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她的表演是在一团混乱中结束的,而她看到她的夫君好像已经快疯了。
不管如何,她终于可以在晚宴时松口气,看着别人表演歌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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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第一天庆典终于结束。
欧阳静并没有先回房,而是先绕去看晨恩。这几天来,她的怪病其实没有半点起色,只是止痛药吃得多,为她减了不少的疼痛,而她,虽然努力的翻阅爹娘给她的医书,但也没有从中看到像她这样的怪病症。
探视完她,她要小谊留下来照顾她,接着想溜到地牢去看飞鹰,可守牢房的待卫硬不给她进,她是软硬兼施,才让他软了心,说只让她看一眼。
她急急跑进去,但心里也嘀咕着这古镇宇不知在想什么,硬要将飞鹰关在这儿,但基于夫妻感情不睦,她也没法子帮他求情,但现在看他的气色,好像还不错。
“你看来挺好的。”
“我身强力壮,伤势恢复大半了,我没事,不过我妹的情形还好吗?”他还是比较担心妹妹。
只是凝睇着美丽、善良的王妃,他知道自己已对她心生倾慕,要不是身陷囹圄,他还真想带她远走天涯。
“她还好,我也在尽力中,不过,我没有把握。”
“我明白了,真的很谢谢你。”
他的话刚歇,就看到沉着一张俊脸的古镇宇也走进地牢。
欧阳静今天跟他扮演了一天的恩爱夫妻,她累了、烦了,所以一见到他,小脸儿一绷,转身就越过他要拾级而上,没想到他也跟着转身,拥着她的小蛮腰就往上走。
她脸色丕变,“放开我!”
“你违抗了我的命令。”
“那又怎样,快放开我!”她拚命挣扎。
但他没有理会她,只是紧紧的扣着她的纤腰,一路将她拖回寝宫,斥走四名宫女后,将她推倒在床上。
她气呼呼的反身眺了起来,“怎么,这几天那些美女们伺候你伺候得不好,你要吃回头草了?”
他没答覆,迳自脱下身上的衣服。
她怔怔的看着他那壮硕的赤裸身体,想起两人曾有的肌肤之亲,她脸红心跳,咬着下唇,就想往外跑。
古镇宇一个箭步就将她拉回来,将她压倒在床上。
她咬咬牙,“你不会霸王硬上弓吧?你是一国之君……”
“而你是一国之后!”他的眼神冷硬,“却在国庆大典上荒腔走板的做了好几场让人想挖个地洞钻下去的恐怖表演。”
“我……”她的脸一红,呐呐的否认,“什么恐怖,大家都鼓掌叫好,你没看见吗?”
他黑眸半眯,“没错,从你画了那张鬼画符后,我是看见了!”他咬牙道:“我该死的看见大家为什么会鼓掌叫好,因为他们怕被说程度不够、不懂得欣赏,那幅画如此、琴艺如此、你的诗词、你的棋更是如此!”他愈说愈火光。
是这样的啊?她尴尬的皱皱鼻头,“我……本来的程度就是这样嘛。”
“错!”他咬牙咆哮,“你是故意要给我难堪,你故意在其他部族特使、百姓的面前让我出糗!”
“不是的。”这误会可大了!
“不是?难道完美才女这个称号是假的?!”他火冒三丈的发出更大声的雷霆怒吼。
惨了,他的火气真的很旺!
她手足无措的瞪着近在咫尺的俊颜,鼻间完全充斥着他带着怒火的阳刚气味,而他浑身似乎带着火……
唉,她能承认吗?说她的完美才女的由来。
“不敢说话了?”他冷哼一声。
她抿抿唇,“我没有什么不敢说的,反正眼见为凭,我就那么点工夫,信不信随你!”她懒得解释了,说那么多一定也没用的!
“你还真的很倔强,不肯承认自己的幼稚。”
“我幼稚?”
“没错,那是什么场合……”
“够了!”她也火了,不想再谈,“我故意也好,不是故意也好,总之都过去了,你要是想眼我吵一整晚,那请你自个儿慢慢说,我想睡了!”
她恼羞成怒,干脆闭上眼睛睡觉,管他要干么,反正这一刻,她已经知道“诚实为上策”道句至理名言是错的!
古镇宇简直快气炸心肺,他无法相信自己居然讨了一个这么倔强、不肯认错的妻子!
他身上原本交错着怒火与欲火,而今,欲火没了,怒火则是烧得更旺,他面无表情的从她身上起来,看到她眉头一皱又张开了眼睛。
他冷冷的睇视她良久,这才愤然转身离去。
呿,一定又去找什么美女温存了!欧阳静鼓起腮帮子,胸口也燃起一片妒火,但念头一转,这不是很好吗?她本来就不想伺候他的。
对,很好、很好,但为什么单独睡在这张大床时,她却觉得一点都不好呢?
好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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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泛鱼肚白,欧阳静就被小谊跟丁绵绵从床上挖起来。
“绵绵、小谊?什么事?”她呵欠连连地问着。
“王妃,你该起来了,快点。”
“是啊,小姐,你快一点。”
丁绵绵跟小谊边催促她起床,边帮她洗脸,再为她穿上一件小铠甲皮衣,然后将她的长发编成了七、八条发辫、淡扫蛾眉,就将还搞不清楚的她拉出宫殿。
此刻,天还蒙蒙亮,远远的有一道金色晨曦,而广场上已经挤满不少人潮,在人潮右方有一道围起的栅栏,栅欐里有四、五十匹看来焦躁不安的马匹,它们不停的仰脚嘶鸣,鼻孔也不时的喷着气。
“总算出现了,王妃。”
一身劲装的杨子维走了过来,站在丁绵绵的身边,看着她,眸底浮上一抹温柔,不过,当他的视线转到昨天差点没将他耳膜震破的王妃时,那抹温柔则由一抹打趣取代,“今天还有笑话可以看吗?王妃。”
她给了他一记大白眼,却看到丁绵绵跟他摇摇头。
她柳眉一皱,看看互动良好的两人,好奇的问:“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发生了冯?”
闻言,丁绵绵的粉颊瞬间飞上两抹嫣红。她在昨晚已经成了杨子维的人了……
杨子维则笑得得意,但就是不开口。
“小姐,绵绵说她已经跟了杨少爷,也不住在祭祀殴堂了。”小谊在旁边悄声道。
她一脸恍然大悟,“难怪,可是,”她看着杨子维,挑眉问:“那你什么时候娶她?”
“娶?”杨子维一愣。他可从没想过这事。
“哇!所有的人都准备妥当了,你这个王妃还真有时间,可以在这儿闲聊。”塔莎冷冷的讥讽突地在众人的身后响起。
众人一回头,就看到她一脸冷漠的站在一群已经骑上那些躁动马匹的已婚妇人前,这可提醒了杨子维。
“对了,对了,有事晚一会儿再说,王妃,你先去挑一匹马吧。”
他指指那些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已经被挑到剩下两匹看来就很凶猛的马儿。
“这要做什么?”她一脸不解。
“亏你还是一国之后,连咱们善摩国的传统也不懂。”塔莎冷言讥讽后,再将这种已婚妇人为丈夫祈福的传统仪式做了简略的说明。
只要在太阳完全露脸前,妇人能驯服胯下坐骑,并骑到一公里外的“福临庙”,为丈夫点上一盏光明灯,神将赐福予她的丈夫,而妇人如果是骑越难驯服的野马到福临庙,丈夫所得到福分就越大。
听完,欧阳静是一脸兴趣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