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又多买了两套沐浴组和一组刺绣桌垫及杯垫,每次只要买了其他新东西时,她就忍不住心花怒放。
直到大型购物车被她塞得满满的,再没多余空间容纳物品,唐松筠才心满意足的将推车推到收银台结帐。
在收银员结帐期间,等在她身后排队的客人已串成一条长龙,足见她买的分量之多。
“总共是五千七百六十八元。”收银员瞥了眼荧幕上显示的数字,微笑的报出总额。
唐松筠俐落的递出信用卡供收银员结帐,然后思索着该怎么把眼前四大袋东西搬回家。
“对不起,小姐。”收银员捏着卡片,专业的告知。 “您的卡好像有问题,交
易没有成功,请问您还有其他的卡吗?”
她一听,睑微红,急忙抽出另一张信用卡付帐。
身后的人龙传出不耐烦的细微抱怨声,令她十分尴尬。
一分钟后,收银员再度退还信用卡。 “不行,这张也不能用。”
“嗄?”唐松筠大吃一惊,颤着手收回卡,低头翻皮夹、瞪着其他信用卡,陷入震惊状态。
究竟发生什么事?她的卡全被停用了引她只不过迟了半个月缴纳,银行不应断了她唯一的生存之道……
“还是您要选择现金付帐?”收银员好心的提出“建议”。
现金!她的银行存款还不足五千块!
“思……我想……l她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免得羞愧而亡。
“这里是六千块。”蓦地,她身后出现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把白花花的千元钞票交给收银员。
唐松筠盯着那只有着小麦肤色的大掌,突然觉得想哭。
收到钱,收银员的态度立刻好转。 “找您两百三十二元,谢谢您的光临。”
“不必了。”韩韬洒脱的回绝,不费吹灰之力的单手拎起四袋东西,另一只手则顺势牵着她冰冷的柔荑往外走。
他翩然现身替她解围,让她从遭众人冶眼、轻鄙的对象,刹那间变成人人钦羡的幸运儿。
“谢谢你……钱我会尽快还你。”唐松筠突然停住脚步,和他保持距离,盯着脚尖艰涩的说。
“嗯哼。”韩韬淡淡的应了声,直勾勾的凝视她。
“可不可以先把东西还我……”她硬着头皮,豁出去了。
“可以。”他一反常态爽快的允诺,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又附加但书。“但你也得把从我这偷走的东西还我。”
她拧起秀眉,错愕的望着他,气嘟嘟的驳斥:“我……我没有偷你的东西,别乱诬赖。”
他摇头,逐步走近她,突然揽住她的纤腰。 “你有。”他嗅着她的发香,喑哑道。
她不自在的扭动娇躯,试图挣脱他的怀抱。“你别血口喷人。”被冠上莫须有的罪名,任谁都会不高兴。
她好生气,气他莫名其妙的控诉,更气自己竟对他的拥抱产生强烈的感觉。
他身上的气息,严重干扰她的心神,主宰她的思绪;宽阔的胸膛,仿佛是全世界最安全的避风港。对他的感情,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还与日俱增,满溢心田。但又如何?他只是个感情骗子,不值得信赖。
“你的脾气好像越来越差了。”韩韬百般爱恋的轻啄她发鬓,低嗄道。
“不用你管。”唐松筠闪躲他亲密的触碰,没好气的回答。
“我当然要管。”他断然的宣告。 “因为,你会成我的女人、甚至是妻子。”
这段露骨霸道的示爱宣言,彻底翻覆她的心海,她不禁一阵轻颤,细嫩的肌肤冒起小疙瘩。
“我、我不懂……你在说、说什么……”她方寸大乱,再无法佯装镇定。“我也没偷你任何东西……”
“你当然懂。”韩韬以强硬的姿态,一步步攻陷她的心防。 “我爱你,所以想拥有你、占有你。”
他的告白深深震撼着她,逼出她压抑许久的泪,顿时一发不可收拾。
“你偷走了我的心,所以要用你的心来交换。”他爱怜的拂去她的泪珠,一一清算。“你欠我的钱,连同本金加利息,要用你的爱来赔偿。”
她抽噎着,噘嘴不满的抗议。 “那你骗我又怎么算?”
韩韬吻着她的唇角,不疾不徐道:“我从没打算骗你,我对你是认真的,而我跟吴颖姗的事也已经解决了,再说,我愿意当你的提款机,随时任你领取。”
这条件听起来相当吸引人,唐松筠脑中全是飞翔的钞票。 “真的?”他生动的比喻把她逗笑了。
“不过,要成为我的女人,才能知道领款密码。”禁不起芳唇的诱惑,他深深吻住她的唇办,重温久违的甜美。
四唇相贴,迫切、火热的索求着彼此的气息,解放心中禁锢已久的丰沛情感。直到两人肺部空气被掏空,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对方。
“想知道密码吗?”他抵着她的唇轻问。
唐松筠故作矜持的沉默着:心早已幸福的飘入天际。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他迳自宣布。
偎在他怀里,她若无似有的点了点头,也等于把自己交给他。
一个人可以创造幸福,但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幸福将会加倍。
她应该想想结婚时,该穿哪种款式的婚纱,比较能衬托她的身材和气质,还有钻戒、鞋子该怎么搭配会比较出色,以及要在哪举行婚礼、席开几桌……
哦!她迫不及待想结婚了……
后记
辛心相惜——败部复活 辛卉
看完女主角的败家行径,有没有跟着兴起—股痛快与……鸡皮疙瘩?
卉先承认,自己是个爱漂亮的女生,女人所需的各种“行头”,卉基本上都不会放过。
尤其,在孵化本书期间,卉产生了严重倦怠感,堕落颓废之余,就藉由败家—吐胸中无名闷气。
(带给编编及松松所有工作同仁很大的困扰,在此说声抱歉。也谢谢当卉处于低潮期间,鼓励卉的朋友及读者们,有你们真好。)
败家的范围,除了不可少的衣服、鞋子、饰品外,还去剪了个好整理又有型的短发、染了新发色,夏天不可或缺的太阳眼镜、连袜子都可以—次买十双囤积(比八爪章鱼还多了两只脚?),买了书,和朋友聚餐的花费也挺可观。
因为心烦意乱,加上卉支持的球队近来多在台北出赛,所以卉选择到球场看比赛,希望能把心中的不愉快藉着嘶声呐喊中,随风而逝。
球赛的门票、以及交通费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耶。
其他拉拉杂杂的费用,也记不太清楚。总之,脑袋空空的这段期间,卉已经失去理智及控制。
在购物之际,寻求快感,在看到帐单之时,感到痛苦。
其余时间,卉觉得自己恍若—具行尸走肉,没有知觉,当然也就没有创作。并非存心怠惰,而是在完成上一本书后,突然失去所有感觉,生活亦麻木。
妆点外表,让自己看来光鲜亮丽,内心却贫瘠、丑陋,黯淡无光。
每一天,都承受良心的谴责和脑袋空白的折磨,光是干着急却束手无策,滋味真的很难受。
面对向来喜爱、熟悉的文字,居然没来由的拿它们没辙。仿佛—夜之间,它们都离我而去,成了陌生、无法驾驭的叛徒。
除了痛苦无助,还是痛苦无助,可是卉也深刻了解,面对突如其来的低潮,唯独靠自己才能突破。
就好像相交相惜相扶持的知心好友,突然因为不明原因而翻脸不认人,失去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