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知道还有一件事教他心烦,那就是楚写心签下的离婚协议书,他知道自己永 远不会在那上头签字。
可是他却利用这一点,使她一整晚满足他的索求,任他将这七年来对她的渴求在一 夜间给填满,每每在一次高潮结束后,他又开始挑起她的欲火,没给她过多的时间喘息 ,直到她累得瘫软在床上,任凭他的占有。
低头吻了吻她的红唇,最后他起身穿上长裤,走至抽屉拿出那张离婚协议书,再看 了它最后一眼,想都没想便撕了它,也撕毁她离开的去路。
经过昨晚,他已有另一个留住她的方法。
将撕碎的离婚协议书全丢进垃圾筒里,岢震业看都不再看一眼便回床上想继续搂着 她柔软的身子,却在转身之际对上楚写心的目光。
浅眠的她在岢震业起身的那时早已醒来,当然也看到他撕破协议书的举动。
“你骗我!”
酸痛不适的全身,让她想起岢震业以那张协议书?饵,逼迫她乖乖地听话,无非是 想让他自己获得满足。
但现在呢?他却将它给撕了!
“不管你同不同意,这一次我要你跟我去美国。”
他走近她,想要将她搂入怀中,却被她退开了。
“就算你撕了它我也不会去美国。”
“我要你去你就得去,就算用绑的我都会绑你上飞机。”
楚写心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我不爱你,七年前是,七年后也是!”
“我不在乎。”
反正有她在身边就够了,他的爱足够温暖她的心。
“你……”
为什么他不像七年前那样发怒转身离去,反而是别有深意地望着她?
“别急着拒绝我,说不定在你肚子里,正因为昨晚而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他的话使楚写心震惊不已,难以相信地瞪大眼。
这是他的目的,让她无法离开,而孩子比任何的恐吓有用。
“不可能!”她不会有孩子的!
她拚命摇头,想摇掉他的话。
苛震业带笑地坐在床沿,把玩她的长发,柔细的触感使他爱不释手。
“怎么不可能,昨晚我们并没有做任可防护措施,还是你已经事先吃了避孕药?”
光想到楚写心怀有他的孩子的情景,一抹难忍的微笑浮上嘴角,那是一抹满足的笑 意。
楚写心裹着被单,发愣地望着他,“你怎么可以……”
原来这一切他都是有预谋的,而她竟不察地由着他……愈想心中愈不甘心,委屈的 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
“我可以,而且我想要有个孩子。”
楚写心想都不想地扬起手想甩他一巴掌,但手还未碰到他已被拦住。“你一定要这 样伤害我才开心吗?”
在他之后还有个岢夫人,若是岢夫人得知她不但没能离婚成功,反而还怀有岢震业 的孩子,那样的场面她怎么都不敢想。
狠心不去理会她发红的眼眶,他握住她细致的手腕,“我不会离婚,我还要你怀孕 生下我们的孩子!”
“那任小姐呢?”
“我们之间的事跟可晴有什么关系?”岢震业眼神阴暗地问。
楚写心偏过脸,不愿多说。“你自己心里有数。”她挣开他的掌控,裹着被单想要 离开床上。
“我根本不晓得你在说什么?”
“放我走。”
“你究竟想说什么?”
压住被单的一角,不让她有机会离开床上,除非她愿意赤裸身子在他面前走出去, 想必那只会引来另一场狂烈激情。
“你走开!”
豆大的泪水缓缓滑落,滴在被单上,她的手还不住地拉扯着被他压住一角的被子。
“为什么你总是要惹我生气?”气冲冲的将她拉进怀中,他温柔地安慰痛哭的她。
哭泣的她摇头不语。
“不许再哭了。”她的眼泪让他心疼啊。
略微挣扎好一阵后,还是无法挣脱出他的怀抱,只有继续埋在他胸前,任他不舍地 轻哄着。
这样的情景使她想起父母去世时,他也曾拥她在怀中安慰,那轻柔的嗓音使她的心 平静,也在那时她的心跟着迷失了。
现在,他又再一次施展魔力,温热的胸膛?她敞开,让她的心不再激动,只是靠在 他怀里静静地流着泪水。
“写心,告诉我,你真要我放你离开吗?”
一句简单又明了的问话使她沉默不语,发怔地僵在他怀中,只能任由眼流浸湿他的 胸膛,一双小手不自觉地环上他的腰际,紧紧地抱着他,生怕他消失。
“你想要我再一次一人孤单去美国吗?”
楚写心只是不停落泪,最后她松开双手。
“我不能跟你去美国。”
她的回答只有让岢震业重叹口气,将她轻推开身上。
在那一瞬间,他清楚的感受到她的不安,尤其当他的手推开她时,是那么清楚的映 入他眼底。
“你再睡一下。”
不再看她,岢震业转身走进浴室。
而后一整天,她没再见到他的人,岢海儿告诉她岢震业陪任小姐出去,那句话刺痛 了她的心……
第九章
然后,楚写心明白了,是她一手将岢震业给推至任可晴手里的,她不能有任何怨言 ,只能默默承受两人在他面前的浓情及岢震业对自己的冷漠,那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态度 ,一时教她无措。
隔天一大早,岢震业一步都没离开任可晴的身边,任她整个人靠向他地搂着她的身 子出现在餐桌前,而他昨晚根本没进主卧房一步。
“早。”
如此轻松、自在的问候,在众人瞪大眼的同时,岢震业依旧亲密地搂着任可晴,目 光从没停留在她身上一秒,像是多看一眼都会令他难受一般。
楚写心要自己别在意,不用看她都可以猜到岢夫人眼中的愉悦,而后她在岢海儿眼 中看到询问及不解,但她只是回避。
这时岢震业附在任可晴耳边细语使她一阵娇笑脸红,随后他体贴地?她拉开椅子, 两人亲密的坐下用餐。
呆愣了好一会儿,楚写心才回过神猛的低下头,以防自己再看到任何无法承受的画 面。
“大哥,你今天有空吗?”
岢海儿本来在昨晚想找大哥谈些公事,却发现他人并不在书房,听佣人的说法是, 吃过晚餐后他就待在客房没出来。
所以她猜想,昨天一整晚大哥肯定是与任可晴共度,这模样与前阵子过年母亲至美 国时相差甚远。
只是大嫂怎么办?为何大哥有如此大的转变?
“震业,你不是答应陪可晴出去走走的吗?”
岢母的目光定在楚写心身上,她眼里有着满意的笑意,但楚写心只觉得全身冰冷。
“是啊,震业,你今天不是要陪人家出去?”
昨天任可晴及母亲一再要求,心烦的他只好随意拿了句话搪塞过去,没想到她们竟 然当真了。“我今天没空。”
“你昨晚睡前不是答应我了?”任可晴不放弃地继续说着。
岢海儿只能摇摇头,虽然大哥与任可晴故作亲密地出现在?
人面前,不过由大哥不甚愿意相陪的情况看来,事情似乎还有内幕,而其中的关键 人就是坐在她身边,自始至终不肯抬头看大哥一眼的大嫂。
楚写心一听见任可晴的话,终于无法再忍受的起身想离开这个令她窒息的地方。
“对不起,我吃饱了。”
岢震业不悦地扬眉,那表情几乎要吞人般可怕,岢海儿只得赶紧也跟着开溜,“大 嫂,有没有空陪我出去逛逛?”
七年来完全没碰面的夫妻,真碰上了,问题仍旧存在,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