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究竟会在哪儿呢又为何蓄意躲着他?难道她忘了……他们住在这里的快乐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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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一声声慵懒的猫叫声在一旁椅子上响起,似乎在抗议没人理会它。
本来经常逗着它玩的柳雨媛现在直跟在邵千身旁帮着敲敲打打,加加被这一声声敲击声搞得睡不着,不断发出叫声。
“加加,别叫了,你不口渴呀。”柳雨媛对它做着鬼脸。
邵千抬起睑,看着她那天真的逗趣表情,忍不住也笑了。
“你好像在遇上昨晚那个坏人后心情反而变好了,能不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她试探地问道。
“你真要知道?”他挑眉轻笑。
“嗯。”柳雨媛点点头。
“因为那人告诉我,他说你……”他放慢音调,最后居然消了音。
“你还不快说,他说我什么?”她张大双眼等待着。
“他说那屋里的女人是谁,好凶呀,哇哇大叫的吓得他差点跌下去。”说到这儿他竟然仰首大笑。
“你说什么?太夸张了!”她挑起双眉,鼓着双腮瞪着他。
“我是说真的,要不然你问他。”他嘴角含着笑,拿着榔头又开始敲敲打打。
她用力抽走他手中的榔头,高举起,“你再说,小心我捶你哦。”
“好啊,你捶呀。”他才不在乎,反正他知道她根本舍不得捶他。
果真,就见她定在原地,而后噘起红唇,“哼,你就是这么讨厌。”
“怎么,捶不下手了吧!”他一脸得意。
柳雨媛愈想愈气,为什么她的心会让他给看得这么透彻呢?于是她将榔头一丢,”那我不捶你,就用打的。”
说着,她便展开双臂在他面前挥动了起来。
拜托,女人最厉害的就是那两个拳头,力气虽不大,但是打起人却超痛,更气人的是,本来乖乖躺在椅子上休憩的加加也加入了战局,顿时,人爪加猫爪,还真是让邵千不得不大喊救命。
砰!
加加撞翻了它的新屋,绊倒了柳雨媛,接着就像骨牌效应般直往邵千的方向压,当两人双双倒地时,不禁形成一种很暧昧的姿态。
柳雨媛就躺在邵千身上,下半身卡在他双腿间,唇与他的唇只差分毫就要沾上了。
见状,她羞赧地想赶紧爬起来,哪知道加加又来凑一脚,跳到她背上磨蹭,痒得她忍不住大笑出声,身子一软就这么趴在他胸前不停扭动着。
“别这样,加加下去,你快下去……”柳雨媛最怕痒了,她愈扭愈厉害。
这不可让邵千陷于“万劫不复”的深渊了,她这分明是挑逗,而且是挑逗得过分了。他是正常男人怎禁得起她这样的感官折磨。
才要触上她的唇,他又赫然想起了文可匀,发昏的脑袋也瞬间清楚了。
不,他是人不是禽兽。又怎么能够因为受不了诱惑而随便和女人来上一夜情呢?但也是因为脑子的突然清醒,他竟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
这味道……这味道似乎在哪儿闻过,又如此迷乱他的神智,可是他为何就是想不起来?
用尽力气推开她,他揉了揉脸,“你这是在蓄意引诱我吗?”
他这话令她一愣,“你说我引诱你?”
“以后没事不要随便扑在男人身上磨蹭。”他又继续敲打了起来。
他说这番话极度伤了她的心,她只好抱起加加坐回沙发上,不再跟前跟后帮着他的忙。
久不闻她的声响,邵千不禁一叹,“你刚刚不是问我为何变得那么快乐、轻松吗?那我告诉你,因为这屋子的主人没事,虽然我不知道她在哪儿,可至少我知道她不在坏人手上。”
原来如此……她微敛眼睑,虚弱一笑,却不语。
发现她依然缄默,邵千不禁问:“你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有点累,想回房去了。”她站了起来,抱着加加慢慢回房间走去。
一进房间,她便坐在梳妆镜前,轻抚着加加细柔的毛,“加加,你说我是不是要变回文可匀,他才会快乐些?”
加加只是闭目享受着她的轻抚。
她又问:“如果我告诉他,我就是文可勾,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加加还是没有反应。
“不行,他一定受不了的,如果他知道自己深爱的女人居然是他平时根本不屑的女人伪装的,会不会由爱转恨?”她烦躁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并伸手抚触自己的脸,“真正的文可匀已经安全离台了,我还需要变回她的模样吗?”
她,柳雨媛,父亲柳成是文家的管家,而她从小跟文可匀一块长大,也因为如此,她在成长过程中,只要文可匀有的,她大多也会有,只不过文可匀娇美,她平凡,但是文可匀真的很骄态、脾气又不好,记得很小的时候就因为文伯伯买了样与文可匀相同的玩具赠她,文可匀就对她又踹又踢,打得几乎断气,因为父亲说文家是柳家的恩人,她不能还手。
国小二年级,文伯伯与文伯母在空难中丧生,当天文可匀又遭到突击受了重伤,幸好捡回性命。
从那时开始,父亲为了保护文可匀,就训练她成为文可匀,不但训练她的举止动作,训练她的说话态度,甚至特制了一个发音器,又做了一个假面皮,从此,她变成了文可匀,成天生活在被杀害的恐惧中,一个礼拜唯有一天她可以做自己,那天她不管多远一定会去找邵千……那个从幼稚园起就让她心仪的男人。
这样的生活一直过到现在,她发现自己已变得没有神经、没有心,不会害怕死亡,更不会害怕自己突然消失,只会担心再也见不到他。
而那次的研讨会不过是她与一些特定人士见面的机会,而那些人便是专门负责真正的文可匀的安全。
真正的文可匀在那次重伤后受了严重惊吓,只肯躲在一间小房间内哪儿也不肯去,只要谁搬动她她便会哭到休克,使得他们想送她出国避难都没办法,问过医生,医生却回答她因为在当时受了严重内伤,无法注射镇定剂使她安静,最后只好留在台湾给予严密保护。
如今十多年过去了,她歇斯底里的症状已逐渐减轻,就在那次会议中,他们告诉柳雨媛文可匀已经伪装成出国就医的病人安全离台,她这才换回本来样貌,不用继续在危险中度日。
可是邵千这个傻瓜,却还一直在等着文可匀。
她已将当了十多年的“文可匀”,不想再换回去呀!
可是看他每天没日没夜的找着她,她……于心何忍呢?
“爸,你说我该怎么办?女儿一辈子做别人,难道还要我为了心爱的男人再做下去吗?”她不禁低声问着已过世的父亲。
叫叩!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震醒了她,她立刻问道:“做什么?”
“大白天的就关在屋子里,对身体不好。”邵千沉吟了一会儿又说:“想不想出去走走?”
她笑着站起来,“真的,你要带我出去?”
“嗯。”
“那加加……”
“猫不喜欢热闹,让它看家好吗?”他接着一笑,“对了,加加的房子已经做好了,不想出来看看吗?”
“好,我马上出来。”她赶紧低头对加加说:“加加,你有家了,你有一个美美的家了。”然后抱着它冲了出去。
邵千指着地上的猫屋。
她立刻奔上前,将加加放进里头,“加加,怎么样?你喜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