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转了一下,她立即明白又是风俗不同在作祟。
“兆雷哥哥,人家真的很累!”天水哀求地望着兆雷,心中明白他绝不会任她拎重
的东西。
可是,难道世俗传统观念真的会比所爱的人重要吗?天水蹙眉不解。
兆雷释然她笑着,伸手探入怀中,取出一锭银子弹到小贩的手中,说:“将东西送
到前头的酒楼。”
他的动仵引起众人的哗然,堂堂大男人竟然会为了妇道人家不能克苦耐劳的抱怨而
花钱,这样还能算是男子汉大丈夫吗?
“兆雷哥哥,我等一下也不要提,你请他帮忙将东西送回骆宅好吗?”天水摇着头
,酒足饭饱之后,她更不想去提那堆东西。
骆宅?
她的话立即让众人倒退了好几步,深恐靠得太近,无情的厉鬼会转移到他们的身上
。
“爷,您的钱我不敢收。”小贩立即双手捧着钱退还给兆雷,他家离骆宅不远,这
几日的鬼号声已吓得他想搬家,这种情形下,他怎有胆子敢将东西送到骆家门大家惊恐
的眼神吓坏了天水,不管兆雷的三申五令,娇躯立即缩到他的身后。
早知道会是这种情形,兆雷还是忍不住想叹气,弯下身想提起东西时,一只大手抢
先提起。
“我帮你送回去。”冷不妨,一记男性嗓音切入。
竟然有不怕死之人?兆雷抬起眼,好奇地打是更眼前面貌斯文,体型却佝偻的男人
。
“请教阁下的姓名?不知你是否有空上酒楼让我请客?”兆雷含笑地问,有心结交
不被传说给吓跑的人。
“骆少爷,我是这里新任的捕头,姓管。”事实上,自从兆雷回到骆宅,管捕头注
意兆雷好久,但是苦无机会可以结识。
今天他看到兆雷走出骆宅,一路跟在他身后,好不容易寻到一个结交的好时机,即
使帮女子提东西违反了风俗,会引起议论,但是以他目前所持的身分,相信这些乡亲无
人敢在他的背后嚼舌根。
“管捕头,请。”兆雷肃手恭请他先行。
第七章
不明白发生什么事,但是由众人惊恐的眼神,与哀怜地看着管捕头的表情,天水知
道一定有奇特又好玩的事发生,不等兆雷的招呼,立即蹦蹦跳跳地跟着进入酒楼。
点好菜,兆雷定睛地看着管捕头,等待他开口。
“骆少爷,先父原本是负责骆家案子的捕头,年前因病逝世,由我接任总捕头的职
位。”管捕头知道他想问的事,主动将身分说出来。
“令尊有没有留下当年事件的纪录?”兆雷不抱希望地问。
“没有!先父没有私下记录,不过有口述一些疑点给我听,这些疑点困扰先父多年
,却不得其解,我继任后对这件案子重新调查,但是仍无所获,如今骆少爷回来,而当
年的情景似乎又要重演一遍,也许会有任何线索可以追查。”
管捕头很含蓄地暗示,当年兆雷失踪,没有鬼叫声,当然追不到鬼影,如今兆雷回
来送死,他就有机会弄清楚当年的事。
“兆雷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坐在一旁的天水听得一头雾水。
“没什么事,只是一些陈年的案件。”兆雷丢给管捕头一个噤声的眼色,随口
安抚着她。
只要不是呆瓜也听得出来兆雷应付的意思,更何况自认聪明盖世的天水,当然明白
他的敷衍,不过,她的心里很明白,看起来斯文、笑容满面的兆雷,固执起来的时候,
不管她使用何种方法,都不可能得到答案,于是她只能嘟起嘴巴以表示抗议。
两个男人望了天水一眼,很有默契地吃喝起来,随口谈天说地,就是绝口不再提起
当年的案件。
天水闷头吃饭,竖起的耳朵听了一堆风花雪月,却是听不到她想知道的事。
“天水,来喝一杯。”
她虽然不再说话,但是贼溜溜的眼神转啊转的,铁定在打什么主意,兆雷决定效法
漠伯的作法,将她灌醉。
“嗯!兆雷哥哥也喝一杯。”不管哪个大漠儿女都能喝上几杯,天水自然也是酒量
不错之人,爽快地举起酒杯敬了兆雷。
望着黄澄澄的液体,兆雷犹豫了,他的酒量很差,浅啄一、两口还可以,这么一杯
干下去,只怕没多久即倒地不醒,这样一来,晚上就不能约管捕头一起查明鬼叫的真相
。
“管捕头今夜有意在寒舍过夜吗?”兆雷转头问,如果管捕头真的要来,那么他绝
对不能喝醉。
“那是我的荣幸。”明知危险,但是管捕头仍坚定地点头。
今晚的行动确定了,那么只剩下摆平她了。兆雷抬眉,若有心思地看了天水一眼。
“天水,干!”
