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这么大,哪在乎多你一个人领薪水,只是……”邵妈妈为难地说:“就算我 肯,你干爹也未必肯,再说你要我们怎么对你父母交代?”
“有什么不好交代的!瞧干哥,他不是过得顶快乐,我也要学他自我独立。”
“你干哥是男孩子,你不一样,你是女孩子。”
“哦!原来干妈也重男轻女啊!”崔仕姿不高兴地噘起双唇,娇嗔地说。
“干妈怎么会重男轻女,只是你是来玩的,干嘛还去工作?”
“人家不管啦!干妈,定要答应。”崔仕姿任性坚持地求着。
“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这么好的生活不过,偏要学着去跟 人家赚钱过生活。”邵妈妈尽管数落着,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不过可先说好,你干 爹要是不答应的话,我可没办法。”
“谢谢干妈。”崔佳姿兴奋地给了邵妈妈一个吻,“其实我知道干妈是心疼我去工 作,怕我累。”
“知道就好。”
崔佳姿的善解人意,教邵妈妈听了无比的窝心。
“放心啦!我要是累了的话,大不了就不干了。”
邵妈妈无奈地看了崔佳姿一眼,望着她那像小女孩兴奋的神情,邵妈妈也只得叹口 气,笑出来。
“走吧!今天我就陪干妈逛街,逛个过瘾。”
崔佳姿小女儿般亲热地挽起邵妈妈的手,两人倒像母女似,走出了屋子。
进公司工作,是崔佳姿对未来为身为邵家媳妇所做的第二步铺路工作。
徐忆华独自下了公车后,朝住家公寓的那条巷子走去,当地正日进巷口时,惊见邵 培文正守在公寓楼下的大门口,她急忙转身想避开,却差了一步被邵培文发现。
在不知所措时,邵培文跑了上来。
“为什么要躲我?除非你永远不想回家,不然你永远躲不掉的。”邵培文表白坚决 死守的决心。
“我又没有欠你什么,干嘛躲你!”徐忆华悍然回应。
她疾步朝前走去,以掩饰自己的心慌,她多希望这时柯豆豆能出面替她解危。
邵培文急追上去,“你没有欠我,是我欠你,我该死。”
徐忆华心底委屈痛恨的泪水,险些被被逼了出来。
“忆华,你听我说,我不是存心要放你鸽子的,是我的车子塞在北宜公路上,我赶 到戏院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邵培文苦苦地解释。
“你跟我解释这些干什么?”徐忆华气愤地说:“是我自己笨,笨到会去赴一个只 见过两三次的陌生人的约会,是我笨。”
“是我不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邵培文恨不得剖心 ,以示悔意。
“再给你一次机会?”徐忆华恨不得给他一个巴掌,她恼恨地说:“人家说笨一次 不算笨,如果再笨一次那才真叫笨,你认为我是那么笨的人吗?”
“忆华……”
“我跟你连朋友都谈不上,请不要叫得那么肉麻恶心。”徐忆华冰冷地说。
说着,一路来到公寓门口前,徐忆华打开大门,正要进去,却让邵培文给挡在面前 。
“你这个无赖,到底想干什么?”徐忆华失态地叫骂着,心却慌乱起来。
“我们是见过没几次面,但是从你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得出来,你虽然很气我,但你 也很喜欢我。”邵培文大胆地说:“我更不希望你把我当成朋友。”
徐忆华暗暗心悸,难道她的眼神中,真的能看得出对爱的传达吗?
“你是无赖,你不要脸,我根本不会爱上你这种人。”徐忆华强作镇定地叫骂。
“如果这样能让你觉得舒服的话,你尽管骂好了,我不会在意的。”邵培文无怨尤 地承受着。
“你……”
面对这样一个死缠不放的男人,徐忆华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不像柯豆豆懂得处理 这种场面,她更没办法像柯豆豆那样,把一个人骂得痛快。
现在的她,心慌无措,气急得快要哭出来。
“忆华,以前我从不相倍什么一见钟情,但是你让我相倍了。”邵培文深情款款地 说。
“我不要听……”
徐忆华推开邵培文,捂住耳朵,奔进公寓内,将大门反锁后,不理会邵培文频频的 叫门声,朝楼上冲去。
她没有勇气听邵培文爱的倾诉,因为她知道那会使她的情感崩溃,她知道这个男人 已经开始攻占她心底情爱的城堡,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竟然这么容易使沦陷了。
奔进屋内后,她真的忍不住痛哭了起来,但是她却不知道为什么而哭;哭得好莫名 。
一场音乐会,乔和柯豆豆听得是不知所以然。
走出了音乐厅,乔似乎没有马上送柯豆豆回家的意思,柯豆豆也没有表示什么,陪 着乔在中正公园漫步着。
清凉的夜,有菜柔的夜灯及月光,几对情侣在倾吐着爱的甜言蜜语。
柯豆豆没有浪漫的情怀,只是默默地陪着乔走着,她知道乔有心事要说。
“她来跟我要分手费。”
乔的这句话像是考虑了很久才脱口而出,他所指的“她”当然是指他的前妻。
“哦!”柯豆豆只淡然应了,声,她认为自己无权过问他们之间的纠纷。
“我给了她两百万。”乔沉沉地说。
柯豆豆没有搭腔,她认为这应该是合理的补偿,但是她有些意外,乔的妻子的胃口 似乎小了些,她想也许是理亏在先吧!
“他们下个礼拜结婚。”乔说得好沉重、好感伤。
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着失去所爱的落寞及悲叹,他戚怆的神韵,有股令柯豆豆着迷 的莫名魅力。
她紧紧依偎在乔的身旁,想在他空虚落寞的时候,弥补他对女人温柔的渴望。
“豆豆,我们结婚好不好?”乔紧紧褛着柯豆豆,轻声地求着。
“不要给我压力,你答应过我要给我时间的。”柯豆豆极尽温柔地说。
乔没有再追问,现在他只有柯豆豆,也只有柯豆豆能弥补他此刻极须安抚的颓丧空 虚的心灵,所以他不愿因为心急而逼得柯豆豆也离开他身边。
“想不想去喝点酒?”柯豆豆温柔地询问。
“会不会太晚了?”乔深怕会伤害了柯豆豆。
“今天晚上我不想回家。”
柯豆豆不忍心乔今晚伤痛得孤枕难眠,至少她认为这样能抚平乔心中的怆伤,她不 求任何回报,只知道是该付出温柔的时候。
中正纪念堂的夜,永远是有着那么柔柔的浪漫,多少令人钦羡的恋情,在这里滋长 成带着别人无法分享的浪漫温柔,他们拥搂着,款款漫步走出中正纪念堂。
邵父晚上结束应酬回家时,邵母和崔佳姿在客盛内欣赏着逛了一天的百货公司,买 回来的衣服。
崔佳姿一见邵父进门,便拿了条碎花宽大型式的领带,亲热地迎向邵父。
“干爹,别动。”崔佳姿拿着领带,在那父胸前此着花式,询问邵妈妈,“干妈, 你肴怎么样?好不好看?”
邵妈妈仔细地打量着道:“是很好看,不过太花了点。”
“花才好啊!这叫老来俏。”崔佳姿亲热地吻了邵父的脸颊,“干爹,这是送给你 的。”
“干爹的领带多得是,干嘛还花这种钱!”邵父责骂着,却笑得很窝心。
“这是人家送的,不一样嘛!”崔佳姿撒着娇。
“好,不一样,那干爹以后每天就戴这条领带上班。”邵父笑哄着,有些倦意地说 :“干爹刚应酬完,有些累,你陪你干妈多聊会儿,干爹先上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