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也无法知道!
真诡异,现在究竟是怎样?他将会有大小老婆各一吗?
一个是“看”来的,一个是“摸”来的,而且是一男一女,再来一号“备用”的阴阳人,“一家人”就可以凑一桌麻将了。
呆呆伫立在地铁站里,眼睁睁看着地铁呼啸一声离去,于培勋辗转思考又思,终于下定决心回转身子走向出口楼梯。
都是老爸害的,谁教他那么大嘴巴说某人将会过好一阵子后才能回台湾!
他又回到了泰德的住处,是上下班制的管家替他开的门,并欣然引他回到甫整理好的客房。旅行袋随手一扔,他站至窗边又认真地考虑片刻后才抓起电话。
“泰德?”
“咦?培迪,你……”
“我在你家。”
“耶?!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决定再多留几天。”
“真的?正好,我有奸几张歌剧院的票,‘日落大道’、‘歌剧魅影’、‘悲惨世界’或‘茶花女’任君选择,晚上一道去看?”
“晚餐你请客?”
“是是是,下过麻烦你穿西装打领带可以吗?”
“OK!只要你借我一套西装。’
看了一下手表,他再打回台湾分公司去。
“老爸,又是我啦!你还没下班啊?”
“正要下班,你不是要回来了吗?”
“……回不去了……下准偷笑,老爸!”
“好好好,不笑、不笑。不过,发生什么事了?”
“我是要回去了,但是在地铁站……”于培勋耸耸肩,臀部落至床沿。“我碰上了一个女孩子……”
“然后?”
“我什么都看不见。”
“款?!”自这惊讶的一声大叫,显见电话另一端的人有多意外。
“是啊,款!”双脚抬上床,于培勋无力地靠在床头,懒洋洋的,没精打采。
“我比你更意外,老爸,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你问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你有没有试过从她的朋友那边……”
“这就是最令人沮丧的地方,我确实试过了想自她朋友那边看看我有没有机会和那个女孩子来个正常的婚礼,结果看见的却是……’于培勋悲哀的抽了抽鼻子。
“二十年前我看见的那一幕!”
“耶?!”
“老爸,你不要老是发出这种惊讶的怪叫好不好?帮我想想办法嘛!”
“这……”你教我想办法我也……我也不明白呀!”
“老爸!”于培勋抗议的大叫,挺身弹坐起来。“你怎么可以不明白嘛!那我怎么办?”
“很抱歉,我真的下明白,唯一可以想到的是……”
“是什么?”老爸最好下要说是大小老婆之类的。
“将会和你结婚的是那个大块头的男人,而那个女孩子即便会和你在一起,也不能和你结婚……”
果然!
于培勋忍下住对空挥挥拳头,无声地咒骂。
“……命运还真是捉弄人,想当初我认识你妈妈的时候,我是千方百计下想和她结婚,如今你却是……下过话又说回来,你会和那个男人结婚,又笑得那么开心,说不定将来你们之间真的会产生……’
“拜托你不要再说了,老爸,我快吐了!’于培勋捂着肚子呻吟。
“那你要我说什么?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啊!”
“我不要听合理的解释,我要听能让我安心的解释!”他喃喃道。
“那种东西请你自己去想像吧!总之,我想你一定已经有了决定,才会继续留在那里吧?”
于培勋耸耸肩,“也下算是什么决定啦!我只是想留下来看看,因为那个女孩子……”说到这里,他不觉露出傻笑,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你知道,老爸,她很不错的。”
“怎么,一见钟情了?”
“哪是!”于培勋矢口否认。“我是……是……咳咳,好啦!也不算完全是啦!只有一半吧!她……呃,有点像小念念,脸蛋小小的,鼻子嘴巴都很秀气,眼睛虽然没有小念念那样灵活可爱,但……怎么说呢?她的眼睛仿佛在下雨,蒙蒙胧胧的非常吸引人,就像是那种很有气质的女孩子,你懂吧!老爸?”
“懂、懂,我当然懂,情人眼里出西施嘛!不过我记得你说过你欣赏的是那种坦率明快的女孩子,怎么……”
“老爸,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说的也是,可是……算了,你就按照自己所想的去做吧!无论结果如何都是命运给你安排的路,你也只好顺着走下去了。”
“那我怎么知道我走对了路没有?”
“很简单,当你开始痛苦的时候,就该警觉到自己是下是哪里走错了。”
于培勋沉默了会儿,匆地绽出笑容。
“换句话说,只要我开心就好?”
“也可以这么说吧!”
“太好了,那我就可以做我现在最想做的事罗?”
“什么事?”
“去约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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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街是伦敦首屈一指的购物街之一,也是名牌爱好者的天堂,古老、优雅,而且东西昂贵得让人想吐血,平常时候于培勋是绝对不可能跑到这儿来的,但今天他来了,因为西敏寺大学的校区之一就在这儿。
要查知桑念竹的上课表并不难,不过她会和一大堆男女同学——全都是亚裔人——走在一起,这就不是他能预先查到的事了。
“嗨!于培勋,你怎么会在这里?”
幸好李亚悔瞥见他了,否则他一定会呆呆地看着她们离开,再傻傻地跟在她们后面,像个变态跟踪狂似的,因为向来都是妞儿来泡他,他从没有主动去泡妞的经验。
“我……呃,我只是经过这儿,所以顺便……”对方问英文,他自然也要回英文,这是最基本的社交礼貌,除非他不懂。不过两者一比,任何人都可以听得出来他说的是英国上流社会的标准英语,而不是对方那种亚洲杂牌英文。
李亚梅注意到他的眼神老往桑念竹那儿溜过去,立刻得知他的意图了。
“经过?顺便?切!好老套的烂借口。”李亚梅两眼调侃地斜睨他。“昨天你不是说要回台湾了吗?干嘛,雾太大飞机停飞了?”
于培勋脸红了一下。“我……我还有点事,所以暂时不回台湾了。”
“还有事?”视线瞟向桑念竹,唇角挂上戏谵的笑,“是喔!女孩子的事,对吧?”桑念竹的脸也红了,李亚梅见了似乎很开心。“不过……”挑剔的目光拉回来在于培勋身上绕了一圈。“你就这样来泡妞,下会太逊了点吗?一
的确,彬彬有礼的绅士依然是英国的特产,但英国年轻人的思潮也比任何国家更激进、更前卫、更反传统,游离于一切事物之上,叛逆的庞克族和迷你裙都是诞生自这块最讲究传统的土地上,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延续至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无论言行或穿着,英国年轻人不是很正经就是很疯狂,要下起码也会有自己独特的风格,绝不会像于培勋这样,随随便便一件牛伃裤和二手货外套就跑出来到处丢人现眼,这只有两种人会如此——
讲求方便的观光客和穷困的难民。
于培勋当然不是观光客,更不认为自己是难民,可是他觉得自己穿这样也没什么下对,方便舒适又保暖,完全符合衣物的基本功能,不是吗?
所以他低眸瞧了自己一下,旋即困惑地反问,“我这样有什么不对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