兆雷运起内力,转头朝天水敬酒,喝下的同时,用内力将酒逼出体外。
管捕头佩服地看着兆雷衣摆沁出的水渍,他也是练武的人,一见到酒渎立即明白兆
雷功力的精湛,对于今晚的行动,更是具有信心。
管捕头由兆雷的眼神,明白他的打算,也举起酒杯,不停地向天水敬酒。
在两人合力夹攻之下,天水又不善于拒绝,终于脸泛红晕,不支地趴在桌上沉睡。
“走!”
兆雷抱起天水,望着管捕头,有默契地相视一笑,相偕扬长离开酒楼。
***
兆雷才将天水放到床上,她即翻个身,面朝着床里头而睡,他温柔地拉起棉被帮她
盖好,毫不疑有他地走到外间的小花厅。
听到他的脚步走远,天水知道他的武功很好,仍然不敢乱动,继续假装沉睡,却拉
长耳朵聆听小花厅传来的对话。
听到花厅里的对话,天水得意地暗笑,由这两个人突然热情的劝酒时,她就发觉不
对劲,幸好她的酒量惊人,才没有被他们得逞。
听了半晌,他们的对话都日三些无意义的闲话家常,无聊得让天水忍不住打个呵欠
。
后来,天水听到管捕头走出房间去解手,立即起身,想以撒娇的方式向兆雷套出一
些内情。
突然——“呜……呜……”一阵凄厉的哭声准时地打破寂静。
令人恐惧的哭声让天水打个冷颤,但是无损她旺盛的好奇心,微探个头,只来得及
看到跃出窗子的兆雷背影。
天水得意地想着,兆雷哥哥他们神秘兮兮的对话,一定是为了这个哭声,来不及走
门而使用跳窗,也一定为了追查哭声的真相。
呵!他们都追出去了,现在轮到她这位天纵奇才的女捕头上场了。
天水摇头晃脑,自动为自己安上一个头衔,不想学他们跃窗而出,但是她根本没学
武艺,做不到这种高难度的动作,于是拉开大门跨入深夜,威风凛凛的气势,不因不懂
武功而稍减。
天水不知道他们的行踪,但是不必想也知道寻着哭声而去,她抬头望一眼天色,确
定好自己的方位,顺着廊道,也打算摸索着哭声的由来。
不对!黑漆漆的怎看得到东西?
天水进房拿了油灯,照亮的路径让她信心十足地进行探险。
***
兆雷将轻功施展到最高境界,一道人影以几不可见的速度追着哭声而移动。
哭声忽左忽右!
呜声忽现忽隐!
兆雷越追,胸口的怒气越感,已经是第三次了,再捉不到这些装神弄鬼的人,教他
如何甘心,怒气加速了他的动作,不管前头是什么在等他,他全力地冲过去。
又是在相同的地方!第四次经过这里,兆雷终于停下脚步,冷静自己浮躁的情绪。
“哼!”兆雷冷冷地笑着,明白对方已知道他的经功足以追上,故今夜以兜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