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芽眯起眼睛,“女人最忌讳没有自信,把尊严和能力踩到脚底下,让男人予取予求。”
“芽儿,你误会了,他对我很好,真的……”银当幽幽一叹,“是我自己没信心做他的老婆,我什么都不会,又倒霉又胖——”
“等等!”荔女大叫一声打断她的自怜,杏眼睁得大大的。“你倒霉我承认,但是谁说你胖?”
如果连银当这样都叫胖,那她们三个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我真的过重五公斤,足足有五公斤的肥肉挂在身上。”她忍不住打了个机伶,“你们知道吗?拓时的秘书比我瘦五公斤。”
荔女一拍桌子,暴喝道:“我就知道有一个狐狸精。”
“也不能说人家是狐狸精啦,至少他们现在是很单纯的,没有什么不良关系。”她急急为老公辩护。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弥芽冷冷道。
郝纨也心有戚戚焉地点头,“对啊、对啊。”
银当张口结舌,“你们……”
“当然,也有例外的。”荔女闲闲补充。
她松了一口气,“对啊,我就说……”
“就是我们老爸除外。”荔女哼道。
“不会吧,你们怎么会这样想呢?”银当努力为男人辩白。“其实这世上也是有好男人的,像我老公……”
“现在不错,以后难讲。”弥芽像算命大师一样,语重心长地摇了摇头。
“你不要吓我啦!”她已经超想哭了。
“总之你还是要有心理准备,要不就打,要不就降,再不然就掀桌子不玩了!”荔女建议道。
银当一手支着额头,觉得今天跟姊妹淘谈这个好象有点大错特错。
她们现在言论偏激得要命,恐怕是跟“那几个男人”也大有关系,所以她还是别问好了。
而且越讲越发现四人一样苦命倒霉,那她的心情就更糟了。
“我要回去了。”她倏然站了起来,无精打采地说.
她们三人一愣。
“难得我们三个人同时放假耶,你不跟我们一起玩电动吗?”郝纨失望极了。
“我把电视游乐机都带来了,还有计算机麻将喔!”荔女挥挥手上的卡匣。
银当踌躇迟疑了。
弥芽看出她的为难,忍不住叹了口气,“我们还是放过她吧,让她跟沈大哥再好好沟通沟通。”
她明白,爱情并不是旁人三言两语就可以道破点清的,如果道得破、说得清的,就不叫“爱情”了。
银当如获大赦般,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和几个好姊妹飞快拥抱过后,就往门口冲去。
就在她拉开门的那一刹那,她高大挺拔温柔的丈夫正伫立在门口,举手要揿门铃呢!
“拓时……”她惊喜到傻眼了。
“我来接你。”他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爱情如电流般激荡地窜流在他们周遭与眼神交会里。
弥芽叹了口气。
甭说了,这两个人早就是爱神的俘虏,以后的麻烦恐怕会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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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跑车里,银当一直笑咪咪地望着英俊老公。
也许是因为有吃饱的关系吧,她忽然不再觉得人生是黑白的,婚姻前途无“亮”了。
不不,更大的原因是他居然亲自跑来接她。
只是……且慢!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她疑惑地问道。
“我的妻子都迷路走失了,我还有心思上班吗?”
她瑟缩了下身子,“对不起,我又给你惹麻烦了。”
听她这么说,拓时更想叹气了。
“别再这么说了,你对我而言从来就不是个麻烦。”他有一丝生气。“我们是至亲的夫妻,何须这样见外?动不动就对我道歉,我不爱听你这么说。”
银当一怔,不知怎的,虽然被他骂了,但是心头却有一丝喜悦,缓缓地荡漾了开来。
她嫣然一笑,“我就知道你不会嫌弃我的。”
他怔了怔,又笑又气道:“这话从何说起?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爱护你、疼宠你都来不及了。”
“我知道,以前就知道,但是现在更加确定知道了。”她笑得跟个小花痴没两样,但是好心情就像吹泡泡般越冒越多了。
是呀,拓时不会是那种轻易就见异思迁的男人,她应当最是心底有数的啊!
不过……那多出来的五公斤赘肉还是得减。
尤其她今早已经疯狂大吃大喝过了,不知热量累积了多少,回家可得仔细算一算。
拓时瞥她一眼,发觉她又陷入认真的长考中,不禁感到微微头痛。
他最喜欢他的小妻子其中一点就是,她很乐天,几乎是不用大脑与心计,每天开开心心地吃吃喝喝,在他忙了一天的公事疲惫地回家后,蔷薇花般的俏脸笑咪咪地对着他迎来,喳喳呼呼地问着他饿不饿、渴不渴,这对他而言就是最大的抚慰了。
只要看着她的笑靥,他所有的压力与疲倦就统统消失,她的笑容如春风融雪,和煦轻暖吹得人浑身舒畅欢悦。
在她的世界里,没有心机、没有阴谋、没有策画,也没有刻意设计,纯纯粹粹,干净而甜美。
他不只一次感谢老天给了他这么可人又有意思的妻子,虽然这件事情一开始只是个误会——
拓时急急停住思绪,甩了甩头。
他今天特意挪开诸多公事与会议,就是要弄个明白银当这两天为什么变得忐忑难安又古怪多愁?
会不会是他的小妻子觉得生活太闷,觉得没有受到他更多的关怀与关注呢?
“今天我一整天都放假,你想去什么地方吗?我带你去。”他微微侧头对着她深情一笑。
银当睁大一双眼睛,作梦都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好事。
“我该不会是还没睡醒吧?”她用力掐了脸颊一记,疼得龇牙咧嘴,但也弄清了这是真的。“你真的要带我去玩?”
“是。”他歉意深得不得了,尤其看到她这么兴奋激动的反应,更觉得自己太过疏忽她了。
真是大大的不应该。
拓时又忆起他连蜜月也没有给她,更觉得内心强烈地愧痛了起来。
“那我们可以去猫空喝茶吗?不对、不对,好不容易你有空,这个机会千载难逢,我应该找个更特别的地方……”银当苦思地抓着头,一忽儿喜、一忽儿愁。“去三义看油桐花好了,咦,不是、不是,油桐花的季节已经过去了……”
“你慢慢想,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拓时柔声道,专注又微歉地看着她。
“好。”她激动地猛点头,然后低下头扳手指头数算着,“垦丁太远了,而且又不能在那里过夜看星星,反而难过……”
跔车就在她苦恼伤神中,驶入了信义区的别墅里。
第七章
佣人们兴兴头头地准备少爷、夫人要出门的东西,尤其是周妈,还装了一大只竹编的美丽篮子的食物。
一大块的起司、六大份熏鸡三明治、两斤樱桃、一大盆鲜虾千贝薯泥沙拉、鹅肝酱小圆面包、一个十吋的覆盆子派,还有一瓶顶级冰酒和一大壶的现榨柳橙汁。
“周妈,我们只是出去一天,晚上就回来了,你帮我们准备了在海上漂流一个星期都吃不完的食物,这样好吗?”银当有些伤脑筋,她正在减肥耶。
呜,为什么她生活里处处都有美食的诱惑?
“怎么不好哇?少奶奶,你这么瘦,得多吃点。而且外头做的菜没家里的卫生干净,你吃周妈做的比较安心。”周妈怜惜地看着她。
银当心头一热,感动得不得了,一直握着周妈的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