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他,连柳雨媛也大感意外。
但她只是笑了笑,不敢梦想自己有这么大的福分。
不一会儿旋转木马停了下来,她又说:“我们去玩刺激点的好不好?我想大叫一下。”
“那么就从比较初级的开始。海盗船怎么样?”
“你说什么就什么。”柳雨媛挂着微笑,跟着他一块跑向海盗船。
就这么,她从海盗船开始,玩尽了这里每一个会令她心跳加速的设施,直到她脸色发白,邵千赶紧开口阻止,“别再坐了,你刚刚已吐了一次。”
“可是我……”今天是他第一次陪她玩,或许是最后一次,她不想就这么浪费,因为有他在身边,即便再危险,她也是有安全感的。
“我答应你随时都可以带你来,别一下坐那么多,我们去坐摩天轮,顺便歇歇。”他扶着她朝摩天轮走去。
坐进摩天轮,随着它慢慢升高,柳雨媛看着外头的人和景物愈变愈小,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知道吗?看见每样东西都变得这么小,我才觉得自己好伟大。”
邵千眯起眼,直想探究她的心思、预测她的未来,可是眼前又是一片模糊。奇怪了,为何她和文可匀都有抵制他采究的能力?突然想起舶来品店老板娘说她们两个身材几乎一样,如今打量一下还真是差不多。
这不禁让他想起,当柳雨媛出现时文可匀就消失,难道她们彼此间有着某种关系?
不,她们不应该有关系,柳雨媛可是他从小就认识,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像风似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一定是巧合。
“别忘了,你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当然伟大。”邵千也一向这么告诉自己。
“嗯,你这句话真棒。”这时他们已登上最高点,她对着外头大喊:“我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也是最伟大的——”
看见她又换上活泼快乐的笑容,邵千也跟着笑了。
“对了,邵千,你如果一直等不到那位文小姐,还会一直等下去吗?”她突然转身问道。
“这……”他扯开嘴淡淡一笑,“我当然会继续等下去,不单单要等,我还会去找她,除非知道她平安的消息。”
“那你不回学校了?”她至今都还不明白他为何会突如其来的保护起文可匀。
“找不到她又怎么有脸回去?”
看向玻璃帷幕外,他内心控制不住地呐喊着,文可匀,你究竟在哪儿?是在躲着我吗?
看得出来,他又在想她了。柳雨媛赶紧转移话题,“等下我们去吃薯条、喝可乐好不好?”
“你是怎么了?童年过得不开心吗?”邵千开玩笑的说。
她倒是很讶异,没想到还被他说中心事,“我的确没有重年,更可以说是一个没有自己、没有过去的女人。”柳雨媛抬头对着他笑了笑:“我的过去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
这时他们已回到了地面,门一开她立刻冲了出去,转首对他说:“我们来比赛,看谁先跑到前面那家速食店。”
说是比赛,可小妮子居然拔腿先跑。邵千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又想起她刚刚那句话:我的过去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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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文可匀的消息?”刚抵达台湾的秦老大,一看见这里的头儿赵国龙,便开口问道。
“我叫小张去文可匀住的地方查探,可是直到现在还没回来。”赵国龙立刻解释。
“还没回来?!他不会是被抓了吧?”秦老大眉头一皱。
“呃……小张别的技术没有,可爬墙倒是一流,应该不会。”赵国龙唯唯诺诺地回应。
秦老大猛一拍桌,“什么叫做应该不会?还不派人去找。”
“我已经派人去了。”
“真是的,我怎么净养一些饭桶!”
在他怒斥之际,有人来报。
“赵先生,我已经将小张追回来了。”
“快把他带进来。”赵国龙立即说。
“是。”不一会儿,那人抓住小张的手臂,“快进去,看你怎么对赵先生说。”
当小张被带了进去,整个人吓得直发抖,“赵先生……饶命呀……”
“别跟我说,你对秦老大说吧。”赵国龙将地的身体转向秦老大。
“秦……老……大……”已经吓得无力的小张现在是虚软地倒下。
“给我起来,泰老大有话问你。”赵国龙抓住他的衣领。
“我问你,你是不是被发现了?”秦老大吸了口雪茄,烁亮的眼神直盯着他瞧。
“对……”小张垂着脸说。
“你们就是这么没用,否则我哪需要冒险来台湾,知不知道台湾警方正密切注意着我的行动呀!”他俯下身,对着小张吐了口烟,“说,文可匀在不在那儿?”
“她……不在,因为当那个保镖发现我的时候,还逼问我她在不在我们手上。”小张发着抖说。
“那他还问了你什么?”秦老大眯起眼。
“没……他没再问我什么。”小张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真的?!”他挺起身,对着赵国龙说:“带他下去吧,要怎么处理他,你心里应该有数。”
“是,我知道。”赵国龙于是派人将已说不出话来的小张给拉下去,立刻又卑躬屈膝的说:“秦老大,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如果真如小张所说,文可匀是莫名其妙失踪了,连她身边的保镖都不知她的去处,那确实有鬼。”秦老大闭上眼,随即阴狠一笑,“既然那个保镖那么厉害,我们又怎能不干掉他?”
“对,是该除掉,您吩咐吧。”
“将文可匀已在我们手上的风声放出去,如此一来他必然会来救她,你说他能活着离开吗?”秦老大阴阴一笑。
“是呀!还是秦老大您厉害,想得到这一招,我这就派人放出这个消息,如果他敢来,我定让他无法踏出这里一步。”赵国龙谄媚道。
“那就快去吧。”秦老大吸了口雪茄。
“是,我马上去办。”赵国龙立刻退下。
秦老大拿出手机拨号,“文生吗?”
“啊!”一听是秦老大带着广东腔的嗓音,文生的双腿都软了,“秦……秦老大,我输的钱不是说好了,等……等我拿到分析图就给您……您别催我了。”
“文可匀现在不见了,你要去哪儿找分析图?!”秦老大口气阴冷地说。
“我……我会尽快找到她。”
“等你找到她都几百年后了。”他不善地说:“把她常去的几个地方列给我,我要派人—一查探。”
“她常去的几个地方?!”文生一愣。
“怎么?你是她叔叔,也搞不清楚她带去哪些地方?”
“不是的,而是她自从我大哥去世后就被人严密保护着,能去的地方算一算实在没几个,而且我跟她向来生分,根本不知她会去哪儿。”文生赶紧解释,毕竟文可匀不见了,受影响最大的可是他呀。
“你知不知道在台湾有多少黑白两道的人在找我?我冒险过来就是想查出她的下落,无论如何这次都要将她逮到手,亲手杀了她。”秦老大也等了太久了,十几年的时间都在等待中度过,他已经不年轻了,可不想再等了。
听他这么说,文生的脸色倏地一白,“我……我知道。”
“知道就好,快将她可能会去的地方说出来。”秦老大放阴嗓音。
“是……她可能去的地方有……”为了保命,文生不停在脑海里搜寻着答案,一个个很不确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