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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棋愤怒一拍腿,“原来你竟是个蛇蝎女人!我看侯爷是上了你这坏女人的当,被骗了感情。”

  “我没有骗他的感情,我什么都能骗他,海可枯、石可烂,就唯独对他的感情是不灭的。”蔻儿痛心的喊出声。

  “你这舌粲莲花、长袖善舞的女人,说的和唱的一样好听,我不是侯爷,不会上你的当,你省省口舌吧!”

  崔棋一脚踢上她的身,其力之猛让蔻儿口吐鲜血,几乎昏厥!但为了不让他继续误会自己太深,她强打起精神说:“找是要偷印信没错,但我是被逼的,序廷现在在靡波手里--”

  “哈……咱们侯爷现在在靡波手上!天老爷,你这丫头扯谎也未免扯的太离谱了吧!你老头要你来卧底,难道没事先训练你说谎的技术,啧,啧,啧,大败笔,真是个大败笔。”崔棋满睑不屑且极尽挖苦之能事。

  蔻儿软下身子,放弃了,她不想再解释了!只要序廷相信她就成了,不是吗?她要救他,一定要!

  她突如其来地猛然站起身冲向崔棋,欲夺下他手上的印信,却让他一拳击中背脊,昏死了过去!

  “你这女人,偷东西偷上瘾了吗?还不死心!”崔棋眯上眼,亦深具迷惑。

  他不懂像她如此可爱的女子为何要干这种事呢?伤她是不得已的,因为他不准任何人害侯爷!看来这档事就只好等侯爷回来再研究吧!

  “来人,将这女人关进大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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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廷负伤归来,倒卧在附上,当崔棋发现时竟是满脸的不相信!

  “侯爷,你怎么了?”

  “没事,只下过中了埋伏,快扶我上岸!”他脸色已是苍白,失血过多。

  崔棋用力扛他上岸,身上也染满了序廷的血迹,不仅是衣衫、船上、每一个脚印均是以血迹所聚成!

  更令崔棋讶异的是,在这种情况下序廷还能表现的如此清醒,真是不简单,他是更佩服他了,只是是谁泄漏讯息的呢?

  一定是地,那个比毒蝎还要狠的女人。

  “我扶你回帐休息,再去请马大夫来。”崔棋急急道;马大夫乃葫芦岛上著名的军医。

  “蔻儿呢?”

  序廷一心挂在她身上,当初离去时他故作无情,好让她别再恋他太浓太深,却因此让他一直放心不下。蔻儿必定会恨死他!

  “她--”崔棋顿住了话,如骨鲠在喉说不出口。

  “发生了什么事?蔻儿呢?”心思敏捷的序廷立即发现崔棋神色有异。

  “侯爷,先去疗伤吧!”崔棋一时语塞,也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别告诉我她出了事!”

  序廷顾不得自己肩窝的溃烂伤重,使劲摇着崔棋,逼着他说出实话!如今他一心只系在蔻儿身上,自己的生死已不介怀。

  “她……她很好,等你伤好了,我会带你去见她。”向来不懂圆滑,只知世故的崔棋只能说出这么个“烂”理由,却不了解这是愈描愈黑。

  序廷神色僵硬,胸口因气愤而上下起伏着,“你把她怎么了?”

  崔棋受不了他严厉的逼问,心下一急,急躁难安的说道:“侯爷,你何必为她这种女人费心伤神,忘了她,就当作不曾认识她吧!”

  “说重点!”序廷爆怒。

  他双眼寒光进射,眼眸变得浓浊,表情中有着无法言喻的怒潮;斜飞入鬓的剑眉微蹙成峰,神态中尽是一连串的气结缠绕。崔棋是他得力的左右手,更是能为彼此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不想斥责于他,但为何他要隐瞒实情?

  他到底是将蔻儿怎么了?

