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你的嘴!什么嫂子?!”她啐了声,脸蛋却炸出两团红嫣来,教她怎么也掩盖不了。“请不要破坏我的名誉,我跟夏炽只有工作上的交集,没有私情。”
“是吗?你没有让夏炽勾了魂?”那方才她紧张个什么劲?
“没有!”
他涎着脸凑过去。“还是说,你自认配不上他,所以干脆拒绝交往,以防哪一天被他抛弃了,痛苦一世。”
左密幽脸色铁青。
呵!他打了个大呵欠。“也对啦!离他远点儿好,免得到时他被判了死刑,你也成了寡妇。”
“喂——”这人很欠揍!可惜又不能揍他,打肿了他的俊脸,就找不到人顶替夏炽的位置。
“干么?气鼓鼓的脸好像包子哦!”
她呕到快吐血,好不容易才制止双拳挥出去。“你——你到底要不要听我的指挥,当我的艺人?”别忘了找他的目的。
“好啊!”他答得很无所谓。
“那么我们回台湾,明天就走。对了,你有办法带我离开纽西兰吧?”她深信夏或有这份能耐协助她离开,再怎么说他跟夏炽是双生兄弟,一定享有特权。
“明天就离开?”他睨看她。
“明天走,而且就你跟我。”
他又不怀好意地问:“你要抛弃夏炽?真有这么洒脱?你不利用浪漫情境为自己营造爱情,给自己弄点好处?”
“既然夏炽拒绝演出我的新戏,我就不想再跟他有所牵扯。”既然已有替代品,就不必去巴结夏炽。“我急着赶回台湾,我必须想办法保住他投资我新戏的那六千万,得趁他没有反悔之前把戏给拍好,以免他把钱要回去,我就完了。”她极肯定,那笔钜款必是他出资的。
“你只贪他的金钱、贪他的利用价值?”他嘿嘿嘿地坏笑,样子可恶透顶。“有趣的作法,这也是给夏炽下马威的一种游戏。好,我玩!”
真是个坏胚子,等带他回到台北再好好教育他。
“你有办法带我离开纽西兰吧?”她满心期待。
“没办法。”他立刻丢给她一个令人吐血的答案。
“没办法?你这人怎么毫无用处!”真会被他气死!
他瞥了她一眼,这女人把他贬抑到毫无价值,虽然她说的有些部分是事实。
“我建议你还是求他放过你比较妥当,否则我们休想飞出纽西兰国境。”他口气不善地表达出他确实对夏炽没辙,但被瞧不起的感觉让他呕在心头。
“真的假的?”她呆呆地问。
“他发起神经来的威力,你该不是没尝过吧?”
她一愣。
“怕了吧?”他坏笑几声,旋即瘫回地板上翻阅杂志,一副不干事,只等饭吃的痞子样。“听我的,去找夏炽好好商量,否则我们是回不了台北。我在这里等你消息喽,祝你成功!嘿嘿,其实我也挺想尝尝当明星的滋味耶!被千万影迷拱上天的感觉一定很爽!”哈哈哈……她气结!
铭绍铭左密幽探头望,确定夏炽正在书房,她立即谨慎地走过去,安静地坐下来,双手平放在膝盖上,像个小媳妇似的,姿态卑微极了。
夏炽靠着椅背,审视着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
“你又想玩什么新鲜刺激的游戏?前晚你主动的火热行为令我回味无穷,决定再来一次?”邪魅的口吻含带笑意,然而她也明白他不是开玩笑。
“下流!”左密幽红了脸,斥了声。
“谁下流?当时可是你主动勾引我,忘了吗?”
啊!是忘了。为了尽快脱离夏炽的势力范围,脑子一直转着脱困方法,一时间忘了先前曾经演出过浪荡女角色以求激怒他。
然而听他口气,他似乎早已识破她的阴谋。
“你现在又打算扮演哪种角色?弃妇?”瞧她一进门就戒慎恐惧,夏炽也乐得跟她玩耍,毕竟是拍电视剧的创意人,思考逻辑有别于一般人。
“当当弃妇也是挺不错的。”她干笑几声。
“很好玩哦?”
“呵、呵呵……我哪敢拿夏大少爷你来玩?我找你,只是想求你成全罢了。”冷汗不断凝聚,她甜蜜的笑靥显得很僵硬。“我要回台湾,夏或也要跟我同行。”
“回台湾可以,不过先陪我走一趟纽约。”夏炽决定道。起身拉开落地窗帘,白雪飞舞的景致美丽绝伦。这几天来一直降着雪,但左密幽并无心欣赏,不仅浪费了这片绝美景色,也辜负了他的一番用心。
似成定律了。她的思考逻辑自成一格,不容旁人加以介入干涉,而这所谓的旁人当然包括他。
“不行,我不能把台湾的工作放着不管。要知道,我完全没有跟工作人员交代去处,而我老爸也不知道我的下落,他们一定都急死了,我得立刻回去收拾善后。”被拒绝的她开始焦躁。
果然,她不让他进入生活领域,把他推拒的很遥远,她对他的排斥比他想像的严重且执意。“我早已通知你父亲,至于你的老板也说等你度完假后再回去拍戏。”
什么嘛!他分明以自己的想法决定了所有的事情。
“你不高兴?”他来到她身后,俊脸倾近到她的脸颊畔,热呼呼的气息在她颊鬓吹拂着,惹得她的身子渐渐燥热了起来。
“我有责任感不行吗?”她不安地往左移动。
“可以,让人尊敬的工作态度。”充满魅诱的眼神仍是缠上了她。
左密幽差点就被他给彻底迷倒了。
“你——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喜欢。”心颤不休,她调栘视线,深恐他那充满诱惑魅力的举手投足会将她引进坠落之门。
“我一片好心,想请教你有哪个地方不满意,好让我改进,你尽管说无妨。”
她倏地起身,离开火热圈外。“就算我有再多的不满,你也会替我处理妥当,只要你决定的事,就不容我有置喙的余地。”
“这是称赞还是讽刺?”
她回首,正色道:“我只是想说——够了!你的打赌游戏可以结束了!别再玩下去了,我跟你之间是不可能有更深一步的交集,你又何必把心思花费在我身上呢?况且我也协助不了你的事业,事实上,你那庞大的事业根本就——呃!”她突然惊惶地住了口。
深眸闪过一抹凌厉。“彧跟你多嘴了?!”
她咬唇,不置可否。
“他是怎么说?”
“反正……反正K集团是我沾不起的大企业。”
她说得含蓄,夏炽却比谁都了解夏彧的恶劣性格。
“你被他的话吓坏了?你现在很害怕?怕被我牵连,所以逃得更急?”他完全不怀疑夏彧必然会把真相告知她,并且以加油添醋的方式。
“是你自己不单纯,啊——”
夏炽倏地搂住她腰身,把她卷进长沙发上,压住她的娇躯。
“你做什么?”她惊慌地嚷,却被他牢牢钳制住而动弹不得。“你的秘密被我揭发,所以恼羞成怒,想欺负人?”
他的忍耐力即将用尽。
“答对了,我是想欺负你,你完蛋了。”放肆的眸光泄漏出他的欲望来。
“你你你……你不可以……你不可以使用男人的优势欺负我!这有损你的气质和你的名誉。”她颤抖地指控道。
笑谑的瞳眸亮到骇人,不断散发着掠夺意念。
“既然我是黑社会大头目,那么,对一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还讲什么气质和名誉?”他沉沉地笑了起来。
她哑口。
“你、你就是不能欺负我!”素手开始推抗他的胸膛,却一点儿用处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