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点点头,桂子听话的合上钢琴。她站起身,拉着服朵叆的手。“朵叆姊姊,走吧,我们去睡觉。”
闻言,綦毋焰的脸色垮了下来。他好不容易哄得桂子点头愿意回房间睡觉,目的就是想和服朵叆有单独相处的时间,未料,桂子还要拉着她走。
“桂子,我还有话和朵叆姊姊说,你先去睡。”綦毋焰两手环胸,硬声道。
桂子摇摇头。“我可以等你和朵叆姊姊说完话再去睡。”
再闻言,綦毋焰的眼神也沉了下来。
桂子的坚持,在某种程度上和他极为相似,但她什么时候不坚持,偏偏这时候摆出一副坚持等到底的态度,让他不太高兴,但他又不能凶她——别人凶她,她会孩子气的做鬼脸:他凶她,她会委屈的哭的天崩地裂——
他投降,谁叫桂子是他最宝贝的妹妹呢!
服朵叆羞怯怯地低着头,她知道他支开桂子的用意,只是桂子似乎习惯了睡前要她说故事给她听。
“我带桂子去睡觉。”她轻声和他说道。
“我等你。”
两人眼神交会的那一刻,她的心狂跳,羞怯怯地点了个头,她先行带着桂子离开。
第七章
在花朵形状的玻璃壁灯映照下,綦毋焰搂着甫进门来的服朵叆,低首,将嘴里含的粉红香槟,徐徐注入她嘴里。
莱姆和山楂花的雅香,在她嘴里散发开来,勾引出两唇相接的缠绵。
热吻过后,他把她搂在怀中,坚毅的下颚,轻轻在她发顶上摩蹭。
“辛苦你了。”他为她照顾桂子一事,和她道谢。“我很感激你对桂子那么有耐心,谢谢你。”
贴近他宽阔的胸膛,她感受到一股安全的依靠。“桂子她很聪明,只要有心敦她,她学得很快。我相信她以前一定是个非常优秀的学生……”
她听何妈说过桂子以前的一些事。她替桂子感到惋惜,这也让她更有耐心教导桂子。
好半晌没听到他出声,她想,她提到他的痛处。何妈也告诉她,桂子变成今天这样子,他很是自责。
“这壁灯好美。”偏过头,她转移话题。
“那是义大利慕拉诺玻璃师傅用他们的金口吹出来的。”他拉着她坐下,心情没有太大的起伏。拿起桌上的一个盒子,他将它打开,递到她面前。“这个钻戒送给你。”
先看他一眼,她的视线继而落在盒子内的钻戒上。亮铮铮的钻石,在三片幸运草叶的包托下,像一朵染过黄金液体的花朵,戒指上,一共有八朵黄金花,看来并不便宜。
“明天参加婚礼时,戴上它。”他续道。
“我……我可以不戴吗?”
“为什么?”他审视她的表情。“难道新娘子不是你,你在难过?或者是……”
“什么都不是!”她轻声反驳他的任何猜测。
她知道到现在,他还是没有完全信任她。
如果他一直没把在澎湖饭店那一夜的事想起来,那他可能会一直怀疑她……只是,该做的,她都做了,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唤回他失落的那一片记忆。
“我一直都在弹钢琴,不习惯手上戴着任何戒指。”她解释着。
“明天你要帮他们弹结婚进行曲?”他睨视着她。
她摇摇头。“当然没有。”
“那就戴上它。”他把盒子递给她,再拿另一个。“还有这个。”
“那是什么?”
“明天再看。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化妆师和服装设计师会过来帮你打扮。”他在她额上亲吻一下。
她看他一眼,想告诉他,她并不想去,但话到喉问又哽住。
她不想因为她不去,让他又对她怀疑些什么。
“你有话要说?”
服朵叆微微一笑,摇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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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氏建设集团的长孙,也是知名小提琴家萧济民的婚礼,在萧家自宅声势浩大的举行。
上百名记者,早在天未亮之前就已来到萧宅外等候,不纯粹为拍摄婚礼场面而来,只因今天这场婚宴,各方知名人士大多会来参加,其中当然也包括綦毋集团的总裁綦毋焰,还有萧济民的前女友,国际知名的钢琴演奏家服朵叆小姐。
消息灵通的记者,大都知道服朵叆已经投到全台湾最有身价的黄金翠身汉綦毋焰怀抱去了,只不过,至今尚未有人拍到他们的合照。
九成的记者,今日兴致勃勃的目标,恐怕都是锁定在棋毋焰和服朵叆这对才子佳人身上,至于今日结婚的新人这话题,恐怕还得排在綦毋焰焰和萧添丁两个敌对话题之后。
将近中午时刻,宾客陆续来到,车子驶进宅内,警卫忙着指挥,所有宾客从下车到主宴会场地,其问需经过一条两百公尺长的红地毯,红艳艳的地毯宛若一条星光大道。
已经步过红毯的几百名宾客中,不乏国会上常见的熟悉脸孔,萧添丁交友之广、势力之庞大,不容小觑。
“宾客应该来的差不多了吧?”一名记者纳闷的咕哝:“我猜綦毋焰和服朵叆不会来了。”
“这很难说!”他身边的另两名记者也跟着聊起。“就算綦毋焰不卖萧家面子,至少綦毋集团也会派一个代表来致贺。”
“就是啊,都还没看到綦毋集团的代表来,那有可能就是綦毋焰会亲自来。”女记者提到綦毋焰,两个眼睛闪着追星的光芒。“他是个大忙人,哪会七早八早就来StandBy!”
“来了、来了,又有车子来了!”
正当所有记者聚精会神的等待目标出现,下车走上红地毯的却是让记者们倒尽胃口的某富家女。
“关机、关机,不拍了。”几名记者有志一同的喊。
“别关、别关,人来了——綦毋集团的总裁来了。”一名眼尖的女记者认出了另一台刚到达的车子,就是人人等待许久的綦毋焰专车。
几百台摄影机的镜头全对着綦毋焰专车,像等候天王级明星一般,蠢蠢欲动。
“是唐山。没错、没错,车里坐的一定是綦毋焰。”
为了维持秩序,一大早几百名记者就抽签决定了各自的位子,即使好几名女记者尖叫着想拥上前去,但碍于规定,谁都不准跨界采访。
坐在前座的唐山先下车,站定在车后,等后边跟着来到的十名弟兄,全等在红地毯两旁恭候,他才开了车门,请主人下车。
綦毋焰挽着服朵叆的手,一同走上红地毯,两人身上散发出巨星般的光芒,让在场所有的记者险些错认,他们才是今天步上红毯那端的新郎倌和新娘子。
“綦毋总裁,可不可以请你说一下,你和服小姐之间的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一名身高颇高的女记者,高举着麦克风要访问他们,却被一排穿着黑色西装的弟兄给挡了下来。
另一边比较靠近服朵叆的记者们,更是兴致勃勃地,想一探究竟。
“服小姐,你好漂亮,可不可以请你停一下,让我们拍照?一
向来穿着保守的服朵叆,今日穿着一袭裸背的黑色礼服,怕羞的她,执意用及腰的长发掩盖,但走路时长发轻轻晃动,后边的摄影记者窥到她裸洁的背,摄影机对准她的背,一刻也没离。
站在前方的记者倒是看到她身上所有的配件,全是超级名牌,手上戴的是超过百万元的八朵花钻戒,粉颈上那一圈晶亮无比的钻石项链,肯定超过千万,还有她棵臂上戴的黄金流苏臂环表……全身充满了浓厚的时尚味。今天的服朵叆和以往全然不同,真是令记者为之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