  “老爸、老妈,女儿今天不回家了!”

   梁家二老也愣在当场,在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梁蕾已将车飙出大“阿 蕾”梁母如梦乍醒般,慌张地追了出去。

  梁父则无奈地自语:“唉!也不知道哪个男人才收服得了这只小野马!”

  梁父这番无心的话倒提醒了身旁的柯妈妈,连忙将柯以伦朝大门口推去。

  “你还杵在这儿干什么?她是你未来的老婆,你还不赶紧去给我追回来!”

  柯以伦虽然面露迟疑,双脚还是积极地走出大门;他不想违逆母命,但他也相当清 楚,自己绝不是个优秀的驯马师。

  当梁母既忧心、又气愤地从大门走回会场时,柯妈妈赶忙迎了过去。

  “没事的,我已经叫以伦去追了。”柯妈妈安慰。

  “这孩子,还是那么任性、那么野,不知道有谁敢要哦!”梁母垂头丧气、忧心如 焚。

  “年轻人总是这样的,以后和以伦结了婚之后,自然就会收心了。”柯妈妈一厢情 愿地说。

  会场内,梁父及闻声跑出别墅的福伯,穿梭在宾客间陪笑脸道歉,两人不时还交换 了心照不宣、无可奈何的苦笑。

  不消一个钟头的时间,梁蕾那部朋驰跑车已在“夜醉”PuB门口停了下来;

  这儿的景致依旧,一切还是她所熟悉的。不过,很令她纳闷的一点是,现在这时候 正是生意兴隆的时段,为什么这间PuB竟然连招牌灯都没打开,一副歇业的冷寂模样?

  “难不成收了?方心岱怎么提也没提?还说要给我开什么欢迎会,这票人一点心肝 也没有!”

  梁蕾不高兴地咕哝着,意兴阑珊,本想就此离去,直接杀到方心岱家里问个明 “非找心岱问个清楚不可!”

  梁蕾气愤地一甩头,正要离去的当时,店内的灯光突然全亮了起来。

  “sURPRIsE!”

  首先,朱廷恩从吧台耍了一套“鲤鱼跃龙门”的身手翻身而出;随后,彩带纷飞, 一票人全都冒了出来,整个气氛也跟着疯狂起来。

  “欢迎回家!”

  悠扬的吉他独奏,伴随着大家的歌声,一首教梁蕾笑中带泪、感动不已的“ Takemehomecountryroad”悠悠唱起。

  方心岱排开人群,感性地从舞台中央带着彩带走向梁蕾,并将彩带挂在她的粉颈上 。

  “小姐,你的眼泪也太不值钱了吧!光这小场面就把你收买了?”方心岱调侃。

  梁蕾喜极而泣,紧抱着方心岱。热泪盈眶地说!“我就知道,你们不会忘了我 的,我就知道……”

  再度扬起一阵欢呼声,一场疯狂热闹的欢迎会就这么展开;震耳的音乐、放纵的狂 舞、微酣的酒意,这才是梁蕾所要的欢迎会爽快!

  “疯了!疯了……”

  梁蕾和一伙人在小舞池里,跳了几圈“兔子舞”后,精疲力竭地宣告投降,离开了 舞池,躲到吧台去,始终亢奋的情绪久久无法平息下来。

  吧台内,朱延恩正尽职地调着各式各样的酒和饮料,见梁蕾面带潮红,托着瘦削的 下巴猛喘气,急忙递上一杯热茶。

  “哗!好久没这么疯狂了!”梁蕾与奋地叫着,顺手端起热茶啜了几口。

  “是吗?”朱延恩一副调侃加上怀疑的眼神,盯着她看。“可是,根据“路边社” 的消息,听说你把加拿大这个国家玩得鸡飞狗跳的,人家受不了,才把你驱逐出境的。 ”

  唉!谈起在加拿大三年的生活,还真乏善可陈!每天只能啃书本的日子枯燥乏味得 险些令她抓狂;再待下去,真非得要她住进龙发堂不可。

  “怎么样?晚上为你摆的这个场面,够意思吧?”

  梁蕾顽皮地旋转椅子,环视依旧热闹的现场,露出一副“不满意,但能接受”

  的表情,故作淡然地说:“还可以啦!”

  “什么还可以?”朱延恩瞪着不敢相信的眼珠子,说:“梁小姐,我的阿蕾姑娘, 光这家店一天的营业额不说。还有今晚的这些开销,就已经够呛了,你大小姐竟然只说 还可以?”

  “嘿!嘿!”梁蕾又托住下巴,夸张咧着嘴笑。“朱先生,我的廷恩兄,难不成你 打算要我买单?”

  “你有这个诚意,我倒也不反对,小弟在下我正穷得慌;不过你若肯感激地赞美我 几句,那就算扯平了。”

   这个能拨动心弦,又带点磁性的歌声的主人是谁?

  梁蕾好奇地朝舞池方向望去,却被舞池中央正跳得起劲的方心岱挡住视线。

  方心岱接过梁蕾的视线,朝她这边走来。

  “你们聊些什么?”方心岱喘着气,问着梁蕾。

  像是培养了许久的默契,方心岱一坐进吧台,目光就只摆在梁蕾身上,似乎无意要 瞧朱廷恩一眼;而朱廷恩也随之离开台面,转身瞎忙。这种刻意的掩饰,一一都看在梁 蕾的眼里。她想,这两人的爱之船即使没有翻船,必定也是搁浅了。

  “你家的男人,三年才不见,胆子就变大了。竟然敢叫我买单!”梁蕾故意抱怨, 目的是想将朱廷恩扯进话题。

  然而这招却失灵;两位当事人故作泰然,没有人愿意吭声,逼得梁蕾只好将方心岱 拉到另一张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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