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他们进来吧!”正好,他烦闷的心情需要找人聊聊,他们来了也好。
“是的。”
新任秘书立即将两位“贵客”请了进来。
“哈罗!子央,近来好吗?”俞骥衡和江瀚洋走进来,直接走向昂贵的小牛皮沙发,毫不客气地坐下。
“你认为呢?”商子央嘲讽地反问。
他多日没睡,面色青白,眼窝下还有重重的黑眼圈,他们认为他看起来如何?
“看起来还不错嘛!”俞骥衡恶劣地闷笑。“你现在像极了国宝,呵呵,身价愈来愈高了。”
“闭上你的嘴!”商子央心情差得想打人,他偏还在老虎嘴上拔毛。
“老兄,别气别气!我今天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个有趣的消息。”
“有趣的消息?”商子央一睑意兴阑珊,现在他对什么消息都没兴趣。
“对!你的前任秘书——也就是美女秘书路渝宁,不是在一个月前跑了吗?”他简直是神情愉悦地询问。
商子央一听,黑眸霎时冒出熊熊火花。
他用力揪起他的领口,在他耳边大声咆哮:“什么叫跑了?!她又不是我老婆,跑什么跑?她是离职,不是跑了,你听懂了没有!”
“是是,我听懂了,别那么大声嘛!”他耳朵都快聋了!
“哼!”商子央忿忿然甩开他。
唉,真是讨打!江瀚洋在一旁观赏这场精采的战争,嘴角噙着有趣的笑容。
要说俞骥衡笨,身为律师的他绝对不笨,而且精明、会算计得很,但为何有时候他会少根筋得令人喷饭呢?
“喂!子央,刚才算我说错话。反正你的美女秘书是不是跑了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为什么离开你这儿?”
“我怎么知道?她有百分之百的自由,我没有过问的权利!”商子央闷哼。
“这么说,她在妇产科出现,和你没关系了?”俞骥衡抚着下巴自问自答。
“什么妇产科?!”商子央倏然转头,扯着他的手臂问。
“欸欸——很痛!子央,先放开我。”俞骥衡的手臂快被他扭断了。
“快告诉我详细经过!”
“好啦!是这样的……”最近俞骥衡正和一位妇产科的女医师约会,昨晚他到诊所等那位女医师下班时,不经意看到路渝宁去看诊。因为他及时躲起来,所以她并没有看到他。
等到路渝宁看完诊离开后,他立即去询问自己的医师女友,本来她不肯透露病人的隐私,是在俞骥衡的一再拜托下,医师女友才告诉他,路渝宁怀孕三个多月,她是去作产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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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多月?”商子央极端震撼。
因为她离职也不过才一个月,那就表示——她离职前已怀有两个多月的身孕?
等等——两个多月?
那不就和他喝醉那次的时间很接近吗?
难道……她腹中的孩子是他的?!
不可能!他随即反驳自己的揣测。
她已经否认那晚未曾前往他的住处,而艾莲达也说当晚与他共度的女人是她,所以她肚子里的孩子,绝不可能是他的!
不过他还是觉得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事不对劲……
“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你的吗?”江瀚洋也提出疑问。
“不是!”商子央紧抿着唇,忍着凌迟他心口的嫉妒,冷冷地回答:“我没和她上过床,她腹中的孩子,绝不可能是我的。”
“那就怪了!我因为觉得可疑,所以派人调查了她的交友情形,结果发现,她并没有男朋友!”俞骥衡狐疑道。
“没有男朋友?”商子央比他更觉怪异。“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哪来的?”
“这点我也不知道,我派去的人只查到这么多。”俞骥衡回答。
她怀孕的时间,还有她没有男朋友,种种证据,都显示她的怀孕不单纯,于是商千央决定调查清楚。
他反向思考,先追查三个多月前—也就是他喝醉那天晚上,艾莲达的行踪。
结果他在林森北路的一问舞厅查到艾莲达的消费纪录,听说那天晚上她在那里狂欢了一整夜。也就是说,那天晚上她不可能送他回家,更不可能与他上床!
如果与他上床的女人不是艾莲达,那就是——
路渝宁?!
他终于领悟到这个事实,不过已经太迟,路渝宁已经离职一段时间,住所、电话全都换了,连行动电话也不通,非常显然的,她是故意躲着找她的人——那个人就是他!
该死!路渝宁,你怎能隐瞒我们共度一夜的事实,就连怀了身孕也不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没人能告诉他答案,因为路渝宁早已失去联络,而且不知是不是察觉到妇产科医师与俞骥衡的关系,她也不再到那间诊所产检,他们彻底失去她所有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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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路渝宁一手抚着有六个多月身孕的肚子,另一手则提着一些蔬果食品,从住家附近的超市走出来。
最近折磨她多时的孕吐终于结束了,她的胃口也变好了,开始有食欲多吃点东西。不过为了腹中的孩子,她可是很努力地摄取天然的营养素,一点都不敢马虎。
她安步当车,以散步般的缓慢速度,悠闲走回自己租来的房子。
快到家的前一个巷口,一个莽撞的小男孩骑着越野脚踏车,完全没减速就从巷子里闯出来,笔直冲向她。她尖叫一声,手中的蔬菜水果掉了一地。
“啊,快闪开啦!”小男孩也控制不住速度,惊慌地大叫。
“危险!快让开!”也有人大喊。
路渝宁当然知道自己应该赶快闪开,偏偏双脚就像被黏住似的,怎么也无法移动,直到千钧一发之际,才有一双大手抓住那辆失控的脚踏车。
路渝宁吓坏了,赶紧捧着腹中也因受惊而不断踢动的胎儿,喃喃安慰着。
“乖……宝宝乖……”
“马路不是玩乐的地方,要玩到公园去玩!”见义勇为的男士朝男孩喝斥道。
小男孩缩缩脖子,正准备跨上脚踏车溜走,那名男士又命令:“用牵的!”
小男孩连气都不敢哼,乖乖的牵着脚踏车,飞快走掉了。
这时路渝宁也逐渐从惊吓中恢复平静,她赶紧转头,向解救了她与孩子的恩人道谢:“谢谢您—咦,总经理?!”
她震惊地张大嘴,呆望着面色铁青的商子央。
“你到底以为自己在做什么?!”他真想掐死她!
“我……我有看路,是那个小孩突然骑车冲出来,我……我也吓了一跳……”路渝宁赶紧解释。
“我不是说这件事!你为什么怀了身孕不说,还一个人躲到这里来?”
“我没有躲起来!”至少她没隐姓埋名,也没戴着面具出门,他怎能说她躲起来?
“没有躲起来?哼!突然搬家、换电话,手机号码也不通。哼!你不是存心躲我是什么?”他愤怒地连连喷气。
“总经理,我觉得先前租的房子大吵,所以换到公园附近来,搬了家,电话号码一定会变,这是正常的,至于你所说的手机号码——我觉得费率太贵,所以停掉了。难道这样犯法吗?再说,我已经离职很久了,我要怎么过我的生活,你好像也干涉不着吧?”
“如果是一般的员工,我的确管不着她要怎么过她的生活,但是你不同!我认为自己有充分的权利,干涉你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