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是乍休时间,难不成马总还要命令我做什么吗?”她终于受不了地板起脸色。
“我怎么会这么狠,刚刚那是可娜她——”
“她是谁?”颜安琪眯起眼,“只是单纯的秘书吗?”
“当然了。”他重重的点头,“不过她跟在我身边很久了,总会——”
“狗眼看人低吗?”她抬起下巴,不屑地说。
“你——”
“你如果要辞退我也行,我不会恋栈这份工作。”她不等他开口,已开始收拾起桌面。
“别这样。”他拉住她的手,“这么吧,我向你赔罪。”
“嗯……你要怎么赔罪,我可不想再吃饭了。”她鼓起腮,蓄意想刁难他。
“那好,你说你要什么?”
“我……”她想了想,跟着摇摇头,“算了。”
“怎么可以算了?”
“我还没想到,你就欠我吧。”说着,她便抓起皮包快速走进电梯,连他叫喊都不理会。
马亦伦双臂环胸,笑看着她逃离的背影。
这下好玩了,居然也有女人不甩他,那他是不是得多花点心思在她身上,先征服她再说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安琪……”
下班时间一到,颜安琪拿起皮包便离开座位,马亦伦见状立刻追着她进入电梯。
“马总,还有事吗?”她扬眉望着他。
“别这样,安琪。”他倚在电梯墙上,笑睇着她。
“我赶着回家做饭,你不是说现今已经没有这种人了吗?既然与你格调不同,那你还是请回吧!”才经过一天的相处,颜安琪已经想通了,对他的爱慕感也全部消失,没想到平时他给她的俊魅感,不过是玩弄女人感情的手段。
光一天,他就和好几个女人搭讪,甚至还对人家毛手毛脚的。哼,她最不屑的就是这种男人。
当!
电梯到达一楼,门开启后她便快速冲了出去,而马亦伦也在她意料之外地放下身段,直对她道歉说笑。
“马总,我要赶搭公车,你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了?”他一直挡路,让她耽误了好多时间。
“大不了我载你回家。”马亦伦抓住她的手说。
“我不希罕。”她推开他。
“你别这样,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想引起我的注意是不是?”马亦伦笑说。
“你说什么?”她顿下脚步,错愕地看着他,
“我的意思是……你已经暗恋我很久了,几次都躲在我家门外偷窥我,你敢说没有吗?”既然她要装,那他就拆穿她。
“我……”她深吸了口气,半晌才说:“我承认,我过去是喜欢你,可现在我已经看透了。”
“你看透什么?”
“看透你了。”
“可你喜欢我呀,会因为看透我而不喜欢吗?”他扯出一抹不相信的笑。
颜安琪抬起脸望着他,“就是因为喜欢,当失望的时候那种反感才会变得很重很重,懂了吗?”
才转身,马亦伦又抓住她,这时好巧不巧的,岳子洛因为提早送完报而绕来这儿打算接她回去,碰巧看见这一幕。
他赶紧骑到他们身旁,用力按下喇叭——
“子洛!”一见是他,颜安琪立即挥手喊道。
“上车。”岳子洛当作没看见马亦伦,对她笑说。
“嗯。”她重重点点头后便飞奔向他。
马亦伦见状,快步走过去抓住岳子洛的肩,“你是谁?凭什么把我的女人带走?”
颜安琪马上变了脸色,“谁是你的女人?”
岳子洛眯起眸,狠冷地瞪着他,“你又是谁?”
“我……”马亦伦哼笑着,指指后面那幢大楼。“我是那栋大楼的所有人马亦伦,怎么样?识相的话就把人放下,快滚。”
岳子洛勾起嘴角,肆笑了声,“我想该滚的是你吧。”
他将手臂重重一挥,马亦伦竟摔个倒栽葱!
“你居然敢这么对我?”他不服气地再度冲上前,抓住他的车把,不让他离开,“有种就下车单挑。”
“对不起,我没兴趣做那种无聊的事,请你放开手。”岳子洛望着他摆在他肩上的手。
“我要你下车。”马亦伦气得早忘了要保持风度,更忘了这是大马路旁,有许多路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你偏要这么死打烂缠的吗?”岳子洛眉头重重一皱,“我叫岳子洛,你尽管来找我,但现在我没空理你。”
猛力催油门,哈雷机车朝前疾驰而去,马亦伦追了几步后只好放弃。
岳子洛……好家伙,要我去找你是吧?我就去找你!
咦,岳子洛……这名字怎么那么熟?
感觉上这名字经常被老爸挂在嘴上……对了,岳子洛就是岳士阳的儿子呀!
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爸找他找了好久,没想到居然让我撞见。
就不知老爸干嘛这么担心他,就算他父亲是十年前的台湾首富、东南亚商业钜子,那又如何?如今,他也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而已。
不过,爸既然这么想知道他的下落,那他就回去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吧!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岳子洛将颜安琪护送到家门外,这才脱下安全帽对她说:“怎么了?是不是跟他……吵架了?”
“吵架!跟谁呀?”她也脱下安全帽,将它搁在车上。
“马亦伦啊!”他眯起眸,戏谑地瞧着她的反应。
“他?!”她抿紧唇不说话。
“怎么了?我不该问是吗?那算我多嘴,真对不——”
“岳子洛,你别这么说好不好?我已经被他搞得很烦了。”她用力拨开头发,小嘴猛噘了起来。
“他怎么对你了?”他烁利的眸直望着她。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以后别再在我面前提到他就是了。”她看看手表,“我得进去做饭了,你……要不要进来坐一下?”
“你说我吗?”他倒觉得意外。
“不是你还会有谁呀?进来吧!”她拿出钥匙,打开大门后,便回头笑着请他进去。
岳子洛点点头,随即停好车,跟着她走进大门。
她再打开里头的小门,“请进。”
他跨进客厅,望着里头温馨的摆设,不禁有丝自嘲道:“对我而言,有个家,尤其是像这样的家,已是不可求的了。”
她听得心头一酸,忍不住问:“子洛,我从没听你提过家人,难道……你没有家、没有父母?”
“我父母早在十年前就相继去世,从那时起我就是一个人,住的地方只能说是宿舍,早没了家。”
“啊?!”她眉儿一蹙,“你的意思是……你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
原来如此,难怪他要兼那么多差,在他生命中已没有任何至亲,所以只能把工作当成他的全部。
见她眼眶泛红,他不禁笑出声,“怎么了?这没什么好难过的,十年了,我早已习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父亲死得冤枉,我怀疑是被人间接陷害,只是一直找不到线索。”他忧恼得揉揉眉心。
可这话一出口,他心底不觉一惊,什么时候他也会对外人说出心事了?
“你的意思是,你父亲是被害死的?”她捂着嘴、张大眼,震惊不已。
“也不是,只是这……这件事说来话长。”
十年前,他家的财势和现在的马家可说是不分上下,只因父亲底下的职员内神通外鬼,掏空公司的资金,他父亲发现时为时已晚,最后落得自尽的下场,而母亲也因此积郁成疾,两个月后也跟着父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