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重新寻找线索,又得花费一番工夫。
“要不我来替你想一个法子。”那将突然给了她建议。
单红帕一惊,停下脚步,疑惑地回身。
海风吹来,他俊挺的面容突然被一片暗影给遮盖住,只剩下犀利迫人的寒瞳。“你就跳海以兹证明,如何?”半晌后,那将说出了提议。
单红帕瞠大眼睛,他竟然建议她跳海?他叫她去跳海?!
那将一步一步地走向她,冷酷的眼神里充满着鼓励她跳海的波纹。
“如何?你敢不敢用生命起誓?”他问着。
“我……我去跳海……”浓重的压力逼得她好不舒服,身子也无法动弹。
他就停在她面前,直视着她。突然,他拦腰将她抱起,薄唇一弯,很好心地说道:“我可以帮助你。”
她哑声。不会吧?不会吧?他不会真想取她性命吧?她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僵硬的身子开始抖着、抖着……
“你真要我跳海?你要我背负畏罪自杀的不名誉罪名是不是?不要,我才不会这么笨!你只是在吓唬我对不对?你才不敢这样对待我……”
“我何必吓唬你?对付你这种早该被千刀万剐的女人,我不需要心软。”他抱着她开始一步一步往海里走去。
他该不会是认真的吧?“我……我不会游泳,我怕水啊!”她惊慌地嚷着。
他充耳不闻地继续往海中走去。
“我怕水!真的很怕水……”她慌乱地抓紧他,唇色发白,已然魂不附体。他是当真的!他是真要把她丢下海去!
当身子、脸庞一沾上海水,她的眼前立刻发黑。
“啊--”才微张口,就有海水灌入她嘴里,她好害怕,好怕、好怕!“咕噜……咕噜、咕噜……咳咳咳……”她恐慌地强搂住他的脖子,怕被淹死。“别呀!咕、咕噜……别……”她又喝到海水了,好咸。她会被呛死、咸死的!
那将低头看着她,海浪一波一波地涌上,虽然只打到他的腰际,却漫上她的脸蛋,而她恐慌得像是要死去似的。
会死的、会死的……他会把她丢进海水里淹死的!自小就怕水的单红帕害怕地不断惊声尖叫。
“不--咳咳咳……”他竟然这么狠绝!她曾经是那么的喜欢他,也以为他是安全的倚靠、她的港湾。但如今终于明了,原来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果然,不能够仅凭感觉就释放自己的感情,感觉不可信,要相处过呀,得相处过啊……
濒死的恐惧让她的身体抖着、心也抖着。
可是……过了好一段时间了,怎么没再感觉到海水扑面?
是怎样?她死去了吗?
单红帕慢慢地、慢慢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那将已经把她带上了沙滩。
……她没死,她得救了。
单红帕颓靡地松了口气,无神的杏眸望向他的脸庞。他立体的五官没有太多的表情,但她仍感觉得到他强烈散发出的不友善。
“你、你要把我害死才甘心?”她气弱地说着。那将已经杀死一见钟情的美丽幻梦了,她现在好后悔认识他……好后悔……
脆弱的脸蛋是如此的惹人心疼,每一次,单红帕都能靠着这项利器令他软了心,忘记她是个背叛者。
“放我下……唔……”话还来不及说完,单红帕眼前突然一黑,瞬时昏厥了过去,倒在他的臂弯中。
那将闭了闭眼。原本是要制裁她,逼她说真话的,不料最后却只是高高举起便轻轻放下。冷冽的眼神在她脸上流转后,渐渐变得温柔。说要忘记,没想到却盘据得越来越深。
逼供的计划失败。
那将抱着单红帕,返回别墅。
第六章
“你不可以放过我吗?”翠红帕尖锐地问着。自始至终都是那将对不起她,他凭什么总是用着受害者的形象在惩罚她?
“不行。我是嗜血的白鲨,既然本性凶狠,又怎么可能放过你这条可口小鱼?自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起,就注定了你必须被我吞食的命运。”那将回答她。
“是吗?是吗……”
“是的。”
心重重拧起,单红帕的脑袋除了不断被他的威吓给敲打着,还有另一道声音告诉她--有一只手探进她的衣服内,并且正在她温热的身体上游移着……
她知道那只放肆的手是属于谁的。
所以她应该要放声尖叫、要抗议,但……她的喉头却逸出轻呓,而那只抚摸的手则慢慢地攀上她的纤腰,滑往她平坦如丝绸的小腹上。
单红帕的心脏怦动得好厉害,没有力气摆脱,喉咙更是忍不住发出吟哦声,麻酥的颤栗感甚至教她忘了她跟他正在战斗当中。
那将侧躺在单红帕身畔,深邃的眼眸正凝视着单红帕昏睡却泛出酡红的脸蛋。看尽天下美女的他,唯独对单红帕心动,哪怕她是个背叛者,吸引力依然如此强烈,甚至旺盛到令他自制力崩解,手就这么不由自主地伸向前去抚摸她、碰触她。
单红帕难耐地动了动身子,感觉到肌肤上的手掌仍未移开,甚至顺着她的小腹一步又一步地抚上她的胸口。
她的心跳与呼吸更加速。
一股渴求的欲火迅速燎上,战栗开始窜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好热、好难受,体内乱窜的情愫教她快忍不住……
倏地,她睁大双眼。气息不稳的她一侧首,瞧见那将好整以暇地侧躺在她身边,忍不住张大了嘴。
“你……你怎么躺在床上、躺在我身边?”她抖颤地问道,一时之间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又怎么会被困锁在这么暧昧的氛围底下?
那将望着她,停在她肌肤上的手掌不想移动,反问她:“你该问问自己为何要缠住我不放?”
“我缠住你?!”小嘴张得更大了。她缠住他?她什么时候缠住他了?那只停在她胸口处的温暖手掌是属于他的,现在是他在对她做不规矩的事情,怎么会是她缠他?
那将瞅着她的眼眸,一瞬也不瞬。
“你方才虽然在昏睡,却一直央求着我的抚慰,怎样也不让我离开。”他开口又道。
真的假的?她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单红帕的心跳得好厉害、好厉害,却无法悍然地否认,只因为心底深处还是对他存有着期待。明明已是敌对关系、明明知道他要害死她,却还是对他存着一丝丝的奢盼。
“你想起来了?”他质问着。
“我只有想起你要把我丢进海里淹死。”单红帕咬住下唇,为自己刚才的享受感到极度惭愧,她竟为了欲而忘记正义。
那将眉心蹙起,被她羞惭的面容给摄去了心魂,再度勾起了想疼惜她的念头。
忍不住又要抚上她嫣红的颊鬓,单红帕却早一步开口。
“我会缠住你是因为我害怕吧。一直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误的我,为何得受到这种折磨?”单红帕把自己在昏睡时的反应解释为无意识的,她记起差点被丢下海的经过,而会弄成这样,不就是因为被那将给诬赖了。“你一直逼我跳海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我是无辜的,哪怕我真的被淹死了,还是无辜的。”
那将收手,突然改变话题道:“委托你拍卖康熙御用宝玺的柳义夫指出,他跟你合作过三次,且彼此之间合作得很愉快。”
她的大眼升起了还我清白的希望。“是啊是啊!你询问过柳公我的为人?”
锐眸慢慢眯起。“你果然跟伪造集团挂钩。”
“啥?”她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