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是谁?史先生决定跟谁合作?”大伙儿纷纷问道。
史记云神秘兮兮地笑道:“这个秘密请容我在今天下午的拍卖会结束后再来揭晓,不过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很震惊而且开心的。”他胸有成竹地看着众人,最后视线落在爱将单红帕脸上。“相信我,这位合作伙伴会让你们拥有更美好的发展以及未来,大家不会失望的。”
“我们信任吏先生!”想着美丽的愿景,众人都开怀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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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御用宝玺,由碧玉雕刻而成。一千万元起价!”单红帕的声音一落下,会场内的贵客群纷纷开始喊价。
热烈的拍卖会场上,竞投气氛异常的激烈,还有人透过电话叫价,众买家们陷入你争我夺的气氛中--
“一千三百万!”有人喊。
“一千五百万!”又有人喊。
“一千八百万!”再有人出价。
“两千万!”有人不认输。
单红帕专业地掌控全局,她是个擅长控制拍卖节奏的拍卖官,再加上本身出色的美丽外表又能跟珍贵古物相衬,于是某种惊人的效果就会在她身上显现出来。
“两千一百万!”一位古董商再度喊价,摆明势在必得。
单红帕指挥全场,眼看又将卖得一笔好价钱。
“两千两百--”
“一件仿古作品也值得你们抢破头去买?”霍地,一道诡谲的冷笑声划过全场,而热闹气氛也因为这句话而全部冻结住。
台上台下,所有人全呆在原地。
什么?刚刚那人说了什么?什么仿古作品?有一道熟悉的磁嗓指控康熙御用宝玺是赝品?
单红帕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会场还是鸦雀无声。
单红帕的心脏开始跳得好快好快,她清清楚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不仅是这无理的指控震住了她,还有那像利刃般的磁嗓好象是……出自于“他”?
许久后,有人打破了死寂。
“别乱说话!康熙御用宝玺不可能是赝品,‘昌盛’单红帕的鉴赏能力在业界信用卓著,她不可能拍卖赝品!”有买家替单红帕说话,也开始找寻着指控者。
“是吗?”冰冷的声音依然充满着不屑。
“呀!”单红帕终于对上指控者的冷峻面容。瞬间,她整个人像是被雷给劈中似地僵在原地。
“那将,是那将!他是‘紫十字’的会长那将!”有人高声喊出他的名字,全场顿时一片哗然!
“是那将,真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讶异声此起彼落。今早报纸才注销他前来台湾的消息,下午他就现身在这个拍卖会场上?!
“而且他居然指控康熙御用宝玺是赝品!”这答案更是教人震惊!
“你们信谁?”有人开始交头接耳地询问对方的意见。
“这两人比较起来,当然要相信那将的说法,毕竟他有神奇鉴赏家的封号,倘若他说宝玺是赝品,那……就是赝品!”可是……半年来,单红帕也没出过任何差错。
那将走向台前,对于现场买家的议论纷纷,他听得清清楚楚。
而一样也听见议论的单红帕,却还是无法移动。
他出现了,他又出现在她面前了!并且来意不善,尖锐的气息分明有意把她给螫死!
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不能的!她得为自己辩驳。
“你不能质疑我的专业能力!”好不容易,单红帕终于挣脱掉他的束缚,为自己申冤。
“我为什么不能质疑?”那将站在她面前,薄唇缓缓扬起冷淡的笑弧,反问她。“那可是赝品。”
他又一次的强调,让买家听得心慌意乱。没有人敢跟钱过不去,要知道古董都价值千万元以上,万一买到赝品,损失可是承担不起。
单红帕瞪住那将,这个男人到底是何用意?
她曾经视为安全港湾的男人,又一次地成了危机的来源。
“你的表现真让信任你的客户失望啊!”那将看着她,好温柔地指控着她。
这石破天惊的笃定态度,又令买家的心跳几近失速。
“拍卖会还要不要进行下去啊?”闹哄哄的会场里有宾客开始质问。
“暂停、全部暂停!请各位贵宾先离场,给我一点时间做调查,‘昌盛’明天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交代!”呆在一边的史记云终于从惊骇中清醒过来,赶紧安抚众买家。这件事情对商誉的影响太大了,他流了满身的汗水。
作梦都没想到,破坏拍卖的恶人居然会是那将。他们已经是合作伙伴,“昌盛”的幕后金主正是“紫十字”啊!
在史记云一边道歉、一边解释之下,众买家答应先行离去等候交代,会场内就只剩下“昌盛”的职员以及那将。
“你为什么要胡扯?”单红帕睇着那将。即便身子在颤着、双腿在抖着,她还是得问清这是为什么?
“那先生,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要莫名地指控康熙御用宝玺是赝品?你该明白,你的说法会对‘昌盛’的商誉造成致命的打击,况且你已经正式接掌了‘昌盛’,这么一来岂不也伤到了你?”史记云不断抹着脸上的汗珠,却怎么也抹不尽。
“啥?那将接掌‘邑盛’?!‘紫十字’就是老板找到的幕后金主?”“昌盛”的员工们再度傻眼。
“他就是史先生的……金主?”单红帕不敢相信地再问一次,声音哑到不行。
“是的,那将先生已经是‘昌盛’的老板。”此时史记云已然分不清是该喜还是该悲了。
单红帕脑中一片混乱,她只知道自己的名誉不能受损,一受损就代表她以后别想在这个圈子里找工作了。
她开口。“你--”
“你--被开除了。”冷到极点的磁嗓快一步打断她的话,而且还是用着最无情的命令。
“我、被、开、除?”杏眼慢慢瞠大。
“那先生,你就这样开除红帕恐怕不妥当,康熙御用宝玺是真是假的真相都还没有查证清楚,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就开除她?”有男同事出面声援她。
“是啊是啊,这样太不合理了!”声援声又加一记。
“我也认为这个决定太突兀了,红帕的鉴赏能力大家绝对信得过,打从她进入‘昌盛’以来,从不曾出过差错,还为公司创造了惊人的利润,现在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开除她太过分了。”史记云也以“前老板”的身分为她说话。
“你付给单红帕多少薪水?”那将不仅没有回答关于单红帕的问题,反而问起史记云来。
“红帕的表现非常优秀,所以虽然她进入‘昌盛’只有短短六个月的时间,但薪水连同佣金已经有百万元左右。”
她一样爱赚钱,也会赚钱。
“这么高的报酬,究竟是用本事赢来的,还是以美色侍人呢?”那将疑惑地问着在场众人,大家都一震。
“你、你……”她呆若木鸡,没预料到他说话竟是这般恶毒。
那将突然伸出指尖划过她苍白的面容,来不及反应的单红帕还是愣在原地。
“‘昌盛’的男职员们似乎都很爱护你,也难怪,连我都不得不承认你的美丽很容易勾起男人的保护欲望来。”
“你……你……”他在指控她是利用外貌才赢来同事们的支持?!
“扮无辜、装可怜,确实是很有用处,尤其你又是演戏的翘楚。”他边说,边将食指探上她的唇,轻轻柔柔地摩挲着她苍白的唇瓣,然后放回自己的唇片上,轻轻一啄后,冷硬地进话。“就连我也都快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