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面前,我似乎永远无所遁形。”
对蔻儿,他有着刻骨铭心的痴念。
蔻儿淡淡地诡谲一笑,藕臂伸起,凭着感觉,指尖轻轻划过他眉宇之间,最后落在他刚毅有型的唇上,脸上绝美的五官诉说着无限情意,“因为我懂你、知你。”
“天下何其大,知己却难寻,你不仅是我邵序廷的知己,更是永远的爱人。”他牵起她,领着她走进绿苑的别馆内。
馆内的布置朴实古意,没有浮华的虚缈感受,由竹窗外可赏日出看云海,蔻儿虽眼不能见,但她可用心去感受这里的一切清新闲适,打从心底,她喜欢上这个地方。
突地,她带有落寞的间道:“何时出发?”
“什么?”他心下一惊、愀然变色,以为她知道了!
“回京师面圣呀!”蔻儿歪着脑袋间,将他的惊慌看在心中。
“哦--明晨。”他陡地又放下心中大石。
“那么快!你说十天,我等你。”情绪是互动的,蔻儿不敢表现的太激动,怕影响到序廷的心神。
她明白他是要出战,绝非回京,如果能让他坦然无负担的去应付天竺军岂不是更好,只不过那抹卡在心头的慌乱是按捺不下的。
上回他单独出击,这次呢?上回身受重伤,这次呢?
她真的好烦心,却欲诉下能言,内心深处凝聚着一份深沉的复杂感受。
“一定,十天内,我一定回来!”
将她纳入心坎上,伟硕傲挺的身影深深锢住她的身子;两人脸孔近距离相对,久久他扬起笑意:心生幸福的滋润感。
等他回来吧!待他救了玉王,他会辞退封远侯的官爵,带她行遍天涯,当对无拘无束的爱国侠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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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序廷用心调兵这将及万全准备之下,这次行动特别顺利,况且序廷出击迅速,任何军事步骤都在暗中进行着,这令天竺军顿感措手不及,也令靡波大为惊讶,秋娘这回怎么没事先传来消息呢?
实因序廷担心这次消息再次走漏,除了崔棋外他保密甚佳;在调动兵马时也是用操练预演为藉口,以至于部队们直至出发前才知道此行是真不是假。
序廷挟带雷霆万钧、威风凛凛的气势,率领千军,并利用运筹帷幄、洗练沉着的军事技巧,过官斩将、扫荡敌军,才短短两天,唐军已占据天竺百分之八十的据点,且一一突破了他们的陷阱机关。
就连玉王也在崔棋的调虎离山之计下被劫走了!难道他真是时运不济吗?
靡波气愤难当,更在天竺王与公主面前抬不起头来,他的梦想全在一夜之间破灭了。
好个秋娘!她是死了吗?以前不是都会事先传来消息,这次怎么会出这么个大纰漏?难道是天要亡他吗?
“来人啊!唤秦木过来见我。”
他咆哮道,紧握的拳头,泛出了青筋,他要杀了这贼子!
“国师。”秦木站在门外,表情木然,他已心里有数了。坦白说,他早已有受死的准备,只是他不甘心啊!他尽忠职守,想下到到头来还会落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下场。
老天,有眼吗?
“你老婆秋娘干的好事!”靡波激烈地怒吼着,空气中霎时弥漫着丝丝阴冷的气息,让秦木的脊骨泛起阵阵寒意。
“属下不明白,秋娘做错了什么吗?”
这一战是败得凄惨无比,但怪不得秋娘呀!她已经很委屈了。
“你装蒜!”靡波压底嗓音,表情诡异难辨,那森冷、阴森的表情足以吓死一堆细胞。
秦木若非早有心理准备,也许已经软了脚趴在地上了。
“属下不敢。”他虽战栗着声调,却依然坚强不让自己屈服。
“好,那我就告诉你,让你做个明白鬼!秋娘有负众望,并未将敌军来犯的消息事先传来给咱们,害得咱们天竺伤兵惨重,节节战败,已失了近八分的领土,天竺王已打算下令废了我国师的名号,你说我能不气吗?”
他步步逼进秦木,表情冷冽无常。
秦木心底一阵惊悸,他担心的不是靡波会杀了他,而是秋娘的安危,这么说唐军已知道她的身份了!否则她怎会独漏此一消息。
“国师,您可以杀了我,但求您救秋娘呀!三年来她没功劳也有苦劳呀!这次失手必是她的身份曝光,国师--”
“去你的!”
秦木尚未说完心底的担忧,靡波。已一脚踹上他心口,压得他喘下过气来,“我没让她死就算不错了,你还想要我救她?”
“求……求你……国师。”秦木脸部涨红了,但仍憋着气恳求着。
“你求我,我求谁?求你老婆吗?”靡波不屑地冶哼道,怒意横生的脸上泛着如蜡像般难看的颜色。
“秋娘不是故意的,您一定要救她。”
秦木心底升起一抹苦涩、窘迫的感觉,脸庞掠过一丝抽搐;秋娘是他精神的支柱,他不能没有她呀!
“秦木,你还真是天真,告诉你,我不会救她的,而且我也救不起!”他寻然回身,阴冷的表情看着他,“想不想陪她一道去呀!天园地府同行,这滋味应该不错才是。”
“国师!”秦木惊惧地睁大眼,难道他个答应救秋娘,反要杀他?不错,他是早就不想活了,也没打算还能继续苟活下去,只是未见秋娘最后-面,他岂能就此撒手一切!
靡波凝着邪恶的阴险笑容,一步步趋向秦木,“别怕啊!我下手是非常准的,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儿苦。”
“你真要杀我?”
秦木慢慢爬起身,全身气得发颤,唇际现出一道凌厉的笑,“哈……在你还没杀我之前,我会先杀了你!”
话语才歇,他已奋不顾身的冲向靡波,赤手空拳的他只能猛烈挥拳,直至他筋疲力竭,仍碰下到靡波一根寒毛!
最后靡波扭住他的手,往后一拽,可怜秦木的双手立刻脱臼骨折了,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来人,将他丢到海底喂鱼去!”
看秦木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靡波连动手都不屑,最后命人将他丢入海中,成为鲨鱼裹腹的食物。
“靡……靡波,我做鬼也……也不会饶你的。”秦木挤出最后一分力气,拚了命的指着他说。
“那也要你做得了鬼,再厉害也顶多当个水鬼吧!谅你这水鬼能奈我何?拖下去!”靡波阴森不带人气的双眼一瞪,浓眉纠结,以眼神示意手下尽快将这废人带走!
靡波双眉紧蹙,听着外面烽火炮声,突地心生一计,他要先逃才是,看来天竺已步入灭亡时刻了,徒留下也只是死路一条罢了!再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亡他也得找邵序廷陪葬才是!
主意一定,他立即收拾几样值钱宝物,趁夜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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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经过两天的激战,序廷所率领的唐军已大获全胜,虽说大黟已是疲惫不已,但精神上却是无以复加的昂扬,就等着今天搭战舰凯旋返回葫芦岛。
“崔棋,你做的很好,运用技巧将玉王救出。”
序廷拍了拍他的肩,意态潇洒道,两道浓眉微扬,刻画出一张极具兴奋的脸庞;他眼眸常不经意地眺向海的另一边,葫芦岛的最高峰,活澄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