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伴?”没发现安莉姨与布鲁斯卡之间的暗潮汹涌,边小玟一心只专注在方才听到的消息上。她怎么从没听说过这件事?
“我刚刚就是在跟你姑姑商量这件事。今天是嘉年华会的开幕日,又恰巧遇上嘉年会的第一个周末,这么难得的日子,鱼市场的午夜派对一定最精采,小玟你如果不去参加就太可惜了。”安莉兴奋地说道。
听着安莉姨的话,边小玟也想起了她为何会这么兴奋。
鱼市场的午夜派对闻名全球,因为在嘉年华期间的第一、及最后一个礼拜,鱼市场的派对会让人恍如置身中古世纪。
虽然边小玟不甚了解那将会是多么盛大的面具舞会,但在听闻每逢嘉年华会,若不提早个一年中载先订下旅舍,就绝对订不到房间,由此可知,这个嘉年华会的魅力实在惊人,鱼市场的午夜派对更是其声名大噪的一大原因。
而她和姑姑,要不是可以住在安莉姨家,她们的威尼斯之行,才不会这么顺利就成行的。
“我很乐意参加派对,可是我的舞伴是谁?”忽地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边小玟脑中浮现一个不好的预感,按理说……她的舞伴只有一个人。
“当然是安东啦!”
安莉姨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说道,看到她的表情,边小玟只感到头痛。
看样子,安东还不知情吧?如果他知道的话,今早就不会悠悠哉哉地出门,说要把他的工作完成,并为今晚准备一个天大的惊喜。
想到他听到消息后的表情,边小玟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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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咖啡女孩,布鲁斯卡挂着愉快的微笑离去,天使般美丽又纯粹的中性容颜,吸引了不少往来路人惊艳的目光。
但他像是对这些目光全无所感似的,仍是继续走自己的路,压根儿没分神去理会旁人。直到一辆停放在街角,看似已等候多时的劳斯莱斯,跃入布鲁斯卡的视线后,他脸上的笑容也跟着瞬间敛起。
布鲁斯卡弯身进入劳斯莱斯内,不发一词,仅是沉默地让司机把他带向该回去的地方--他的家。或该说……他在威尼斯的住所。
“少爷,你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边开着车,司机一边问道。
“是不坏。”布鲁斯卡仅是简短地说道,没再多提一个字。寡言的模样,与不久前在咖啡馆里,和边小玟畅所欲言的样子完全不同。
要他怎么畅所欲言?他身边的人几乎全是母亲派来监视他的,有如玻璃鱼缸里的金鱼,一举一动全都有人注视着,他还没疯掉就算不错了。
碰了一鼻子灰的司机倒也没有就此打退堂鼓,仍是不死心地继续追问。
“少爷,你最近实在喝了不少咖啡,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需要叫医生到家里看看吗?”司机也没装作自己不清楚布鲁斯卡的行踪,直言问道。
“我好得很,不需要医生。”
“少爷,请你别这么说,夫人很担心你的身体。”司机苦口婆心地劝道:“尤其你两个多月前才刚发作过一次,直到最近才能下床走动,如果现在又发作的话,夫人绝对会受不了的。”
“闭上你的嘴,我不想再听到关于我病情的任何一句话。”布鲁斯卡敛眸,但声音里的寒意却教人不寒而栗。
其实他现在之所以会待在威尼斯,正是因为两个月前心脏病发作几乎要了他小命,而醒来之后,布鲁斯卡就主动要求到威尼斯休养。
因为近期的威尼斯因嘉年华会的到来,而涌入大量观光客,实在不适合当做静养之处,因此不管是母亲,或是医生都很反对他的三思孤行,但在他的坚持之下终于成行。
但也因为如此,除了本来就有的监视人员之外,另一批躲在暗处的保镖人数也增加了。
车子迅速且稳定地驶入一间豪宅,在布鲁斯卡下车之后,劳斯莱斯没有停入车库,而足直接绕出豪宅,开进附近另一间屋子。
这也是布鲁斯卡的要求,因为他想要一个没有闲杂人等的休息空间,因此在这间豪宅里,除了几名绝对忠心的仆佣,负责打理他的起居外再无旁人。
“少爷,欢迎回来。” 一名胖大婶笑吟吟地出门迎接布鲁斯卡。
“玛丽安,看到你真好。”见到胖大婶出现,布鲁斯卡终于恢复了笑颜。他在玛丽安的陪伴下,笑着走进豪宅。
玛丽安曾是他的褓姆,当他长大之后,不需要褓姆了,玛丽安与她的丈夫便被派到这里打理屋子。
而他之所以坚持要到威尼斯休养,便是因为玛丽安在这里的缘故。玛丽安拥有他完全的信任,并与他共同保有一个小秘密--
一个绝对不能被母亲知晓的秘密。
“少爷,你今天有一位特别的访客,他已经等你好几个钟头了。”玛丽安带着神秘的微笑说道。
看着她的笑容,布鲁斯卡原本有些疲惫的神情立刻消失,改而换上兴奋的睑孔。
“难道……难道是‘他’来了吗?!”
玛丽安笑而不答,布鲁斯卡等不及的冲进客厅,一眼就瞧见那个黑发男子坐在舒适的沙发上,悠哉地休息着。
“哥--”布鲁斯卡兴奋地扑上前去,还差点把黑发男子从沙发上撞倒。
“嘿!你这小子跑得这么快行吗?我听说你发病了,现在看起来似乎还挺健康的,幸好只是白担心一场。”符式一边笑着,边细细端详布鲁斯卡因先前发病而消瘦的身子。
在确定布鲁斯卡除了又瘦了些之外,其他看来似乎都很安好,两个多月来高高吊起的心总算能放下了。
虽然他与布鲁斯卡是亲兄弟,但因为某些原因,他无法在公开的场合与布鲁斯卡见面--事实上,别说是见面交谈了,就连他想靠近弟弟一公里的范围内,也会引发难以想像的糟糕后果。
因此,虽然布鲁斯卡发病已是两个月多前的事,他却只能到此时才能偷偷与弟弟在这个地方相见。而这一切,都是靠玛丽安的帮忙。
“玛丽安你真坏心,也不告诉我今天哥哥会过来,早知道我就乖乖窝在家里不出门了,也不会让哥哥白等我好几个小时。”布鲁斯卡嘴上虽是抱怨,但那眼睛、那嘴角莫不都是笑眯眯地。
“你别怪玛丽安,是我请她不要通知你的。如果你不在屋里,我也比较容易潜进这里。”符式一解释道。
他与布鲁斯卡是亲兄弟,但实际上他们只有一半的血缘,因为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与婚生子而继承父姓的布鲁靳卡.贝里诺不同,他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承袭了来自东方的母姓,且是用台湾国藉游走于世界各地。
光看两个人的名字与外貌,实在很难联想到金发碧眸的布鲁斯卡,会与看起来百分百东方面孔的符式一是亲兄弟。
因为他们的相似之处,只有一双承自父亲的眸子,同样的优雅而深沉,很久很久以前,布鲁斯卡曾听人这么形容过父亲的眸子--
如果被这双眸子紧紧盯视着,很容易让人就此沉醉。
可这唯一的相似点,挂在黑眸的符式一,及碧眸的布鲁斯卡脸上时,因截然不然的眸色,而又显得不甚相似。
“说得也是。”布鲁斯卡摆摆手,一脸无奈地承认哥哥说得很对。
如果他出了屋子,大半的警备及监视者都会跟着他移动,对屋子的戒备自然就降低了,哥哥要想潜入就容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