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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页

 

  欧康纳对她的认识不够,她的不尊重源自对他的熟稔,尽管时间改变了人的容貌和外在条件,但走过的痕迹不会就此消逝,它仍留在彼此心里。

  “你用错字了吧!应该说是任性,你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适合‘打打闹闹’。”他嘲笑两人的不检点。

  拥抱、亲吻在欧美国家视同礼仪,但对岛国台湾而言,这叫伤风败俗、不合礼教。

  “欧康纳,你爱过人吗?”停止凝望窗外的风景,莫提亚回过身坐回位子上。

  “你什么时候看过我身边没女人?”他的爱情史丰富得足以堆成一座山。

  他爱女人,非常爱,绝对没有特殊癖好.

  “性和爱不能画上等号,你根本没爱过人。”他无法了解他的心情:

  他几时成了哲学家。“我们现在谈的是你不是我,转栘话题这一招对我没用。”

  “那么这封不署名的威胁信呢?”总会引起他的重视。

  “什么威胁信?”难道又是那个败家子的杰作?!

  接过比信纸略小的草浆广告用纸,两行简短的字迹让他有血压上升的迹象,一把捏成纸团,

  “他怎么老是不死心,玩垮了老爷子给他的一间公司还不觉悟,私底下贪得不知餍足。”

  “放弃莫氏滚回美国,否则后果自负。他还挺用心地剪了十四个字黏贴。”比起莽撞的上回,看得出他有进步了。

  “不要不当一回事等闲视之,我可不想再和一堆一脸横肉的壮汉‘讲道理’。”尤其是对方拳头比他硬时。

  看似漠不关心的莫提亚执行总裁公务拿起公文批示。“总会腻的。”

  “是喔!等我们剩下一口气躺在床上等死,也许他会考虑放过我们。”有谁看过过境的蝗虫不食得一干二净。

  身在明处的他们只能等人家放箭,错手九次总有一次成功,他不赌万一。

  “你要我采取行动?”实际上他已设下暗桩,留意对方的举动。

  “难道你要坐着挨打,看人家大摇大摆地踩过你的尸体?”他绝对不会不闻不问,任情况恶化。

  黑眸一闪,变化明暗。“那么你一定不致反对我刚才颁布的命令。”

  “命令?”有古怪,他作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决定?“等等,你颁布的不是某人的调动令吧?”

  希望猜测有误,与他心中挂忧的差距万里。

  “我需要保护。”莫提亚的声音中有着明显谑意,似乎非常满意自己的安排。

  低咒的欧康纳像头烦躁的熊走来走去,一会儿瞪人,一会儿轻吼,不敢相信在他眼皮底下还能飞出苍蝇,搅乱了一盘好棋。

  代总裁的权限很大是没错,可是怎么能任意发布人事异动而他却毫不知情?!

  到底有多少事瞒着他,他们是相互信赖的伙伴,没理由他被排挤在外,这种“小事”是他的工作范围。

  “欧康纳,我要她在我身边,不计任何代价。”眼神含厉,莫提亚警告他勿僭越。

  微微一怔的欧康纳感到一股寒意袭来,很想接受他突然的转变。“你当真?”

  “对她,我不开玩笑。”他要她,这一生一世。

  “你要将雅黛儿放在何处?”以她的骄傲不会允许他别有所爱。

  顿了一下,莫提亚语意深奥的道:“女人的事交给女人处理。”

  眼底的深意久久不散,他不必操心这个问题,蔷薇的本事连男人都害怕,何况是出身温室、不曾经历风雨的无刺花朵。

  相识十多年,他从来不晓得她还有多少尚未发挥的实力,光是带领的飞车军团就不下百名,个个马首是瞻不生异心,死不足惜的忠心世间少见,只是他不知后来为何会解散。

  “别打哑谜让人听得一头雾水,当初你并未拒绝这门婚事。”而且配合地完成订婚仪式,即使面无表情。

  “不拒绝不等于同意,以后你会明白我的用意。”轻诺寡信的人不是他。

  精厉的瞳心藏着深远谋略,那是一处鲜少人探勘过的幽谷秘地,隐居着他的深思熟虑和背叛的城府,深到无从挖掘,幽暗深沉。

  没人知道他恨着自己的父亲,用着毁灭的心态顺从他,若非母亲尚在人世,否则他会亲手杀了他。

  一个将儿子视为争权工具的父亲不值得尊重,他将会亲眼看见王国的殒没,痛失昔日的光环,感受他曾受过的痛苦。

  他几乎毁了他的人生。

  “你说得未免太笼统了,好像我了解的不是你,而是另一个肖似你的人。”仿佛沉睡的狮子刚要苏醒。

  爆发的力量无法测量。

  莫提亚笑得很沉,眼中透着冷意。“也许你所认识的我不是我,我把真实的自己藏起来。”

  “你……你别笑了,让人看得心里好毛,你不是你还能是谁?”为什么他会感到害怕,似乎看见巨大的阴影朝他靠近。

  “欧康纳,记住这句话,我需要的是朋友而非敌人。”他不喜欢折断鹰的双翅。

  “你……”他交付真诚的朋友居然用如此陌生的眼神逼他作出选择。

  一个对他有提拔、知遇之恩:一个曾经救过他,是他过命的好朋友,不管选择哪一边都是一种背叛,尤其他们还是一对骨肉至亲的父子。

  夹在其中两相为难的欧康纳无所适从,神色无奈地欲言又止,想不透为何一踏上台湾的土地,原本个性冷傲的好友会变得深沉,似藏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但是他没细究诡异现象的时间,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后弹的门板撞到门后的大花瓶,鏮锵一声,墙上的风景画……

  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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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莫的阴谋家,这纸调动令是什么意思?你见不得我比你清闲、自在,存心找我麻烦是不是?!我看起来像是声音娇嗲、脾气温和的看门犬吗?”

  怒气冲冲的蓝凯月不经通报便闯进总裁办公室拍桌子大吼大叫,盛气凌人的姿态好像一朵带刺的蔷薇,没事的人滚远些,免得被她的利黥刺得遍体鳞伤。

  她甩门的力道可说是惊天动地,原本摇摇欲坠的花瓶禁不起她最后一击,无预警地结束花样年华的岁月,享年三百六十七。

  当然她不会在意一只花瓶的死活,砸不到她的碎片与她无关,而只有笨蛋才会将贵重物品摆在危险地区,注定了它已知的下场。

  所以她没有愧疚感,如入无人之境般的嚣张,发臭的表情含着愤怒,恨不得生饮某人的血。

  白纸黑宇她看得很清楚,一个字一个字分开看不难理解,好歹她混了五年夜大不算文盲,懂得的生字多到用不着查字典。

  可是合在一起就成了浆糊,她从头到尾看了七遍,还不信邪的请莉儿“翻译”,她怜悯的眼光让人不得不相信那四个宇的存在。

  一不偷人、二下偷马桶,她安分守己的待在总务科当工蚁是谁眼红了,非要打散她安逸的虫虫生活,将她拖上兵荒马乱的军事重地当炮兵。

  二十一层楼耶!万一停电了不就凄惨,一层二十七个阶梯,爬到顶层刚好五百四十阶,就算不累死也会腿软。

  如果再遇上全台大地震根本是死无全尸,连逃都不必直接说阿门,然后天国真的近了:

  不过这些天灾人祸都不是重点,她要算帐的是眼前这个一脸不解的家伙,这枚丢了就跑的大炸弹肯定是他所为,他还好意思用询问的眼神问她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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