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傲挑起眉峰,反问:“你想做什么?”
他知道她还年轻,还有很多梦想要完成,他可以给她宽阔的天空,但前提是她会很乎安的回来。
“也没想做什么,只是怕有太多压力。”她唯一想做的事,是牵着他的手,走一生幸福的路。
“别想太多,看看我母亲,你就晓得嫁进我们瞿家,有多轻松惬意了。”打开大衣将她收纳在羽翼下,他提供肩膀给她依靠,她则负责随时为他补充温暖。
“也对,她比我更像个小孩。”想起早上耿梦菊兴奋地拿起那件内裤欣赏的样子,慕海澄不禁莞尔一笑。“你爸妈都好可爱!”
“他们很喜欢你。”在她的嫩颊上窃得一个香吻,只要有她在,翟傲俨然脱胎换骨成为一个居家好男人。
“我也很喜欢他们。”他们是她见过最疼媳妇的公婆了。
执起她的左手,瞿傲从口袋掏出一个金环套进她的手腕。
“你做什——哇,好美!”慕海澄低呼。
金光闪闪的手环上,有着独一无二的龙形图腾,随着光线的栘动,那条龙的眼珠子竟还衍生出不同的光泽。
“这是瞿家人的印信,我是老大,属金,你戴上它,就代表你是我的伴侣,瞿帮里没有人胆敢对你不敬。”
他以下依次是紫、红、黑,白,等到瞿御、瞿驰、瞿遥、瞿翼有了对象,他们也会将属于他们的信物,交给他们的女人。
“真有趣!”一个庞大的黑帮组织,果然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可挖,慕海澄淘气的晃着手环,不改恶女本色的说:“那以后我是不是可以靠这个手环发号施令,叫瞿帮弟兄听我的指挥?”
他无所谓的摊手微笑。
瞿帮男人重承诺、重伴侣,手环给了她,意思就是将他的性命交到她手中。从此以后,他与她,便是密不可分的一体,他能做的,她当然也能。
“太好了!”大眼儿眯成一条缝,她娇笑道:“将来我要用这个来威胁阿福大哥,命令他多帮你分担一些公务,好让你有更多时间陪我。”
一双黑眸火热而炽烈,瞿傲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你是指在床上?”这种陪伴,他很乐意。
“才不是!”不轻不重的咬他一口,慕海澄羞嗔的跺跺脚,对他日渐“人性化”的进步,感到既得意又无措。
这男人,越来越会欺负她了。
但是,何妨呢?从第一眼见到他的照片时,她就明白,她会一直一直的爱着他!
而她也相信,他会同样热烈地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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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哗啦——哗啦哗啦——
时尚欧风的豪华浴室里,热水注满了整座按摩浴缸,慕海澄以两指试试水温,确定温度适宜后才朝外呼喊:“傲,水放好了,你还不快进来?”
兴匆匆地将早已准备妥当的画架转了向,她在色盘上调了几个颜色,脚边的手提式铜箱中,全是作画必备的用具。
苦缠了新婚老公一个多月,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让他点头答应让她画他的裸体,如果今天她不好好把握住机会,万一他反悔了,她可亏大了。
“傲?”苦唤不至,她皱皱俏鼻,怕他又藉口推托,于是一溜烟的跑出浴室,打算亲自去抓他进来。
“傲——呃——”质料硬挺的西装裤,正以一种极为煽情的方式,滑过他的粗腰,再挂到臀部,她无意瞥上一眼,就再也舍不得移开视线了。
虽说他们每晚都睡在同一张床上,肌肤相亲、肢体交缠,可她从不曾在天光大亮亮的白天,专注地研究过他的躯体。
瞿傲的嘴角微扬,装作没发现小妻子垂涎的目光,迳自脱他的衣服。
“啊!”当男性大手抚上她纤细的玉颈,那一刻,她几乎是难耐欲火地逸出一道喘息。
窘迫难堪的急转过身子,她的脸蛋涨成猪肝色。
“水,不是放好了吗?”一丝微乎其微的笑意闪过他的瞳孔,瞿傲沉着声问。
“对、对呀!”慕海澄的小脑袋垂在胸前,迈开的脚步有些慌乱。
踏入热气蒸腾的浴室,他也不罗嗦,直挺挺地走向足以媲美泳池的浴缸。
“洗得自然一点,我要开始画了。”定定浮动的心神,她拿起画笔,先是粗略地打出他的轮廓,然后再就细部描摹。
他的眼睛狭长,相当具有东方美:他的睫毛卷翘而浓密,总让许多女人相形失色;他的鼻子既挺且高:他的嘴唇单薄却不失性感……他的……他的……
“你会不会觉得太热了?”她热得快发疯了!
