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古镇宇醒转了,他凝睇着蜷缩在他怀中,睫毛眨了眨,似要苏醒的美人,他的黑眸浮上一抹满足的光芒。
不是他贪心,而是她的味道太美、太甜,他情不自禁,一再的要了她……
欧阳静感觉到有两道灼热的视线正定定的看着自己。
她眨眨眼,睁开眼睛,一看到映入眼帘是昨晚跟她翻云覆雨多次的古镇宇后,她双颊绯红,手足无措。
老天爷,她从不知道男人跟女人之间可以那么亲密……
“身子还好吗?”他温柔的问。
她点点头。
“想不想看看我的王国?”
她想了一下,又点点头。
古镇宇传了宫女进来,为两人更衣后,他旋即命令随侍备马,带着她驰骋在他的国土上,一直奔驰到山顶一隅,俯看这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
看着她那满布惊喜的美丽脸蛋,他忍不住抬起她的下颔,倾身封住她的红唇。这一刻,他决定了,不管她能不能为他生下子嗣,他都不会让她离开他……
第五章
夜色如墨。
在善摩皇宫近郊一处广大干涸的河谷后面,就是克烈族人居住的村庄,一排排的简单木屋,在寂静的夜色中多了一份凄凉的寂寥。
蓦地,一道尖叫声打破此时的静谧,许多木门瞬间打开,一大群人冲到居中的灯火通明的木屋前。
“啊——”木屋内,一名年约十四的小姑娘披头散发、面露痛苦的在床上发叫一阵凄厉的尖叫声。
“晨恩,你要忍耐点,再忍耐点……”飞鹰隐忍着焦虑,无助的看着妹妹在床上痛苦的翻滚。
“族长,不能点了她的穴道吗?”一旁的长老忧心的问。
“不行,上次点了她的穴,造成她的气血逆流,小命差点不保,我不能再冒险。”
“那新王妃人呢?”
闻言,飞鹰的眸中窜起两道冷光。那个该死的郝将军,三天期限已到,他居然没照约定将王妃带到市集去。
“看好晨恩,我找人算帐去!”
飞鹰很快的策马离开,一个多时辰后,他已来到城中郝将军的府第,一见门禁森严,他冷笑一声,施展轻功,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些加强巡视的侍卫,梭巡一会儿,总算找到郝森的房间,而房外还有两名随从守着。
他双刀施展,两名随从甫一眨眼,就倒地而亡。
他推门进入,郝森一见是他,吓得差点没有屁滚尿流。
“不……不是我不照约定,而是王妃整整被禁足二十天啊,我怎么有机会?”吓白了脸的他跪地求饶,拚命磕头。
其实这个消息也是他无意间听到其他官员们说的,因为从头至尾,他都没将飞鹰放在眼里,是以他也没想到飞鹰真的有能耐可以摸进他的将军府来。
一脸冷峻的飞鹰手中的刀子就停在他的脑门上。自己可以一刀杀了他,但晨恩怎么办?
皇宫内戒备森严,还有古镇宇,他要掳走王妃谈何容易?
他深吸了一口长气,“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明日午后,我要是没在近郊的市集看到王妃出现,你最好先准备好一口棺材!”
撂下这句狠话,他施展轻功,离开了将军府,策马又奔回村庄,而这样来回已经三个多时辰了,晨恩仍然不住的嘶声尖叫、痛苦哀号。
“哥,救救我……救我……好痛……好痛……”她不停的打滚。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恨不得患这个怪病的人是自己。
“晨恩,再振作点,哥一定会将那个女神医带回来的。”
他跟晨恩保证,也对自己起誓,要是那个郝森还是无法将新王妃带来,那他就算是拚了这条命,也要夜闯皇宫,将她带回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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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太早,捡回一条命的郝森就急奔皇宫,找塔莎帮忙。
本来他只是一名戍守边境的将军,但因塔莎女巫点名,说神降旨意,要由他负责巡视西方草原上的“圣河川”,而且不许任何人使用该河川的水。
因为圣河川代表善摩国的国运,一旦河川没水,即表国运萧条,一个不小心,还会灭国呢。
所以担此神圣大任的他也才能自由进出皇宫,也因此,他对女巫自是感激零涕,有什么奇珍异宝一定会差人送过来给她。
“请通报女巫,郝森有要事请教。”
祭祀殿堂前的宫女随即开门通报,不一会儿,恢复一身黑色斗篷的丁绵绵走了出来,连身帽依旧遮住她的大半容貌,她对着郝将军道:“请跟我来。”
他跟着她进入偏殿,在典雅又严肃的石厅坐下。
一会儿,祈福完的塔莎端着一杯祈福酒走了进来,将手中的酒交给丁绵绵,“去吧。”
“是……是。”丁绵绵颤抖着手接过,转身走了出去。
“等一等。”塔莎又喊住了她。
她连忙停下脚步。
“你很清楚这杯祈福酒的重要性,是不?”
“嗯,我知道。”
“那就好,去吧。”
丁绵绵眼眶泛红的走了出去。
而郝森立即将飞鹰要他拐骗王妃到市集的事一一道来。他的想法很简单,女巫法力无边,只要她肯帮他的忙,他应该就能摆脱那个可怕的异族头子。
异族头子?塔莎冷笑一声,真是天助她也,她一肚子的怒火正无处可发,也不出知该如何将那个可憎的王妃赶离善摩国,这下,她要是被那个头子带走,不正好?
她看着他道:“这件事你没跟大王提起吧?”
“当然没提,这说来是窝囊事,我好不容易因你的金口而受重用,怎么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很好,你对这事三缄其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真的?”
“没错,你回去吧,我会在午后带王妃到那里的。”
他眼睛一亮,“太好了,谢谢、谢谢!”
一想到有塔莎帮忙,郝森笑得阖不拢嘴。如此一来,他脖子上的这颗脑袋就不必移位了,大王要是怪罪下来,也不干他的事,是女巫做的嘛。
郝森愉快的离去,而塔莎则前往朝天殿。
此刻,欧阳静正被众人逼喝丁绵绵手中的祈福酒。
“我不要,我不喝就是不喝!”她气呼呼的看着这几天还对自己挺好的古镇宇,“我说过了,什么祈福酒、贵子酒,这都是迷信,我不要喝嘛!”
“王妃,这可是女巫特别跪求三日,跟神明祈福而来的酒,你就喝了吧。”曾纹婕也好言相劝。
但古镇宇可没耐性了,他不明白她为何这么刁钻,“只是一杯酒,你为什么要这么抗拒?”
抗拒?拜托,那个女巫送她两个耳光耶!谁晓得她会不会在里面加什么料?
她虽是名医之后,但草药不识几个,要真被她下了毒,她可尝不出来!
“总之,不喝就是不喝!”’
端着酒的丁绵绵心里为难。这—杯,塔莎加了更多的“无子草”,这草无色无味,是种打胎药,产于北方山中,塔莎有信心,即使王妃是神医之后,也无法尝出这个药味。
她将这样的药汁渗入祈福酒内,已成功的让大王的前王妃们无法怀孕,而今,她当然也不要欧阳静这个新王妃怀孕……
其实,新王妃对她有救命之恩,她实在不该端这杯酒来,但塔莎说了,她要不照她的话去做,她有更多的法子让王妃毙命……
“王妃,请你喝了它吧。”她还是开口了。
“绵绵,你劝了也没用,好在……”欧阳静拉掉她的连身帽,笑了笑,“那个臭女巫不敢再随便伤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