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他吻着她的颈,鼻间传来她身上玫瑰花的味道,淡淡的却引人心弦颤动。
“你好香,”他低喃着,手指将扣子解开,她胸前的衣襟敞开,白皙的锁骨像块美玉,滑如羊脂。“你好美……”
他的赞美像是咒语,让她沉迷。
“竞艳……”
“嗯?”
“我想……我们还是不要进展太快好了。”情势急转直下,卫尔旋站直身,将她的衣服扣好。
“啊?”
“我们还有事情得要解决,现在你还是黑先生未婚妻的身分,我不应该碰你。”
“可是……我不是……啊,绵绵!”花竞艳想要解释她并不是黑力刚的未婚妻,他真正的未婚妻是阮绵绵,想到好友,她完全清醒,“绵绵她还在楼下!”
天啊!她的好友在楼下,她却和他在楼上亲热?!她拿什么脸去见人啊!
“你先下楼,我要把这身衣服换掉。”她将他推出房门。
他挑起眉,对于刚刚她还沉醉在他的吻之中情难自禁,下一刻却马上恢复正常,心底很不是滋味。
“竞艳——”
“尔旋,我有一个误会得和你澄清。”她拉开正要阖上的房门,“黑力刚的未婚妻不是我,他的未婚妻是绵绵。”
“你说什么?!”他一时之间不能消化她丢下的讯息。
“我和黑力刚早就分手了,他要娶的人是绵绵。”
“你和黑力刚分手了?他要娶的人是绵绵?”
“噗!”她掩嘴失笑,“你干么学我说话?”
那他拚死的煞车算什么?!他的眉挑得老高,心底扼腕的不是让他痛苦了好些天的心碎全是多馀,而是他死撑着痛苦得足以致死的坚硬,他咬着牙迸出声,“花小姐。”
“嗯?”他的称呼让她有不祥的预感。
“你让我误会你是黑力刚的未婚妻这么久?嗯?”
“我又不知道我会爱上你。”
他深吸口气,是啊!她若没爱上他,确实是不用跟他解释这么多。
“你干么?”她见他又要走进房。
“继续刚刚未完成的事情。”误会澄清,那他就没有任何顾忌了。
“哪有人暂停了还可以继续的?”她嗔着,将他推出门,“更何况绵绵在楼下。”
“她早就走了。”谁会呆呆的等着?
“不管,不能继续。”她摇头,硬是将他推出去,然后关上门,锁上。
“花竞艳。”他拍打着门板。
“没听到。”她隔着门喊着,“你下楼啦!绵绵一定还等着。”
卫尔旋收回手,这笔帐他会记着,下回他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他转身,好心情的哼着歌,快步的跑下楼。
“事情解决了?”阮绵绵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盈盈笑着。
“你还在?”
“抱歉,借用了你的厨房,我自己泡了杯茶。”她微举起手中的瓷杯。“卫学长,看来你和竞艳相处得很融洽。”
他点头,深刻的感受到互诉情衷的爱情比单方面的暗恋要甜美。
“希望你的好运气能沾染给我。”她微笑,由衷的希望,想到她的暗恋就像这杯浓茶一样苦涩难咽,她就沮丧得笑不出来。
可以吗?她也能拥有像他一样的好运气,让她深爱的男人爱上吗?
第七章
清晨五点,终于让花竞艳盼到了第一道曙光出现,她迫不及待的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完毕,然后就冲出家门要往卫尔旋家去。
“大师姊,大清早你要去哪里?”章夺标在庭院拦住她,一脸的精神抖擞。
“找朋友。”
“什么朋友让你放弃充足睡眠好维持水当当的气色,一大清早就要去找啊!”
“夺标,你看看我,脸色会不会很不好啊?”他的话让她警觉,急急将脸凑近他,要他瞧个仔细。
一整个晚上她都处在亢奋的状态之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几乎都没有睡,人家说熬夜是女人美丽的杀手,她会不会变丑啊?
“脸色红润,不会不好啊!”他倒觉得她今天异常的美丽,全身散发着光彩。
“真的吗?我有化妆啦!这个红润是我刚买的腮红画上的,很自然吧!”她指着自己的两颊,得意得很。
“是唷?大清早干么化妆?”
“化妆是基本礼貌,我要去找朋友,当然得维持基本礼貌才行。”
“是吗?你在我面前怎么都不用维持基本礼貌?”章夺标哼着,“蓬头垢面的样子我倒是经常看。”
“去你的!谁叫你每天天没亮就出现在我家?不会有人一清醒就顶着一张化好妆的脸吧?”她已经很尽量的让家里一班学生在看到她时都是美美的状态,至于章夺标算了吧!要在他面前维持最佳状态实在是太累了,她没力气每天清晨四点起床梳妆打扮。
“嘎——”脚踏车的煞车声在清晨时分特别刺耳,两个人同时转头看向围墙外面。
“早。”卫尔旋一身的白衣白裤,他坐在脚踏车上看着她。
“早。”擦着腮红的脸颊顿时更为火红,她呐呐的回着他。
章夺标朝他挥挥手,“早啊!卫尔旋,你兴致这么好,大清早就在路上骑脚踏车啊!”
“你认识他?”花竞艳奇怪的问。
“是啊!他是我高中同班同学。”
“是吗?我怎么从来没有看你们在一起过?”他的一班狐群狗友她全都看过,怎么就没见过卫尔旋?
“我们的属性不同,你当然没看过。”章夺标小声的在她耳边解释着,“他的身体状况不太适合和一班人疯,不过我们挺谈得来的。”
“他的身体怎么啦?”听见心上人身体不好,她可急了,瞧他白是白了点,但也没看他吃过什么药啊!
“竞艳,我们去吃早餐好吗?”卫尔旋开口唤她,打断了他们的一父头接耳。
“嗯。”她点点头,小跑步的向他而去。
“啊?!你们认识?”
“是啊,他就是我跟你说要找的朋友。”她跑到卫尔旋面前,回头回答章夺标的问题。
“上来吧!”卫尔旋指着坐椅与车头间的横杠。
“坐这儿啊?”花竞艳看着横杠。
“不敢坐?”
“不是,我没有这么胆小。”她轻声的道,然后侧身坐上去,看似满长的横杠在她侧身占据之后,她才发现这样子两人靠得很近。
“章夺标,再见。”他伸长手握好车头把手,丢下话,就扬长而去。
为了平衡车身,他曲着身躯,原本就很靠近的两个人更加贴近,她几乎是窝在他的怀抱之中,他身上的味道在她鼻间传送着。
“你不找个支撑点,小心掉下车。”他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响起。
“喔。”她伸出手,揽抱他的腰,腰身的触感让她的嘴角弯起,原本靠近他的羞赧转为满足,她索性轻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他的心跳。
“昨晚睡得好吗?”
“嗯。”
“我睡得不好。”他道,“我怕这一切全是梦,我醒来睁开眼会全都不见了。”
“这不是梦。”她加重放在他腰上的力道。
“我知道。”他微笑,她的卷发在空中飞扬,淡淡的玫瑰花香问起来舒服宜人。“你可以再说一次吗?”
“嗯。”她将嘴靠上他的胸膛,抵着他的衬衫低喊,“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不只一次,她连说了三次,声音从他的胸口传进他的心,就像是股暖流将他的心包围,暖烘烘的。
“我也爱你。”卫尔旋低下头,唤着她,“竞艳,抬起头来。”
“嗯?”她听话的抬起头。
他的唇飞快的在她的唇瓣印上,然后移开。
“你会出车祸!”她捂着唇,羞怯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