“不会。”欲火焚身的人又不是他。
“哦,那……继续。”她擦去额头上的一层粉汗,口干舌燥的现象不见丝毫改善。
他的肩膀宽阔得像是扛得起整片天;他的胸膛厚实得仿佛子弹穿不透;他的腰身刚好、他的腹肌结实、他的大腿强健……
“不行!”毅然决然地暂时搁下画笔,慕海澄匆匆跑出浴室,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杯冰水。“我觉得很热。”
瞿傲的肩微耸,不置可否。
“好,现在把你的手放到胸口。”她命令道。
好整以暇的望着她,他完全不听指挥,悠然自得的洗他的澡。
一颗颗澄澈晶莹的水珠,覆在他黝黑健康的肌肤上,随着他小幅度的动作,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你确定不要一起来?”邪恶的勾起笑,他百般诱惑着她。
“不要!”咬咬牙,她忍住扑上去的冲动,暗咒着他的居心不良,干扰她作画。
水声乍响,他突然站起身子——
“赫!”几乎濒临断弦边缘的抽气声顿时响起。“你干嘛!?”
用过,跟亲眼目睹,真的是两回事!慕海澄呆呆瞪着他两腿间雄壮的男性象征,始终消褪不去的红潮,此刻更是嚣张地延伸到她的肩颈、四肢。
“拿沐浴乳。”言简意赅。
“喔、喔!”咕噜咕噜地灌掉大杯冰水,她好努力地想集中精神在她的画纸上,可惜那个身为模特儿的男人,不断地释放出诱人的电波,害她涂涂抹抹了老半天,终于——
“傲……”可怜兮兮的娇嗓。
“嗯哼。”他轻应,含笑的目光栘向她。
“我画不下去了……”原来画裸男是这么艰巨的任务,尤其,这个裸男还是她最爱的男人!
“所以……所以……我可不可以……”讷讷的嗫嚅着,她圆睁着眼,渴望的看着他。
哎哎哎,慕海澄,你的骨气呢?你的坚持呢?你的毅力呢?
大方的张开双臂,瞿傲得逞的笑说:“那就一起来吧!”
下一秒钟,她哪管什么画下画、作业不作业的,轻盈的身子先扑向她老公再说!
终曲
半年后,当慕海澄交出她呕心沥血的毕业作品时,所有人都跌破了眼镜!
因为,这幅号称是他们美术系创系以来,极品之一的画作,竟是她有史以来最正常的一幅画!
“满意了?”握着爱妻的小手,瞿傲丝毫不在意别人打量的眼光,他的心只放在一个女人身上。
“不错啊!”慕海澄退开两步,观赏着墙上正在展览的作品,小脸洋溢着亮丽光采。
一名男子赤裸着上半身,从爱妻身后揽住她,大大的手掌贴合在微凸的小腹上,两人四日交接,相视一笑,深情尽在不言中……
虽然画纸上的年轻男女,脸蛋、长相皆因光影模糊而看不分明,不过那占了绝大版面的男人,其壮硕的体魄、修长的身材,仍是让赏画者忍不住想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