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
巧儿走到床边,注视着兆邦与若涵。
“她是若涵,和我像吗?”
“像!”周邦肯定的答覆。“巧儿,当年你为什么不等我?”
“等你?一巧儿凄凉的笑。“以我的身分、地位,我有资格吗?”
“当然有!少主答应为你作主,为我们证婚。”周邦义正词严的说。
“太迟了!”
“怎么会?我特地写了封信回来。信写着二十天后我要迎娶你,你不再是个陪嫁的婢女。而且,由少主为我们证婚!”
“他们说,二十天后你要迎娶小姐,而我是陪嫁的当然人选。”
“什么?!”周邦生气的说。
“在你来前五天,他们把我许配给表少爷纳为妾。那一天……”
“他们却说你返乡。”
“返乡?从小被卖到老爷家,我连亲生父母是谁都忘了,如何返乡?”
“不管那些恩恩怨怨了。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用什么方式?”
“方式?”周邦不解的问。
“这么多年来,我唯一的希望是能和你见一面,而且……”
“而且什么?”
“知道你并没负我!”
“巧儿,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我始终得不到你的消息,后来奶娘含泪告诉我,你得急病死了。”
“小姐?”
“我始终没娶她,我唯一想娶的人是你!”
巧儿看着这间当年自杀的地方,感叹的说:“早知你对我情深意重,为了回报你,我……”
“巧儿?”
“这地方原是我和表少爷的新房。”
周邦吃醋似的冷哼一声。
她转身面对周邦又说:“也是我当年自杀的地方。”
“巧儿!”周邦惊骇的看着巧儿,紧握住她的手不放。“巧儿!”
“我不后悔,既然我把自己给了你,我就不后悔。而且,你也是我的夫婿,为了贞节只好……只是,可怜了孩子。”
“孩子?”
“那时我已有了身孕。我不敢想像若他们知道以后,会……我选择一条最懦弱的路!”
“是我害了你!”
“她是若涵,她原有机会当我们的女儿——若她能出世就好。”
“你是说……”
“没错,也因此她和我特别有缘!”
“巧儿,愿意和我……”
“我愿意和你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只是我希望能找到当年你写给我的信。”
“只怕……”
“不,我知道它们还在,但不知在哪儿。”
“巧儿……”
“为了它们我才一直驻留在此。”
“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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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将泛白,又是一天的开始。
学斌和怡伶坐在台阶前,头靠着头,就这么睡了一夜。
“怡伶?怡伶?”
怡伶睡眼惺忪的张开眼,看到眼前周建佑关怀的眼神。
“怎么一夜没回去,坐在这里?”周建佑看到怡伶逐渐清醒,才放宽心的站直了身。
她慢慢消化周建佑的话,等到听清楚他的话、弄明白意思后,站直了身,猛力拍打木门,只见它依然紧闭。怡伶忍不住的扑在周建佑的怀中痛哭。
周建佑直觉的抱住怡伶,并默默承受怡伶所带来的冲力。
闵翔一见怡伶的举止,本想出声吓止,见到少主举起手才抑止。
周建佑搂着怡伶,许久许久以来,第一次有女性在他怀中哭泣,感觉似乎还不错,不过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才好。
“喂,昨天怎么就不见你哭倒在我怀里?”学斌被怡伶的哭声吵醒,张开眼就见到这一幕。
“那是因为你不安全!”怡伶抽泣的回嘴。
“意思是说,我太帅了,怕会迷上我?”学斌自傲的说。
“不安全,是指你这个人没有安全感,不值得信赖。”怡伶泪痕未干的和学斌斗嘴。
周建佑和闵翔相视一眼,不解的耸耸肩。
原以为怡伶哭得如此伤心,一定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可是又见到她和学斌斗嘴,事情似乎还没那么严重吧!
周建佑耸肩的动作,提醒怡伶还在他的怀中,她羞怯的退出他的怀中。
“对不起,衣服都被我哭湿了,不过我现在才知道有个哥哥的感觉真好!”
“只要你需要,我可以当你的哥哥!”周建佑出乎意外的说,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谢啦!”怡伶有了周建佑的允诺,又大方的腻在他身旁。
“兆邦呢?为什么你和他一夜没回来?”周建佑提出困扰自己一整夜的问题。
他的话才说完,刚止住的泪水又涌上怡伶的眼眸。
学斌一见怡伶如此,马上就说:“你问到重点了。”
“那么你知道?”闵翔避开怡伶,转问学斌。
学斌想到自己和恰伶坐在西厢房前,一整夜的时间过去了,至今仍还没搞清楚。
“兆邦在里面,怡伶就是为了等兆邦才一夜未归。问题是,木门打不开。”学斌只得把事实说出来。
“少主?”
周建佑和闵翔来到这栋古厝时,早已感应到了,只不过经由学斌的话得到证实。
“闵翔,你去打开门!”
闵翔得令,只见他双手一推,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门打开。
“哇!偶像!”怡伶看到木门打开,心裹一轻松又能说笑了。
“偶像?”
闵翔不懂为何把门打开就可称之为偶像?什么又是偶像?他只能猜想那是好的。
怡伶在门开的刹那,迳自往里面走去,她甚至不用一间一间的找或打开门,直接走到西厢房内侧的小偏房,迟疑了一下,还是将门推开。
“他们在这!”学斌跟在怡伶身后,立即看到房内的木床上躺着若涵与兆邦。
怡伶走过去一探,呼吸与脉搏正常,她也没叫他们,就在房里的小圆桌坐下。
“小兆,若涵!”学斌轻声的叫着,可是他们俩恍若未闻。
怡伶无奈的看着木床上的人,轻声的问周建佑他们:“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是我告诉他的。”李季霞从门外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的?”学斌好奇的问着。
“一大早被人吵醒,好歹我也算是钟怡伶的经纪人之一,怎么能不来一探究竟?”
李季霞不怀好意的走到木床前,看着兆邦与若涵。
周建佑和闵翔则不动声色的走到怡伶的身边,想看这个女人,来者何意。果然……
“哇!这算是捉奸在床。”季霞得意的看着怡伶,仿佛像是她一手所导的戏般。
“没知识!”怡伶不屑的骂了一句。
“你说什么?”季霞不改冷傲的本质,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怡伶往学斌那瞄了一眼,学斌意会的说:“怡伶的意思是说‘你没常识’,什么捉奸在床?服装如此整齐,像吗?你干脆说我们谋财害命算了。”学斌逗趣的说。
“看不出来你这么善解人意,学斌!”怡伶赞赏的告诉学斌。
“小兆调教得宜罗!”学斌讲到此,不免担心的又看了躺在床上的两人。
季霞被如此嘲笑,威胁的说:“若让记者们得知,名唱片制作人、新秀传播的副总裁,被人发现和某位不知名的女性在古厝……”
怡伶的脾气马上一触即发。“李季霞,今天的事,除了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若还有第三者知道消息,我很‘慎重’的告诉你,我会让你永远无法再在台湾立足,现在马上滚出我的视线。”怡伶像只发怒的狮子般怒吼。
“那别忘了,你跟公司所签的约!”
“很好,我也劝你回去,仔细的看清合约的内容,搞清楚再来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