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莫名其妙!
第二个方法则是:她爸妈睡一间,严淮轩独自一房,麦宣意则与四兄弟挤两间房, 这个方法又遭到四兄弟反对,理由是三人同睡一床太拥挤,于是麦宣意被摒除在外。
接下来,麦宣意又陆陆续续提出许多法子,却一一受到麦家六人反驳。麦宣意为之 气结,顿时明白他们是故意的,存心要让严淮轩与自己同睡一房,看能否'制造'点什么 东西来。
″真是可恶!一群混蛋!″麦宣意忍不住骂道。
严淮轩坐在她身旁,″别生气了,嗯?″
她生气的模样真是可爱!望着她红润的脸庞,严淮轩不禁心猿意马,孤男寡女、共 处一室,原本就是危险至极!再加上眼前这个他深爱的佳人,他的心蠢蠢欲动,一股欲 望从小腹间升起。
″教我怎能不生气嘛!我是他们的宝贝女儿、宝贝妹妹耶!他们竟然这样对我,真 是不可原谅!″她嘟起嘴。
她嘟起的红唇是如此地具诱惑力,严淮轩再也无法克制,等他意识过来,他已经是 在亲吻她,他的舌钻进她的口中与她交缠,他激情地吻她,抱得她喘不过气来,一吻再 吻,愈来愈强烈。
麦宣意生涩地回吻他,双手环绕上他的颈项,他炽热地吻着她的唇、她的脸、她的 耳朵和她的脖子。
他将欲望的热流传向她,她的身体迅速燃起欲望的火苗。
严淮轩轻轻将她推倒在床上,俯首吻着她的肩骨,他将她的衬衫拉出牛仔裤,解开 她衬衫的钮扣,一只手探进她的衣领,爱抚着她的身子。
麦宣意倒抽一口气,眼里闪着仓惶失措,她的手无力地推着他的胸膛,″阿……轩 ,不……要。″她的声音沙哑,用力地喘着气。
不知是麦宣意的音量太小,抑或是严淮轩太过沉溺于激情中,总之,他没有听到她 的声音,自然也没有什么反应。
麦宣意心一急,抬手往他的脸挥了过去,力道不大,却足以令严淮轩清醒,他立即 停止动作。
″对不起。″麦宣意垂着眼睑不敢看他。这是她第二次动手打他,虽然上一次他好 风度地不与她计较,但这次可不一定,尤其是在这种尴尬的场合之下--她坏了他的'性 '致。
室内一片死寂,只听得见两人粗重的喘息声。
严淮轩仍一动也不动地压在她的身上。待两人呼吸较为平顺后,他抬手轻抚她的脸 ,并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小意,看着我。″他的声音仍带些沙哑,麦宣意抬起眼,″对不起,是我不好, 没有顾虑到你的感受。″
严淮轩斥责自己,他竟然犯了如此大的错误!麦宣意是个生手,不若他这个情场老 将的经验丰富,他应当随时注意她的反应、带领着她,而不是一迳地沉迷于自己的欲火 中。
″不,不关你的事,是我没有淮备好……″她知道男人的欲望一旦被撩拨起,便很 难再扑灭。
″小意,你听着,我很庆幸你一巴掌打醒我,否则,如果我不顾你的意愿,而强行 占有你,我将会后悔一辈子,所以,你别再自责了,好吗?″
″你总是如此,不论是不是我的错,你总是一味地包容我、不忍责骂我,这样会让 我长不大的。″麦宣意轻咬肿胀的下唇。心中除了感动之外,还是感动。
″胡说,没这回事,我的小意已经是个成熟的女人,怎么会长不大呢?″看见她仍 娥眉深蹙,严淮轩故意道:″而且老实讲,你迟早都是我的人了,我又何必急于一时? ″麦宣意轻笑出声,心中感激他的体贴。
见她没事后,严淮轩将身子稍稍往旁边挪,为她扣上适才被他解开的衬衫钮扣,然 后一翻身,平躺在她的身侧。
麦宣意则为他的举动娇羞不已,一想到适才自己如何回吻他、自己呻吟的声音…… 一切放浪的行为,她就忍不住烧红了粉颊。
严淮轩侧过身子,一脸兴味地看着她,″你的脸好红。″他打趣道。
麦宣意一手推开他的脸,″别看!″
他则拉下她的手,脸凑近她的,″你脸红的样子,很美。″他由衷地说。
麦宣意拉起棉被盖住自己的脸,但严淮轩却一把扯下棉被,露出她漂亮的脸蛋。
″我想看看你。″他的声音变得低沉。
″常常看不会腻吗?″
″不会,就算看一辈子也不会……″
这个男人!他岂止爱她!他对她的爱已可以用'迷恋'来形容了!