  崔棋深吸了口气,他知道说与不说虽难以抉择,但他已无选择的余地了,“我说了就怕你不相信,既然你坚持要问,那我就告诉你,她是靡波派来的内奸,我已将她囚于大牢内。”

  蔻儿!内奸!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崔棋,你搞错了吧!我此行虽行踪暴露,惨遭围堵,但你不能断言蔻儿就是内奸呀!”序廷脸上有着错综复杂的神情。

  “我绝没弄错!侯爷可知道,她竞趁你不在时,跑到我帐内偷帅印,被我当场逮到,你说这有弄错的可能吗?”崔棋有点儿欲哭无泪了,因为他看序廷的表情,摆明了就是不相信他嘛!

  “偷帅印!你是说蔻儿?”

  序廷半眯起眼,难以置信地复诵了一遍。

  “就是地,而且她已经承认进我的帐是为了偷取帅印。侯爷,放弃这段感情吧! 这女人不适合你,她会害了咱们葫芦岛全部弟兄的性命,更会危及大唐的存亡。”

  “你说她承认了?”序廷依然不相信的问着,伤口隐隐发烫,他只觉头脑晕眩,难以厘清事实。

  但他发自内心的声音告诉他,他不相信!不相信!

  “她不承认也不行,我是亲眼所见她在找帐里翻箱倒柜地,且手拿着印信。侯爷,你想想看,她若不是内奸,天竺军怎会知道你会单独去救玉王,你又怎会受伤呢?”崔棋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是吗?序廷用力摇茗头,想甩去因失血过多而袭来的昏厥感,他要去找蔻儿问清楚。

  “我去找她。”

  “不行呀!你走路部不稳了,怎么能去地牢这种臭气熏天的地方--”崔棋拉住他,话还未尽,序廷已倒在他肩上,不省人事。

  第八章

  在一片黑压压的大牢房内,角落里隐着一个娇弱身躯。

  她微颤、她伤心、她绝望地倚靠在冷硬的砖墙上,瞳眸中吐露着无奈,蔻儿真的什么都不求,但求父王与序廷能化险为夷、早日归来。

  轻逸了声,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双腿,有点瑟缩、胆寒。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仿佛中,她听见了序廷的声音:心间一颤后,她暗笑自己是思念过度。

  “为何不敢面对我?”他的嗓音再次响起,而且是又近又清晰,清楚的一点儿也不像幻觉。

  蔻儿掹然一抬头,对上的正是序廷那满是责难与痛楚的眼神。

  就在方才,他由昏迷中清醒后第一个想列的人就是蔻儿,因此不管身上伤口的疼痛,他急急奔向地牢,就是想看一看她。

  -路上他想了许多,蔻儿究竟是不是内奸?

  还记得前几天她在他帐内翻出了极重要的军事图,这是巧合还是蓄意?老天,他快要被这事给逼疯了!

  “廷!”

  错愕、不信、喜悦、振奋在同一时刻袭上蔻儿的心头,她急急由地上跃起,冲上铁栏干,双手伸到外面想触碰他的脸,以确定这是真的,不是她的幻象!

  序廷往后急退了一步,他这动作令蔻儿不解!她睁大杏水秋瞳,瞳仁中含着哀愁。

  “廷……”她再次喊他,喉头却喊得干涩紧缩。

  “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他嗓音沉闷却也无情。

  “什么?”

  “装傻吗?我是指偷印信一事。”他的表情虽波纹不兴,但其隐藏在心灵深处的怨恨是显而易见的。

  一阵颤悸突然由蔻儿的末捎神经传至全身,只见她浑身掹地一震,差点儿窒息了!

  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吗?他认为她接近他是有企图的吗?蔻儿倒退了几步,她的头好疼,胸口好闷。

  蔻儿!序廷想冲进去抱紧她那羸弱的身躯,但他不能啊!军中有军纪有法度,因为她是带罪之身,他不能腧矩,否则怎么管得住底下十万名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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