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怡伶还没看到这则报导前,季霞拿来一些工作合约,怡伶没有细看的签下名,只以为是在电影上轧一角,没想到却差点被强暴。
原本电影中怡伶只是形式上被两名坏人强掳,在坏人见色起歹念时,以水果刀自杀身亡,而男主角则立誓要为她复仇。
这前后只有约三分钟的戏分,没想到饰演坏人的那两名临时演员,却被授意假戏真做,以求有较好的表现。若不是周建佑发现得早,只怕怡伶一辈子也难忘此经验,也烙下难以抹灭的伤痛。
怡伶惊魂未定的接受导演及制作人的道歉,追究到最后才知是季霞搞的鬼。
她生气的走出片厂,正想去找季霞时,又看到报上标题,马上想找羽凡解释,没想到羽凡真的到巴黎办事情。
“怡伶,事情有轻重缓急,巧儿的事……”周建佑阻止怡伶想去找季霞的冲动。
“我知道了。”怡伶点头表示知道了,心中的委屈只能暂摆一旁。
她专心的在古厝中找寻,问题是要找几百年前的东西,又谈何容易。
怡伶和学斌已经埋首苦找了两天,仍无所获,只剩下最后一天的时间。
怡伶、学斌、周建佑与闵翔四人,聚集在学斌的住所里。
“到底是谁拿走?又会放在哪里呢?”学斌咕哝的说着。
“我们把每一位可能的人选挑出来,”怡伶疲惫的揉揉眉心说。“或许可以找出一点线索。”
“根据巧儿的说词,最后和她见面的人是奶娘,不过很有可能是表少爷发现她自杀的。”学斌也疲惫的说着。
这两天,他一个人要处理三个人的工作量,一个是去度蜜月的张雅云,一个是兆邦,还有他自己的,再加上还需到古厝帮忙找寻。
虽然才两天,睡眠的时间已少得可怜,再加上心理上的压力,一位是好朋友、事业的好伙伴;另一位则是预定的终身伴侣人选。
累!好累,生理与心理的负荷几乎已到了极限,若不是“爱”的力量支撑着他们,只怕,两个人早已瘫在地上。
怡伶又想帮巧儿,为了她对爱的执着与痴。另一方面也为了若涵与兆邦。他们是她在世上仅存的亲人了,为了他们,她必须支持下去。
“除了奶娘与表少爷,我想大概还有一位,那就是小姐,以她和巧儿情如姊妹般,很有可能会帮巧儿收拾遗物,而发现……”周建佑思考后说。
“可是,她不是不识字,那……”闵翔不解的问,另一种可能性油然而生。
“被丢弃?说不定经过这么多年,早被虫给蛀光了。”学斌有些丧气的说。
“我想应该不会吧!我希望!”怡伶深深的叹了口气。再一次的想着这两天来所找过的地方。
每个地方都已经找遍。
古书屋与方监斋也没。
来青阁、轩宇楼也找过了。
后花园里的水榭、亭台、楼阁也不可能。
怡伶低头深思,还有哪几个地方是较具有可能性,而被遗漏的?
她想起这几百年的时间,不知换过多少屋主了,说不定早被丢弃。可是……
巧儿深信还在古厝裹,若还在古厝那么……
可能吗?!
怡伶越想,可能性越高。想到西厢的每个房间的格局,似乎……
她有种仿佛拿到开启藏宝地点的那把钥匙的感觉,只不过当钥匙打开那道门后,不知是否有宝藏在那里。
“我想,我大概知道东西放在哪里了。”
怡伶话一说完,另外三对眼睛惊愕的看着她。
“我也是刚刚才想到。”怡伶的眼中有抹不确定,又怀着希望。
“说吧!是哪里?”学斌认命的问。
“西厢房!”
“怎么可能?!”闵翔第一个反对。
“我也不太相信!”学斌也不这么认为。
“我相信!”
“少主?!”
周建佑温文的微笑,别有于一般时下的男子,那种感觉,好……好古典。这是怡伶看到他时,忽然闪过的想法。
“为什么闵翔和周邦还有巧儿,都称你为少主?为什么?”
怡伶现在大约可以确定东西所放的地方,反而有心思追究这个问题。
“别号!”
“别号?”怡伶眯着眼重复。“我们现在的人会说外号!”
“好,外号!”周建佑不改儒雅作风,温和的同意怡伶的话。
“巧儿已经死了好几百年了!对不对?”
“好像是……”
“那她又怎么可能知道你的外号?”
“不是传闻,死后的人可以预知许多事?”周建佑仍不慌不忙的说。
怡伶在心中对着周建佑说:你是不是我所想的那样?
“那样?”周建佑出声的反问。
跟周邦一样死了,不然就是什么修行、得道之类的。怡伶在心中再次说着。
“你怕吗?”周建佑对于怡伶的联想抱以微笑的态度。
“闵翔,他为什么自言自语?”学斌不明就里的问着。他只听到周建佑的回答,而不知恰伶正因心中的猜测而默问着。
“怕?才不呢!你对我们又没恶意,有什么好怕的!”怡伶俏皮的皱皱鼻子。有了她所想要的答案,她更确信没啥好怕的。
“都不回答我!”学斌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们三人。“现在我们就去西厢房呢?还是……”
“我先打一通电话,五分钟就好!”
怡伶跟学斌借用电话,直拨国际电话到美国。
“小姐,现在美国的时间是清晨三点吔!”学斌一看怡伶所拨的号码,马上惊叫说。
“是吗?那肯定我要找的人一定在家!”怡伶无邪的说着,眼眸中的闪光则告诉学斌,她是故意的。
学斌只好暗中替那位怡伶要找的人祈祷。希望怡伶能口下留情,别让对方太难堪。
电话接通后,传来满含睡意的声音。
“哈罗!”
“李大哥?李大经纪人?你早呀!我没吵到你吧!”怡伶用甜得腻死人的声音说。
李权在美国透过电话听到了怡伶的声音,吓得从床上跌了下来。
怡伶只听到东西滑落的东西,仿佛是话筒,还夹杂着“哎哟”的呻吟声。
“大小姐,有事吗?”
“有两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其一是,我有绯闻上了各大报的影视版,形象变得好坏、好差喔!”
李权听出怡伶的声音,并无任何遗憾之意。只好大胆的问:“你是故意的吗?”
怡伶强将脱口而出的脏话压了下去,在心中默数到十,才开口说:“我不知道吔!不过我还以为是‘你们’的宣传手法呢!”
“你们?”李权仿佛可以看到怡伶手中正拿着一把刀磨利它,好准备一刀一刀的割下他的肉。
听到怡伶加重“你们”两字,直觉反应一定是和他那宝贝妹妹季霞有关。而且,大概还不止这样,否则怡伶不会特地打电话找他。
“我懂了,明天我就回台湾。我想,不止这件事而已吧!”
“大概还有一件事。”
听到怡伶有所保留的语调,李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我懂了,我今天回台湾。”
怡伶若有所思的挂上电话,噘着嘴巴正好看到学斌满脸专注的看着她。
“嗯,我刚刚还想,如果李权站在你面前,只怕……”学斌一脸担心的模样。
“请问您老人家是担心他?还是我?!”怡伶促狭的间。
“我若替你担心,那岂不是低估你了?”
“谢啦!”怡伶一脸不敢苟同的模样。
“在我们还没到古厝之前,我可否请教,为何巧儿的东西是在西厢房呢?如果真在那,巧儿会不知道?”学斌一脸狐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