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可开心。“是啊,喜不喜欢?”
“是很喜欢,可是干嘛送我?”
“就想送喽。怎么了?”
“哈啾,我想你可能不知道……哈啾!我对花粉……过敏啦!”之后,杜若秋又连打数个喷嚏后,连忙说了再见。
对花粉过敏?
那不就表示,送花对她根本一点效果也没?
她干嘛得什么鬼花粉过敏症啊?
那接下来要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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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到家,两人在电梯门前巧遇。
靳雷远顺口问一句晚餐吃什么,杜若秋便说自己下厨,顺道邀了他一块儿。
他自是求之不得,连忙答应,还跟着她回家。
“其实,你可以先回去休息一下,等我煮好再打电话给你。”
“我要叨扰你,总该出点力吧,就算不会煮,也能帮你洗洗菜之类的。”其实,他最主要的目的是想看看她的家是什么模样。
“这……好吧。”开了门,杜若秋侧身让他进入。
这一看,就知道布置的人巧手慧心了。
温暖的颜色与一些小饰品将客厅点缀得十分温馨,有别于他家的冷色调,让人不禁舍不得离开。
“你布置的?”
“嗯。”
“很漂亮、很舒服。”
杜若秋含笑。“谢谢。我也满喜欢的。”
“抱歉,我早上的花一定让你很不舒服了。”他诚心致歉。
杜若秋软软地笑。“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啊!再说,你也不知道,不知者无罪,赦你无罪了。”
和靳雷远在一块儿,杜若秋总觉得很舒服、很愉快,那种感觉是和妹妹、和小高在一起所不同的。
现在的靳雷远已经不在嘴巴上欺负她,甚至还会送花表达善意,可见也改了不少,她想,若在这样持续下去,包准能帮他找到一个不错的妻子。
她喜孜孜地想像。
呵呵!眼看她的第五对情侣就要出炉了。
靳雷远挽起袖子,跟进厨房准备帮忙。虽然他没下过厨,不过依他的聪明才智,必定很快上手。
“需要我做什么吗?”
穿起围裙的杜若秋把一颗高丽菜交给他。“洗这个吧。”
望着杜若秋穿围裙的模样,令他想起了母亲,像这样子,他们两人下了班回家协力煮一顿菜,还真的有种家的感觉呢。
莫名地,他心头一震。他不是不想结婚吗?怎么会突然想到……
回神的靳雷远盯着高丽菜,把它捧到水槽里,打开水龙头。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住吗?”
“我还有个妹妹,不过她最近出国了。”提起宝贝妹妹,杜若秋笑得开心。
“你父母呢?”
“他们喔……”声音一下子低了几度,杜若秋手拿刀子切菜,那刀子仿佛徒增重量,让她有一刀没一刀的切着。“五年前去泡温泉的时候,被一辆酒醉驾车的司机撞死了。”
回想着去年,当她与妹妹赶到医院时,刚好只能看见医生拉上白布,她不记得妹妹有没有哭,她倒是哭了一星期,断断续续,想到便哭。
他们一家四口感情融洽,没想到原本只是想送给父母一趟愉快的温泉之行,结果却是天人永隔。
她怨过、恨过,但事过境迁,什么也挽回不了,因为她还有个妹妹要照顾,还有个家要撑起来,因此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倒下去。
“抱歉,我不知道……”见她伤心,他也不好过。原想谈一个比较热络的话题,没想到却牵引出她的伤心处。
她摇头。“如果你知道,那才奇怪。那你家人呢?”
“移民澳洲了。”
“怎么不一起过去?”
“这里有我的事业,我不舍得放弃。”
“那家人呢?不想和他们在一块儿吗?”如她,就是因为失去亲人,更觉得能与亲人在一块儿的机会难得可贵。
“他们啊……几乎是天天打电话来。”为了他的婚事。“我有假期也是会过去跟他们团聚,不然,下次你要不要跟我到澳洲,顺便玩玩。”
“真的吗?”杜若秋兴奋地问。天知道,她最爱、最爱旅游了。
“当然。”瞧她笑得如同一个得到棒棒糖的孩子,他也喜在心底。
“我好想去看无尾熊说。”
忘了是谁说过,能见到一个人发自真心的笑容,是一件极为幸福的事情,当下,他就在品尝她的幸福。
“不会麻烦吗?”
“我开口邀请,就不会是麻烦。嗯,高丽菜洗好了。”
闻言,杜若秋低了头,然后,无限沉默,半晌后——
“你洗好了?”她再次确认。
“是啊。”
“吃过高丽菜没?”
“当然。”好歹那句“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的至理名言,他谨记在心头。
杜若秋快要隐忍不住的笑意忽然爆出。“哈哈哈!”
被如此嘲笑,靳雷远脸上难得有股尴尬。“可不可以别净是笑,我做错了吗?”
她依然无法遏止如海浪般一波接一波的笑声。“这是我第一次看过……看过有人这样洗高丽菜的。”
“不对吗?”靳雷远捧着杜若秋交给他的完整高丽菜,不解地问。
“高丽菜整颗冲水?你真天才——”
之后,杜若秋的笑声不时由厨房传出。
后来经过解释,靳雷远才知道原来高丽菜是要一片一片拔下清洗的。
那晚,他脸红的次数凑足了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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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靳雷远的车子停在大马路边,杜若秋上前愉快地打招呼,多亏了他,让她昨晚笑得很彻底。
她弯身道早:“早啊,‘君子’。”这个称谓来自“君子远庖厨”的典故。
“凡事总有第一次吧,上车了。”他帮她开了车门。
杜若秋呵呵直笑。“放心啦!你的秘密,我不会说出去,不必讨好我。”杜若秋以为他要载她,是想封住她的嘴。
靳雷远解释:“我是要载你去上班。”他这人向来不屑讨好谁。
“不用了,我等小高来接我。”
“小高刚走。我已经跟他说,以后我来载你就好。”
“为什么?小高载我载得好好的说。”杜若秋说归说,还是上车了。
“他载你,不过收半价,可是载别的客人,却可以收全额,所以你说呢?”靳雷远分析给她听。
杜若秋想想也是,便点头。“可是你载我,真的不会不方便吗?”
开车前,靳雷远又慎重嘱咐一次:“若秋,一旦我说出口的事情,就表示任何问题都想过了,所以就不必想太多,照做就是。”
杜若秋皱了眉头。“这样不行喔,有的女生根本不喜欢大男人主义的人,像我要帮你介绍的那位小姐,双博士学位……”
“家世好、气质佳、人又漂亮 我都已经会背了。”他接腔。
“不过最重要的我还没跟你提醒,就是她不爱大男人主义的人,所以……”
他上次也听小高说过她也不喜欢这样的男人。“你也不喜欢?”
杜若秋顺口回答:“当然喽,那样子的男人说好听是很懂得照顾别人,说难听就是爱下命令,自大高傲外加欠扁,嗯……你怎么知道?”
“感觉。”模棱两可的答案最好。
“喔,所以你一定要改,当然不是要求你马上就戒掉,而是要慢慢修正,毕竟夫妻是一辈子的事情,总不能要求对方事事容忍你吧?”
靳雷远边听训边开车。
不过既然她不喜欢,他会试着为她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