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若真当哥儿们,她干啥害羞脸红啊?不过,这小叫化凡事机灵,但在感情上似乎浑浑噩噩的还没开窍,很有可能心中对他有特别的感觉,但却迟钝到连自己也没发觉呢!
想到这种可能性实在很高,他禁不住想叹气。
“不、不然当啥?”容小小结巴反问,被他炽热湛亮的目光给瞅得发晕。
“升格当你的心上人,如何?”微笑反问。
“耶?”惊愕地瞠大了眼,容小小脸蛋爆红,脑中混乱搅成一团,一时竟说不出话儿来,愣了许久后,才勉强地干涩开口,:化、花大公子,你在说什么啊?我们当哥儿们不是当得挺好的吗?”
哇--怎么办?怎么办?花大公子发癫了!还有,她自己好像也发癫了,听他这么提议,竟然会心跳加快,还有股想偷笑的窃喜?这是怎回事啊?
“当哥儿们不能这样对你,有啥好?”飞快在她唇上啄下一吻,花宦飞俊眸闪亮亮笑道。
没料到他会突然卑鄙地偷吻,容小小先是愣住,待反应过来他干了什么后,血气“唰”地上涌,嫩脸满布红潮,结结巴巴惨叫控诉,“你、你、你……你又占我便宜!”
“我是占你便宜!”他点头承认不讳,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
“你怎么可以……”
“怎么不行?”一口截断她的惊叫,花宦飞扬声宣示,“本公子已经决定不和你当哥儿们了!”
“就算不当哥儿们,你也不行……”
“谁说不行?”他再次不客气截断。“只要是心上人,就行!”
这人不只是路痴,还是恶霸啊!涨红脸蛋,她大声叫道:“我又没要把你当心上人!”话虽这么说,心中却对这种奇怪的对话感到好气又好笑,一股莫名羞意暗暗浮现,嘴角不自觉微微扬起。
“小叫化,你懂不懂礼尚往来啊?”闻言,花宦飞故意瞠眼大声抗议。
“这关礼尚往来啥事?”这路痴又要扯到哪儿去了?两手往腰上一扠,黑亮大眼和他的对上。
“我把你当心上人,你自然也要把我当心上人,这样才有礼尚往来嘛!小叫化,做人不可以没礼貌,懂不懂?”冠冕堂皇教训着。
“这是哪门子歪理啊!”忍俊不禁笑了出来,容小小没想到他能掰出这么怪异的理由。
“歪理也有个理字!”好理直气壮,健臂很自然地环上她的肩,他佯装委委屈屈问:“小叫化,你真不考虑?本公子没那么差吧?”
“我、我不知道啦!”被他环抱住,鼻间嗅闻到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容小小窘赧着脸,不自在地扭动身子叫道:“你放开我啦!”
见状,花宦飞得意直笑,“小叫化,你害羞了?”
“哪有?”大声反驳,绝不承认。
“就是有!”他乐呵呵大笑,故意逗弄。“你喜欢我,所以才会害羞脸红,是不是?是不是?”
“才没有!才没有!”尖叫否认,嫩颊却更加火红。
“你有!你有……”花宦飞唱歌儿似的直叫笑着。
“我没有、我没有……”气急败坏。
“有、有、有……”
“没有!没有、没有……”
你来我往的有趣斗嘴声热闹展开,夜色下,原本静谧的气氛被破坏殆尽,再也找不回来。至于两人到底要不要踢掉“哥儿们”的关系,跨入“心上人”的新阶段,这个问题嘛……
呃……还在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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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宫
柔白纱帐被一只白玉雕成也似的柔荑给轻轻掀开,女子一身洁白侧坐床畔,低首瞅凝着床榻上几乎快感觉不到气息的男人,绝艳美眸隐隐闪过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担忧。
他气息越来越弱,不能再等下去了……
春葱玉指轻滑过呈现灰紫的俊朗脸庞,在微微勾笑的薄唇上流连不去……
连性命垂危、昏迷不醒的时候,仍不忘洒脱扬笑哪!这男人……
怔然瞧着那抹令人舒服的微笑,瞅着、瞅着,女子不禁轻叹口气。“宇文,你候了我二十年,如今我不让你等了,只要你醒来,我就嫁你,可好?”
低喃的淡雅嗓音像是在说给男人听,也像是在自语。女子瞧着他又静默了许久,最后终于起身来到桌案前,提笔在白绢上写了几字后,在窗边吹起一道清亮哨音,未久,一只银白大鸥落降在窗台上。
将白绢绑在银鸥脚上,她拍拍顾盼生姿的银亮脑袋。“大白,去找宦飞吧!”
话落,就见银鸥似通人性地发出一道清亮鸟鸣,随即大翅一展,冲向蔚蓝天际,眨眼间已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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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定北王府后花园,凉亭内,石桌上摆着几碟精致茶点,瓷杯内的温热香茶还飘着袅袅白烟,然而,本该享用它们的两个人,此刻却在凉亭外上演一出追赶跑跳蹦的戏码,一道羞愤恼叫声在明媚阳光下猛然爆开--
“姓花的,你又偷吃我豆腐!你这个混帐、色胚、不要脸的登徒子……”涨红一张小脸,容小小愤声追杀某个从路痴自愿沉沦为色胚的人。
可恶!可恶!可恶!这个色胚,自从知道她是个“娘们”后,动不动就吃她嫩豆腐,而且越吃越顺口,这些天算下来,不下十来次,平均一天至少也有三、四回,当真是吃上瘾了吗?可恶!当她开豆腐店的啊!
因偷香成功而导致被追杀的花宦飞,在听闻嗔骂声后,登时忍俊不禁地猖狂大笑起来,唇舌间还残留她的余香而甜孜孜,心中得意至极。
“哈哈哈……小叫化,你这锅麻婆豆腐可是又香、又麻、又辣,劲味十足,本公子还打算吃你个四、五十年呢!不过,若每吃一次,你就要来上这么一回,会不会太累啊?”占尽人家便宜,口头还要调侃一下,一点也不知羞愧怎么写。
“你还说!”容小小气结叫骂,脚下追得更凶,然而本事不如人,就算使尽吃奶力气,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前头一下左、一下右的奔逃窜跑,却怎么也抓不到人,不禁恼火的连连跺脚,嗔声叫嚣:“姓花的,有种你就不要跑!”
此话一出,就见四下奔逃的花宦飞像被下了符咒似的蓦地定住,回过身挑起子眉梢,薄唇漾笑,黑亮眼眸闪着可疑的邪恶光彩,就这样诡异地直勾勾瞅着她瞧。
他这种异状反倒让容小小升起警戒,追杀的步伐猛然踩住,心中突然起了一股恶寒,胆战心惊叫道:“姓花的,你……你看什么?”被瞅得心慌,背脊骤然滚下两滴冷汗。
哇--好恐怖!好恐怖!她刚刚有说错什么吗?为什么这个路痴突然用这么恐怖的眼神瞅她啊?被毒蛇给盯上的感觉也不过就是如此吧!怎么办?怎么办?起鸡皮疙瘩了!
容小小忍不住搓搓手臂,浑身颤抖一下,感觉到颈后的寒毛已经竖了起来……危险!危险!通常她颈后寒毛若自动竖起,就表示危险将至,此一警讯屡试不爽,得小心应付才行!
“没看什么,只不过想向你证明一件事。”嗓音恁地轻柔,花宦飞笑得好谦卑。
“呃……证明啥?”一脸防备,小心翼翼探问。
“证明本公子--很、有、种!”最后三个字,他一字一句地重声强调,脸上笑容诡谲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