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提拉米苏是由奶油制成,必须冷藏保存,温度太低或冷藏过久会出水,使原先的柔滑质感大打折扣;爱情也需要把握火候的,太热会融了自己,吓走对方;太凉会冷落情人,失落了自己;所以爱情也是需要保鲜期,时间长了,热情走了,味道自然也就变质……我应该没记错,上面是这样写的。”
徐葳一脸似笑非笑,“真难得你能记得了这么多。”
“那是因为我想到你。”
“我?”
菲菲歪着螓首,好不纳闷,“对呀!我们认识也快五年了,可是从没看过你谈恋爱,就算有人追你,你连试都不试就拒绝人家。徐葳,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你真的打算一辈子都单身吗?”
“单身并没什么不好。”徐葳笑得牵强。
“我不晓得自己说得对不对,可是我总觉得你并不是不想谈恋爱。你也渴望有个男人爱你,否则你也不会这么喜欢提拉米苏……”
她无心的话语让徐葳整个人为之震动。
“你吃提拉米苏就好象在品尝爱情一样,只是因为它不会让你受伤,让你难过;可是它毕竟只是甜点,无法真正取代--欸?你眼睛怎么红了?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没……没事。”泪水宛如喷泉般涌出徐葳的眼眶。
菲菲慌张的抽出面纸。“你不要哭!当我没说好了……”
徐葳用面纸拭干泪痕,新的泪水又滑下了。“没关系,你说得对……我总是说我不需要爱情,更不会爱上任何男人,可是……当它来了,我还是抗拒不了它。
“我心里一直在呐喊、在尖叫着,我渴望有人爱,想要有人可以依靠,我好累,我真的好累……”
将椅子拉到她身边,菲菲拥住她,提供自己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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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动大门的钥匙,徐葳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住处,又要面对一室的寂静。
当她按亮墙壁上的开关,灯亮的同时,她看到他了。
她贪婪的看着他,如鲠在喉。
“你回来了。”霍冠人屏息起身,眼神透着紧绷,他怕她第一句话就是赶人。
尽管在这之前不知把台词演练过几次了,可是事到临头还是让他忐忑不安,唯恐说错一个字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徐葳试了两次,才找到声音,“你……你没有回美国?”
“我不想就这样分手。”他不敢走近,怕又吓跑她了。“也许你不相信,我心里也同样的害怕,当初说好只要性,不要爱,是我太自私了,因为我想跟你在一起,可是又怕给你的爱不够多,会让你失望,所以才为彼此设定了界限。
“可是当你说要跟我分手,我才发现自己舍不下这段感情,我想要从你身上得到更多,但前提是我也必须有所付出,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办得到,但是我还是想再试试看……”
她眼眶红润,双唇紧抿着,不发一语。
霍冠人深吸口气,“你愿意吗?”
“即使有可能会失败,落得互相憎恨的地步也要试吗?”徐葳哑着嗓问。
他眼神坚决,“如果是跟你,我愿意。”
“不后悔?”
“不后悔。”
徐葳拚了命不让自己哭出声。“我好怕……”
“我也是。”
还弄不清楚是谁先接近谁,当他们互相搂抱住对方的一刹那,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她抡起粉拳,捶打着他的背。“为什么拖这么多天才来找我?我以为你真的回美国去了,你真可恶……”
霍冠人将脸埋在她颈窝上,双臂圈紧,险些让她喘不过气来了。“我是可恶,我是懦夫,随便你要怎么骂都可以。”
“你让我没有心情招呼客人,害我少做了好几笔生意,你给我赔钱来……”
这个罪名他是安定了。
他不知该哭还是笑。“好、好,全记在帐上。”
“可恶!”她咒骂的小嘴霎时被封住了。
火热的亲吻在瞬间引爆了两人体内的欲火。
四唇交缠,舌与舌舞出激烈的火花。
不断交换着热吻,他们的双手也没有闲着,迅速的脱去身上的衣物,外套、毛衣、长裤、裙子、丝袜、胸衣、男性内裤……从客厅一路到卧室,当最后一件蕾丝底裤被扔下床铺,欢愉性感的喘息在房内荡开。
仿佛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两人攀紧对方的身躯,响应饥渴的索求,凝睇着身下的女人在他的取悦下,露出既痛楚又欢愉的表情,口里逸出娇喘,让他更加倾注所有。
女人不甘示弱的抚弄迎合,刻意将男人逗到欲火焚身,无法自拔……直到最后的解放来到,让两人同时登上极乐高峰。
雪白的美背舒服的靠在霍冠人的裸胸前,徐葳闭上眼眸,在高潮的余韵下,依旧微微娇喘着。“有点冷……”
今天的气温又降了,可以说是历年来最冷的一个冬天,即使刚做过“运动”,接触到空气还是凉飕飕的。
霍冠人体贴的将被褥拉到她的下巴,抱得更紧。“我去开电暖器。”
“不用了,这样刚好。”她喜欢被拥抱的滋味。
“想睡了吗?”
她轻吟,“还不想……你那两个同事走了吗?”
大掌有些不安分的在她腰间摩挲。“可能过几天才会回去。”
“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徐葳对他们未来的发展还不是很有信心。
霍冠人掀动长长的睫毛,“我们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就维持现在这个样子,顺其自然就好。”
“好。”如果是这样,她应该可以办得到。
他状似不经意的说:“我打算过两天去找我继父介绍的那位心理权威,至少那是继父的一番好意……你可以陪我去吗?”
徐葳转身和他面对面。“要我陪你去?”
“陪我壮胆。”
“噗……原来你胆子这么小!好吧!大姊姊陪你去。”她语带调侃,还摸摸他的头,气得他掀眉毛瞪眼睛。
“你嫌我小是不是?”霍冠人马上来个恶虎扑羊,将她按倒在身下,猛搔她的痒。“现在就让你瞧瞧我的厉害,看你还敢不敢嫌弃我?”
“哈哈~~ 你很大、你很大……可以了吧……”
“还不快点求饶!”
“饶命啊……”
不过当格格的娇笑转为性感的喘息,一切已经尽在不言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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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无数个心理医生,霍冠人还是头一次看到外表这么不修边幅的。
眼前的中年男子正在看霍冠人请人从美国伊媚儿来的病历报告,平庸的脸上还有未刮的青色胡髭,白色的制服袖口微黄,领带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
这样的医生会有多专业,他实在很怀疑;这家私人诊所也没有特别装潢,门口只有个护士小姐负责挂号和接待工作,让他对此行没啥信心。
“嗯……”医生沉吟良久。
徐葳被他“嗯、嗯”的想发火了。“庄医生,到底怎么样了?”
这位姓庄的心理医生一贯的慢条斯理,“我昨天已经把霍先生在美国的病历全都看过了……”
“可以医好吗?”她问。
他搓了搓微扎的下巴。“不太容易。”
“我们定!”霍冠人倏地弹起,拉着她就要走。
“人家医生都还没把话说完,有点耐心!”她把他硬按回旋转皮椅上。“庄医生,到底是什么问题?他的强迫洗手症真的医不好了吗?”
庄医生总算将视线移到这对外型出色的男女身上。“前面几位心理医生都把霍先生的强迫洗手症归咎于霍先生死去的父亲身上,因为亲眼目睹父亲跳楼自杀,才让他罹患了这种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