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男孩随即俐落的跳入海中,那身手简直可媲美国手,是那么的优美快速,有如海底蛟龙一般。 ;
终于,在一阵舆海浪生死搏斗的激战下,那男孩成功的托起已全身尽湿、奄奄一息的凯蔷。只不过,她全身竟染满鲜红的血迹。
此时,老者也已赶至海岸边,忙不迭的察看她的伤口,“孙啊!她已被岩礁给刺伤了内腑,快送她去医院!”
“爷爷,不用做神功呼吸吗?”他那孙儿还在“疯想”能吃吃豆腐。
“是人工呼吸!她尚有一口气在,还是赶紧送她去医院,瞧她血流满身。哎呀!她不是柳医师的女朋友吗?快快!”老人紧催着他那个老是慢半拍的孙子,抱起凯蔷往医院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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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连续五天不眠不休的寻找,逸凡原本满怀强烈的信心已只剩下一丝的期待。
他不相信她真的就这么平空滑失了,但人海茫茫的,又不知该从何着手。
她真的不原谅他了,她真的心已死了,否则,她不会连宝儿也不知会一声就了无音讯。他恨造化弄人,难道上天真要将他逼上梁山,才肯罢休吗?
绝望让他醉生梦死,无奈让他踟蹰不前,逸凡已不知他该再往哪去寻找,似乎再怎么做都无济于事,她就像石沉大海般全无踪影。
拎着一瓶酒,他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步履微颠;从昨夜开始,他已全然放弃了找寻,终日与酒为伍,就连医院也不去,他就这么自暴自弃,即使是子扬的好言相劝,也唤不回他的自信与从前的意气风发。
好不容易,他终于找到了住处大门,才刚跨进去,就听见刺耳的电话声响起。
“喂!喂!怎么没声音?”他醉眼蒙胧的看了电话一眼。
哈!原来拿反了,他自嘲的笑着。
“喂!你是谁?那么晚了,吵死人了。”他口齿混沌的骂着。
“我说逸凡,你清醒点好不好?你这个样子,要怎么给凯蔷动手术!”蒋翔鄙夷的声音在他耳际响起。
“凯蔷?手术?”逸凡还是一样醉言醉语的。
“拜托!凯蔷现在受了重伤,有生命的危险,你听清楚了没有?”蒋翔忍不住的大叫。
“什么?你说什么?”这时,逸凡才清醒了一大半。
“没时间让我再重复那么多次,你快来医院就知道了!”
逸凡一听,已来不及挂上话筒,“砰”的一声就往门外冲去。凯蔷!凯蔷你到底怎么了?又怎么会在医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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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术室内,逸凡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惊慌、恐惧,向来的自信、沉着都不知上哪去了,双手竟会颤抖得连手术刃都拿不稳。
如今,他才能体会出,当你最亲爱、最重要的人生命操纵在你手中的时候,原来的自持力都荡然无存了。
“蒋翔,交给你了,我相信你的能力。”逸凡瞪视着自己那不听使唤的双手,巴不得废了它。
“可是,我只是个实习医生。”蒋翔不安的说。
“别可是了,现在是大半夜,你教我去哪找人?幸好今晚是你值班,否则,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逸凡将手术刀递在他手上,“你放心,我会在一旁指点你的!”
蒋翔看向他那执着的眼神,只好勉为其难答应了,“好吧,你可得把眼睛放亮点,要是我下错一刀……”
“别说泄气话,快动手吧!”逸凡不耐烦的催促着。
接下来是一个紧张万分的时刻,逸凡一个口令,蒋翔一个动作,两人的汗水不停的沿着额际缓缓流下,身旁的护士小姐,也忙不迭的为他两人拭汗,手术室内的每个人都无不战战兢兢的。
黑夜里的沉寂、冬季里的酷寒似乎在这冗长的时间中,更添加了一股萧瑟的无奈。
好不容易大功告成了,也幸而凯蔷所受的内伤并无伤及要害,因此,手术还算颐利,逸凡松了一口气,紧握着蒋翔的手,“真的很感谢你,你需要什么,我一定照办!”
“拜托!你真把我当成唯利是图的小人吗?我可是已改过自新了耶!”蒋翔在他胸前捶了一下,“别管我,你还是赶紧去照顾你的心上人吧!”
看着已安稳沉睡的凯蔷,逸凡如释重负的笑了。
蓦地,他想起仍在门外守候的两位救命恩人,他迅速往门外走去。
“老先生,谢谢你。多亏你救了她,否则我真会抱憾终身。”逸凡惭愧的说道。
“哪里,我正好喜欢海钓,就这么凑巧被我发现了。不过我勤你,小俩口吵吵架是难免的,要是搞上自杀这就太离谱了。女孩子家向来心细如发,又爱钻牛角尖,你就多让着点。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们的红帖子还没收到,就让我碰上这事儿!”老者以过来人的口吻劝慰着他。
“红帖子?哦!原来你就是上次义诊的那位老先生,难怪我觉得你挺眼熟的。脚好些了吗?”逸凡请他坐下,并检查了他的脚。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老者咧嘴一笑。
“思!复元的不错。”
“当然,我可是准备要去暍你们喜酒的。”老者笑得更高兴了。
“这次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等凯蔷一出院,我的炸弹准会投到你那儿。”逸凡也似乎被他感染了喜悦的心情。
“我倒忘了问你,那女孩还好吧?”老者收敛起笑意问道。
“一切都还算顺利,谢谢你。”逸凡握紧他的手,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那就好,我就回去等着罗!可别再让我等太久了。”老者开玩笑的说着。
逸凡含笑的点了一下头,看着那老者佝偻的身影,心中感慨万千。
守候在病床边,逸凡眨不眨的看着她苍白憔悴的容颜,那种折磨就像是身陷在浓浓岩浆中,烧得他灼热刺痛、体无完肤。
看着遗留在凯蔷行李中署名给他的小纸条,上面是一首歌词——“今夕是何夕”,内容句句感人肺腑、扣人心弦,宛如她的心声,是那么的凄怆、悲凉。
逸凡动容地喃喃念着,一滴泪不自主的流了下来——
他现在才知道,他伤她有多深、多痛,“凯蔷,你快点醒来好吗?我会告诉你,我有多爱你,我根本没法失去你。”逸凡执起她的手,将他的脸枕在她手掌间,满腹辛酸与怜惜。
昨晚的手术虽已成功,但危险期尚未过去,而今晚是重要的关键,过了今晚才能确定她有没有其他的并发症产生,也唯有在今晚之前她必须清醒,否则后果难以想像。
时间缓缓消逝,仍不见凯蔷有任何清醒的迹象,逸凡整个人不安得仿佛即将崩溃一般,他俯在床前,任分分秒秒的滴答声凌迟他的灵魂。
“柳逸凡,你给我出来!”闻讯赶来的思远站在病房门口,恶声恶气的把逸凡唤了出去。
逸凡瞥了一眼思远,烦躁的爬爬头发,颓丧的走了出去。
思远一见逸凡出来,等不及的就给他一个右钩拳,差点让他站不住脚。
逸凡抚一抚下巴,并没有还手的打算,只是淡淡的说:“气清了吧!那我进去了。”
“柳逸凡,你站住。我这口气可没那么容易消!”思远冷不防的从他背后想再补上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