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拉硬着头皮把话说完:“她跟我一起被人抓走,我很担心她……”
“然后?”他诡异的扬高薄唇。
瘪瘪嘴,她不自觉地撒娇道:“你明明知道嘛!”
可恶!让她一下会怎样?这家伙老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真令人讨厌!
“你不是说你一个人?”罗奥好笑地提醒她自己说过的话。
“那……那是骗你的啦!”她涨红脸,为了佩丽亚的安危,不得不低声下气:“拜托你帮我找到她,我怕她也会被拍卖掉……”
一想起昨晚那名富商色眯眯的嘴脸,她就反胃得想吐。佩丽亚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倘若她遭遇不测,她一定会愧疚到死!
“来不及了。”他掀开棉被站起身,套上昨晚的衣物,背影有些阴冷。“她被卖掉了。”
“啊?”看样子,他并不打算帮她的忙。失望的黯下小脸,她将心一横,用白色床单裹住自己,就蹦蹦跳跳地想要出门--
“你穿成这样子能去哪里?”他好气又好笑的捉住她,快被她的天兵打败了!
“去找人啊!”黛拉气嘟嘟的说。
小气鬼!她都开口拜托他了,他还不肯帮她,真是气死人了!
亏她这么信赖他,把他当作好人,还差点默许他占有她……
“别急。”罗奥抱住她,放弃恶作剧地按下内线电话:“把人带进来。”
不一会儿,有人意思意思的敲敲门板,接着,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佩丽亚!”
“阿黛!”
走进房间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佩丽亚!
主仆两人在历经短暂的离别之后,激动得相拥而泣!
“呜……还好你没事,不然……我回去不被砍头才怪!”嘤嘤啜泣,佩丽亚哭得好伤心。
“呜呜……还好你也没事……”黛拉抱着她,脸上亦是涕泪交错。
“呜呜呜……”两个女人跪坐在地毯上,四目交接,又是一阵“泪的交响曲”。
“喂,你们也太夸张了吧?”凯克看不下去了。
“你懂什么?”黛拉吸吸鼻子,不太友善的质问道:“是你买下她的?”
“应该算是。”老大出钱,他“出力”。
“你有没有欺负她?”瞧他那一脸的胡须,怎么看都像是一只大黑熊!
“阿黛!”不待他回答,佩丽亚连忙抢白:“凯克副船长没有欺负我,他……他……很照顾我……”
是呀,都照顾到床上去了,还能不好嘛!
假如黛拉再细心一点,她会发现佩丽亚的脸蛋有着不正常的红潮,脖子也有一小点一小点,被胡渣刮伤的红斑。
“真的吗?”狐疑的瞄瞄侍女、再瞄瞄大黑熊,她总觉得有点奇怪,却又不知是哪里不对劲。
“真的!”她加重语气,生怕主子再追问下去,事情会露了馅。
“但是--”
“黛拉,”罗奥将她拉回膝上安坐,适时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我又帮了你一次,你说,我是不是可以向你索取双倍的报酬?”
他坏坏地盯着白色床单下的娇躯,一双大手有逐渐不安分的趋势--
“等一下!”她赶紧按住他,脱口道:“不行啦,他们都在……”
“哦?”悠然的点点头,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也就是说,他们不在就可以了?”
“罗奥!”她面红耳赤的尖嚷。
“公……阿黛,你……你们……”佩丽亚这下子才迟钝地看清楚主子的装扮,她狠狠地倒抽一口气,指着罗奥和黛拉,久久都无法顺利发声。
“你不要误会,我跟他什么都没有!”黛拉急急撇清。
“那你的衣服……”
“太热了!”她胡乱瞎掰道:“这房间的空调坏了,我热得睡不着,所以半夜就把衣服脱掉了。”
“那罗奥船长……”
“他没有和我一起睡觉哦!”黛拉的反应之快,委实有欲盖弥彰的嫌疑。
困扰的搔搔头,佩丽亚说:“我不是问这个,我只是想知道,那罗奥船长他怎么找到你的?”
“呼……”早说嘛!
罗奥与凯克哭笑不得地听着她们的对话,觉得这两个女人简直是一对活宝!
“哎呀,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总之我们安然无恙就好啦!”她四两拨千金的带过。
“好了,行话改天再聊,佩丽亚,你得先跟我回南极之星去了。”凯克说。
“喂!大黑熊!”黛拉挡在他跟佩丽亚之问,面色不善。“为什么她得先跟你回去?我不想走,她就哪儿都不能去!”
凯克莞尔一笑,决定将这个难搞的女人丢还给老大去头疼。
他闪过她,拉住佩丽亚的手,一句话都懒得说。
“喂!你--”
砰!房门当着她的面被关上。
黛拉彻底傻眼了!有没有搞错?佩丽亚竟然丢下她不管,就这样乖乖的跟大黑熊走?反了反了,她的公主权威荡然无存!
“丫头,别发呆了。”罗奥不知何时拿出一套女性衣物,“快换衣服,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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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拉看不出这算是哪国的正事!
随他出门后,罗奥驱车直奔市中心的一幢建筑物,他在里头和几个当地男人喝酒、聊天,她却孤伶伶地坐在门槛边,望着蔚蓝的天空,哀叹自己悲苦的命运。
侍女弃她而去,她又糊里糊涂地被带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想要逃跑,但跑不得,因为一是不认得路,二是语言不通,三是身上没半毛钱!
“哎……”好闷……
回头凝望屋内,罗奥跟那几个男人聊得正起劲。
一串串土著语言回绕于耳边,黛拉就算是认真听他们的谈话,恐怕也是鸭子听雷,有听没有懂!
再偷瞟了罗奥一眼,即便她再不愿意,也不得个承认他真的很有一套。
阿普洛迪的教育水准极高,身为公毛的她,自小通习的语言,少说也有七、八种以上,至于其他的学科,例如天文、地理、医学等等,她都梢行涉猎,绝不含糊。
但是他比她更厉害了!比方说,昨天她以为白己被毒哑了,他不必请教医生,就晓得她啥时会康复;又比如说,短短一上午,进进出出的人一大堆,不管他们用哪种语言和他讲话,他都可以流利地回答,实在是太神奇了!
黛拉在佩服之余,内心也不免被激起了一股旺盛的斗志。
顺手攀折一枝树枝条,她开始专心地在门槛外的泥沙上画画。
又过了大概半个钟头,她的后脑勺忽然被人轻敲了一下。
“唉唷,你干嘛啦!”普天之下,胆敢这么对她的人,除了罗奥,不作第二人想。
“喝水。”他将杯子递给她。
黛拉接过手,嗅了嗅杯子里的味道,神经兮兮的问:“不会有毒吧?”
他的反应是挑起眉,随便她爱喝不喝。
“算了,毒死我也没多大的好处。”她喃喃自语道,继而轻啜了一口。
“这是什么?”罗奥看见她在地上的鬼画符。
黛拉不可一世的斜睨他--哼哼,总算有机会挫挫他的锐气了!
“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我在画中国古代的神兽!”
他的眉梢挑得更高了。
“不明白吧?”她得意洋洋的解释道:“喏,中国人常说:‘左青龙,右白虎’事实上,青龙在东,白虎在西,他们的形体勇壮,时常被拿来当作镇邪的神灵。”
她就不信他连这么冷僻的学问都懂!
罗奥颔首,表示她说得没错。“那么亲爱的,请问另外两只镇守南方、北方的神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