麦宣意将机车停在'码头酒吧'前。
今天,麦氏一家人好不容易班师回朝,她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些天,他们简直将她 当成没人要的老处女般,步步将她与严淮轩'送作堆',还大刺刺地明示严淮轩,要他 '夹去配'没关系,麦宣意差点没被他们搞得精神崩溃、上精神病院去。
傍晚时分,她接到了一通奇怪的电话,怪异的不是打电话的人,而是邀约的地点。
酒吧!钟慕声一向讨厌声色场所,也不喜欢喝酒,酒量更是奇差无比,为何会约她 在酒吧碰面?麦宣意纳闷不已。
钟慕声是她大学时代认识的教授。她进大学时,他刚任教职,年龄二十九,是全校 最年轻的教授。
钟慕声长相虽不若麦宣意俊美,但举止斯文有礼,书卷味相当浓厚,极受学校的女 学生爱戴,每天收到的情书数以打计。
不知为何,麦宣意与钟慕声渐渐地成为莫逆之交,而他们俩与苏品荷也成了人人口 中的'黄金三口组'。
突然有一天,钟慕声告诉她即将结婚,对像是他以前同学的妹妹,不宴客、不通知 任何人,只想悄悄地公证结婚,后来经过麦宣意一再地追问,才知道原来这是桩不寻常 的婚姻。
麦宣意在酒吧的角落找到钟慕声时,他已有三分醉。
″嗨!宣,我等你好久了。″
麦宣意皱着眉打量他,原本一丝不苟的外貌,此刻全变了样,凌乱的发丝代替了往 常的驯顺;他的袖子卷至肘上,露出强壮的手臂;胸前的衬衫扣子也脱落了几颗。
若不是情况有异,麦宣意真想赞美他性感的'新造型'。
麦宣意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发生什么事?怎么跑到酒吧喝酒?″她的语气中 有关心、有怒气,明知自己没啥酒量还故意到酒吧喝酒,他存心折磨自己吗?
″宣,来,陪我喝几杯。″他已有点口齿不清。
麦宣意眼明手快地抢过他就口的啤酒,咕噜咕噜地一口干了它,″告诉我,到底怎 么回事?″
钟慕声没有回答,反而睨着她傻傻地笑。
翻翻白眼,麦宣意肯定他喝醉了,看来今天是问不出啥玩意儿来的。
就当麦宣意将起身挽扶他回家时,他忽然开口了,″程枫上个星期回来了。″
″什么?是真的吗?″麦宣意大惊。
″当然是真的,嘻!小柔就要走了,要离开我的身边了。″
季柔是钟慕声的妻子,程枫则是季柔以前的男友。水可以载舟,亦可以覆舟,程枫 就如同水一样,是促成他们结婚的主要因素,然而,能够摧毁他们的婚姻的也只有程枫 一人,只因季柔曾说过,程枫是她这一生最爱的男人。
麦宣意一直自私地希望程枫一辈子都待在国外,如此,钟慕声将可以永远地保有这 个婚姻。她知道他向来爱他的家庭、他的妻子、他的儿子--即使他不是钟慕声的亲生骨 肉,如今,程枫回来了,这是否意味着,这桩婚姻将面临巨大的危机?如果……她不以 为钟慕声承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