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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原御影特意避着依依,而保护她的任务则交由铁炮和小武负责。罗采妍在长期抗争之后终于松了口,透露自己并非名门大户的千金小姐,而是隶属于某个组织,专门训练来迷惑男人的情妇。但是她其实也不知道组织的幕后主使者是谁,一直以来都是组织里的人主动与她连络、交派任务。
这次她受命接近君任翔并迷住他,倘若失败了便要取他的性命。不料她却犯了大忌,爱上君任翔。
当她看到钟依依清晨从心爱的男人房里走出来时,一时因嫉护心作祟而萌生杀意,她自知犯了组织戒律,再也回不去了。而按照组织的规定,失败者必须自裁以防泄漏机密,她就算不自行了结性命,组织也会派人来杀她灭口;如今自杀失败,她反倒萌发了求生的意愿,为了自保,便全盘招供了。
事情到此有了重大突破,而要对付这种神秘的犯罪组织,必须借助沈若冰在黑白两道的势力,因此原御影将结合沈若冰的力量,继续深入调查。不过眼前的事情已经有了答案,在抽丝剥茧之后,所有的证据皆指向自家人就是真凶。
站在主子身后的原御影,静静地等待着主子的指示。是否清理门户,只能由主子来决定,在他向主子报告十七年前及十七年后的两桩狙杀案,完全是由一名旁系的长老所策划的之后,主子始终没有开口,但可以感觉得到他体内潜藏着怒火,全
靠钟晴的安抚才未爆发。
“交给警方去办。”君任翔冷冷地下了命令,不再开口。
原御影受命,静静地退了出去,留下他们夫妻两人。
“我该派人杀掉他的。”
“不可以。”钟晴轻轻说道。
君任翔转过脸望着妻子,眼中蓄满柔情,同时也有痛苦。“他差点害死你和依依,我怎么也无法原谅他。”
“是这样没错,但我和依依还活着,别为那种人脏了你的手,就让往后的记忆填满过往,想想我们美好的未来吧!我和依依来找你,就是不希望历史重演,他们所犯的罪自有法律审判。”
抚着妻子的脸庞,他低声轻道:“我怕恢复不了记忆。”
钟晴以最柔美的笑容来安慰丈夫。“这就由我和女儿一起来帮你制造吧。接下来的后半辈子,你会有装也装不完的美好记忆。”
他深深地搂住妻子久久不放,吻上她的唇,今后,再也不放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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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终于水落石出,这毕竟是自家的丑事,君家长老们在震撼之下也开始清理门户。不过为了顾及君家的面子,他们以不张扬的方式秘密进行,将在幕后主使的长老及帮凶等人交由警方法办,至于罗采妍所属的犯罪组织,则继续交由沈若冰与警方处理。
原御影回到君家已是凌晨三点钟,接连几天的忙碌,他几乎没有好好地睡过一觉。
扯开襟口的几颗扣子,一沾上床,他整个人就放松地平躺在床上,没几分钟就一动也不动了。
一只白皙无瑕的手,很小心地、无声无息地伸了过来,显然是来试探一下虚实,看看床上的男人是否真的睡着了?
接着,一对水汪汪的美眸骨碌碌地转,左看看、右瞧瞧,再次确定床上的男人处于无戒备状态。
最后,皓白如月的脸蛋缓缓地探出,星璨的眸子说有多娇柔就有多娇柔。她屏住呼吸靠近目标,企图对男人“偷偷摸摸”。泛着水亮光泽的嫩唇,正朝那不可抗拒的诱惑——他的唇——偷袭去。
猛地,她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攫住,上一秒还在床边的她,下一秒已跌落在床上,还来下及反应,男人狂猛的气势便笼罩住她全身,压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她被吓了好大一跳,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仍然危险得像一头豹,令人畏怯,却也……让人心动。
显然对方的惊讶更甚于她,无需言语,她从原御影眼中狂燃的欲火明白到自己是多么的令他惊艳,因为今晚她决定将自己献给他,所以仅裹着一条浴巾,没用太多的布料遮住自己,但适才的混乱却把她身上唯一可遮蔽的大毛巾给弄掉了。
原御影呼吸急促,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儿,全身赤裸,简直令人血脉偾张。
她、她……她竟然爬上了他的床,还以这么冶艳的面貌出现,那粉红的蓓蕾、纤细的腰肢,以及神秘的禁地,全都毫无遗漏地呈现在他眼前,散发醉人的风情。而她的姿态又像只可爱的小绵羊,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频频释放一个讯息,那便是——请吃我。
真要命!原御影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暂时克制住蠢蠢欲动的自己。
她简直太不知羞耻了!可恨的是,他竟有种兴奋难耐的感觉,下半身甚至还“反应激烈”。
他像被滚烫的热水烫到一般急着要逃开,可是依依却以八爪章鱼之姿紧紧搂抱着他,并且不断扭动着婀娜的身躯诱惑他,这一次,她说什么都不会再让他逃走。
“别走,抱我。”她性感地低喃道,在他耳畔下蛊。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低吼着,紧绷的表情抑制着要她的冲动。
“我只知道我想跟你在一起。”
“住手!”
“我等了好多天才等到你回来,说什么都不让你走,是男人就抱我,除非——你没种。”
突地一缩的强大手劲弄痛了她,面对那一双锐利的眼眸,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但她不会收手,就算下地狱,她也要跟他一块儿沉沦。
“你会后悔自己说过的话。”灼热的气息围绕着她敏感的耳垂,他不再言语,将火热的激情与积压已久的渴望宣泄在她身上。
过于内敛的人一旦释放热情,就算天崩地裂也阻止不了排山倒海而来的情潮。
过后——
依依从昏沉中醒来,仿佛经过一场洗礼,感到自己已经不一样了。
本以为伸手就能碰触到枕边人,然而摸到的却是一阵冰凉。她困惑不已,也因此彻底清醒,藉着月光,在床边寻到了他的背影。
“御影?”她羞涩地唤着,天未亮,他为何一个人坐在床边?
他回过头,锁住她的目光中好陌生,他的这一面令她胆怯,不明白何以一夜激情之后,他的表情竟然如此冰冷?
“别以为和我发生关系之后,就想任意摆布我,我太清楚你是什么样的女人了。
她的热情被他冰冷的言语给浇得一丝下剩,只能冷冷地瞪着他。
“什么意思?”
他嗤笑了一声,口气带着轻蔑。“只是玩玩,别当真。”
一个枕头飞来,他手一挥便轻易地打掉了。她气不过,拳头朝他袭来,也让他给擒住,并将她的双腕压制在身后,眸子扫视过她那不着寸缕的身子,接下来所说
的话更是无情。
“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可没逼你,既然我已经享用过了,你可以走了。”
她抿着唇,不敢置信地瞪着他,视线逐渐模糊。
从他的脸上再也寻不到刚刚丝毫的热情,有的,只是看待妓女的鄙视。
挣脱箝制,她抓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一走,原御影伪装的冷漠再也撑不住,拧着眉心,厌恶自己的残忍无情,却无力改变什么。拦住她又如何?只是一错再错罢了。占有她已是个天大的错误,因为她是君先生的人,是他碰不得也要不起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