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霏霏哑然。是啊!她为什么连与风征诏一起去面对问题的勇气也没有呢?她还说自己爱他。但她仅是把问题丢给他而已啊!在山里遇到那群饿极的佃农是这样;遇到蛇时,也是这样;对聂果儿有误会时,仍是这样。现在呢?她还是这样!她有什么资格说自己爱风征诏?她配吗?
如果昨天以前,她都无法把自己的勇气找出来,无法真正地清楚自己对风征诏的爱有多少的话,现在她终于知道了,而且她也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勇气。
“霓霓,你说的真的很有道理,知道吗?”左霏霏打开了门走出来,昨天的颓败已不复见,亮丽的娇颜上是坚定、是清明。
“大姊,你终于想通了吗?”左霓霓娇媚地笑着。
“是的。”
“为什么?”左霓霓很想知道。虽然左霏霏的样子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因为我是左霏霏呀!”左霏霏绽开一朵笑花,与院子的那棵凤凰树的花一样的艳丽。“还有,因为我、爱、他!”
“那么,现在你打算怎么做呢?”左霓霓真心地替大姊高兴。当初她设局让他们相恋,多多少少也有爱捉弄人的成分存在。但现在她是真心地希望他们能成一对。
“去找他。”左霏霏说,从来没有目的如此明确过呢!
“大姊,我支持你!”左霜霜举起双手道。
“大姊,我也支持你:虽然‘烈女传’还有‘三从四德’里有说过,女人家是不可以如此放浪去追男人--”左雾雾的长篇大论还未说完,便遭人灭音。
“凶手”左霓霓与左霜霜同时白了她一眼,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说什么“烈女傅一、“三从四德”的,雾雾真的读书读坏脑子啦!
“大姊,放心去吧!”左霜霜道。她当初虽然是为了下想家里的物品坏掉,才希望大姊嫁给诏大哥。但她们是姊妹,她也下想看见大姊哭丧着脸的样子。
“我陪你一起去吧,路上多个人照应会比较好。”左霓霓想了想,说道。
左霏霏点头。“现在就出发,可以吗?”
“当然,不然还等什么时候呢?”左霓霓浅笑盈盈。
而为了安全起见,她们故意换上了男装,坐着马车赶往京城去了。
征诏,等我,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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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风征诏急忙拉住马,转过头来。
“什么事?”聂云也拉住马,走到他身边。
“我好象听到霏霏的声音,她在说要我等她呢!”
聂云几乎要伸出手来给他采探热,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你不用这样看我,我好得很。”风征诏白他一眼。
聂云叹气摇头。“幸好你知道。这一路上如果还要带着大夫的话,会拖慢很多的。”
“什么话!”风征诏轻捶他一拳。“走吧!”说着,他又策马奔驰,无论他刚才听到的是不是幻听,他的心都因为那一声“等我”,而安定了下来。
第九章
由于左霏霏与左霓霓坐的是马车,所以当她们赶到京城时,风征诏他们已到了数日了。
“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来到京城,左霏霏才发现她们走得真的太急了,都没有搞清楚状况。但话又说回来,当时那种情况、那种心情,她根本是一刻也无法待。
“依我看,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再去想他们在哪儿吧!”左霓霓沉吟一会儿后说道。一路上,人们对公主要嫁驸马的事,传得沸沸扬扬的。看来风征诏他们并没能劝服皇上。
“那我们住哪?”一路赶来几乎都没停顿过,就算是左霏霏这种体质的人,也很疲惫了,更别说霓霓这种娇人儿了。
左霓霓四下看看。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商铺,天子脚下果然是繁荣的。
“就这间吧!”左霓霓已经很累了,既然身边就有一问“多来客栈”,而且看来也下像什么黑店,她也懒得再去逐一找寻了。
下了马车,立刻就有店小二来替她们将马牵到马厩,然后她们走了进去。里面人很多,几乎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左霓霓来到掌柜处。“掌柜,有空房吗?”
掌柜瞄她们一眼。哗,好俊美的两个小伙子啊!“有、有。要几间呢?”
“一间就够了。”她们带的盘缠并不多,也不知道要留在这里多久,还是省着点用比较好。
“小二,带客人上房。”掌柜把房牌递给左霓霓。
左霓霓接过,扯扯左霏霏。“走啦。”
这时,有个下楼的人与左霏霏撞了一下,刚好撞到她的腰处。
“不好意思。”那人说,急急忙忙地继续下楼。
但左霏霏好歹也是打架长大的,反应自然比普通人灵活几倍。她仅仅是怔了一刻,便知道腰间的钱包被扒了。
“小贼别跑!”左霏霏叫着,向前一扑,将小贼推倒在地上。
“放手!”小贼想推开她,左霏霏却乘机再踹上一脚,此时那小贼发起狠来,把藏在怀里的刀子拿了出来,猛地向压着他的左霏霏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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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去吗?”聂云问。
“是,你可以不用陪我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你把腰牌给我吧!”聂云陪他奔波了这么多天,风征诏已经不好意思了。
“什么话?”聂云用手臂将他的脖子勒住。“敢不理我?小心我不放过你。”
风征诏掰开他的手,感激地对他一笑。“谢谢了。”
“少来,肉麻!”
“我们还是先下楼吃点东西吧!等皇上召见要等很久的。”聂云拿起佩剑,推开门,走出去。
风征诏哪有心情吃东西。不过他现在最不可以的,就是倒下去。左霏霏还在等他呢!“好吧!”
还未走到楼梯处,他们便已听到楼下一片闹烘烘的。然后瞬间又全静了下来,诡异得很。
聂云与风征诏对望一下。
“不知道是什么事,我去看看--”聂云还未说完,便听到一声尖叫。
“霏霏,小心!”
风征诏的心一下子吊到半空高,下一刻又陡地掉到深渊深处。那种急速的坠落,让他浑身冰冷。
“诏。”聂云轻叫一声。
风征诏蓦地向前冲。“我去看看。”霏霏?是非还是霏?他搞不清楚,他只知道他必须立刻、即刻见到那个叫“非”或“霏”的人。
挤开涌在楼梯间看热闹的人,风征诏来到人前,刚好看到小贼拿刀挥向左霏霏的那一幕。
只看那身影,他已肯定那是霏霏,他的霏霏!
而惊喜还未完全成形,又很快教恐惧侵占。老天爷,那人拿着刀呢!这个霏霏搞什么呀!她不知道她这样很危险吗?
当小贼的刀子往左霏霏身上挥去时,风征诏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吓得跳出来了。幸好左霏霏凭着敏捷的身手,躲开了那一刀。但她也讨不到什么便宜,她的疲乏已经累积太久了。
小贼见机想走,左霏霏却伸脚勾他摔倒。“放下钱包!”这是她们的盘缠啊!没了钱,她怎么留在京城找征诏?
“麻烦!”小贼狠狠地道,见到大家都只是抱着看热闹,不打算帮忙的心态,便又举高刀子向左霏霏挥去。
风征诏顾不得这么多,直觉地抄起案上的酒瓶向小贼掷去。小贼一个闪身,刀便偏了方向,而左霏霏又再赏他一记勾拳。风征诏也不客气,高大的身躯把小贼紧紧地压在身下,劈掉小贼手上的刀时,他才狠狠地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