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是说这防弹背心是FBI最新研发出来的东西,可以吸收百分之八十的冲击力吗?”
“我什么时候说的?”倪恩白似笑非笑的扬眉。
“你在飞机上说的啊,就是飞往萨丁尼亚岛的飞机上,我听你这么对齐格说的!”
“那是指齐格穿的那一件,不是你穿的这一件。”
周姿吟一楞,才发现自己被摆了一道。
好吧,他们是打算替齐格报仇是吗?没关系,她接受了!
她沉默着,一脸痛苦且慢吞吞的躺了下来,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们。
这毋需太多的演技,因为她真的很痛。
“姿吟?”齐格虽然生她的气,可是看她痛苦的样子,仍然心疼得要命。
“你还好吧?撑得下去吗?医院马上就到了。”
“我还好。”周姿吟慢慢地哼了声。“你呢?那边的事都解决了吗?腿伤呢?我知道你的腿受伤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够解决那么麻烦的事吗?
“子弹只是擦过大腿而已,两天就好了。至于其它的事,都解决了,意大利已经没有齐格.费尔蒙特这个人,而‘他’的遗嘱将在明天早上宣布。”
“那现在就轮到我了。”
“你怎么打算?”齐格开心的望着她。
“沿用你的老方法。倪恩白调查过了,总共有七名杀手接受委托,他们先拿一半的订金,等我死了之后,立即收另一半,之后契约便结束了。所以在刚刚他们确定我已经死了之后,一个小时之内就会收到尾款,恩白也安排了几名警官积极进行调查,藉以逼迫院长更快的安排那些杀手出境,免得被追查出来。”
“我想,到了明天早上,那些杀手应该都不在台湾了,然后我会配合警方抄了那个贩卖人体脏器的组织,连同院长一起抓起来!到时候我就可以重新复活了。”
在黑市一个肾脏可以拍卖到几十万的美金,心、肝、眼角膜等等的脏器,甚至有叫价上千万还供不应求的,毕竟这世界上有钱人很多,生病的有钱人更是不少。
院长便是货源的提供者,利用职便,从脑死的伤患身上偷取器官,除非伤患死后被解剖验尸,否则谁也不可能发现!
而可笑的是,这些事她之前并不知情,之所以坚持离职,是因为看不惯院长金钱挂帅的行为,当她看着那些病患因为缴不出医疗费用,而被赶出医院,甚至有些车祸伤患因为伤势过重,医院竟然拒收等等的情形,她痛心极了,可是人微言轻,她无能为力,道不同不相为谋,因此她选择了离开。
得知聘雇杀手的人竟是院长后,她才请倪恩白帮忙,最后居然调查出这等人神共愤的事,那个黑心院长应该是以为她发现了他的秘密才打算离职。
“现在,我只担心小纯的安危。”低叹一声,这么多天了,她真的很担心,小纯是不是已经……
“哦,姿吟,有件事……我没告诉你。”齐格表情有丝不自在。
周姿吟扬眉,“什么事?”他怪怪的喔!
“因为得知你注销了我们的婚姻,我‘有点’生气,所以……我故意叫恩白他们别告诉你,言小纯已经……被救出来了。”
她先是一怔,随即冷眼一眯。
“什么时候的事?”
“哦,齐格。费尔蒙特死亡那天,我吩咐找人,因为距离的关系,所以浪费了一些时间,好象隔天才查到言小纯的下落,又隔了一天才把人救出来。”
“为什么林医师没有告诉我?小纯也没跟我联络?”太奇怪了!
“这两个问题由我来回答。”倪思白自告奋勇的举手。“那位林先生有打电话给你,不过我告诉他,你适逢丧夫之痛,他们恩爱的模样会让你触景伤情,所以请他们暂时别打扰你,我会把他们来电致意的事转告给你。”
“我想你是忘了转达给我了。”周姿吟阴森森的说.“很好,齐格,谢谢你救了小纯。”她冷静有礼的道谢。
没有发飙?男士们都很讶异,面面相戏。
“姿吟,你……不生气吗?”齐格好奇的问。
“你救了小纯,我感谢都来不及了,怎么会生气呢?”她疑惑地反问。
“这么说你不气我没告诉你言小纯被救出来的事了?”
“喔,那个啊!”周姿吟微微一笑。“这是两码子事,我感谢你救了小纯,不过,我可没有说不气你恶意的隐瞒!”
“嗄?一他就知道没这么便宜的事。“那你想怎样?”
“再说吧,我累了。”
“你休息,剩下的事,我会帮你处理好,绝对不会让葛原荣再有机会伤害任何人。”
周姿吟点点头,有人代劳,她乐得轻松,而且她相信他。
闭上眼睛,可恶,真的好痛喔!
看来她有很多帐要跟他们算,不过不急,她是不喜欢秋后算帐,不过眼前这种情势,她并不介意破例秋后算帐。
等她养好了伤,他们就惨了!
男士们突然打了个冷颤,疑惑的望向车窗外,气温比起意大利温暖许多,怎么会突然觉得冷呢?
尾声
六个月后
葛原荣贩卖器官的事遭到披露,由于根本是当场人赃俱获,罪证确凿,目前他已经被收押禁见,警方更是循线揪出了那个庞大的黑市集团,新闻炒得热烘烘的。
不过这些事都和周姿吟没有关系了,她现在正在享受报复的甜美果实。
当了几个月的死人,她窝得快乐惬意,无事一身轻,就算要她再多窝几个月,她也乐意。
“姿吟,你还要气多久?”齐格第三百六十二次来到他提供的金屋,这六个月以来,他平均一天来两次。
她正躺在泳池边的躺椅上做日光浴,透过墨镜望着蹲在躺椅旁的齐格,她温柔一笑。
“嗨,你来啦,奥古斯都先生。”齐格·奥古斯都,是他目前的身分,奥古斯都是他母亲的姓氏。
“姿吟……”
“有什么事吗?奥古斯都先生?”
“姿吟,你到底还要闹多久的别扭?”齐格叹了口气。
“呵呵,奥古斯都先生,我看起来像是在闹别扭的样子吗?”她好笑的问。
“不,你看起来该死的快乐极了。”他咬牙道。
“怎么?你不乐意见到我快乐吗?”她动作缓慢的坐起,挺起腰,撑起身子,笨重的站起来。
“小心一点。”齐格赶紧扶着她。“你啊,肚子都这么大了,就不要自己一个人到泳池来,很危险约。”
她抚抚五个多月的肚子,“有什么关系,我很小心的。”
“意外总有发生的时候,你应该尽量避免。”
“好吧,我同意。”她耸肩,无所谓,大不了等他离开的时候她再来。
“姿吟,你到底还要跟我分居多久?贝丝很关心,问我什么时候才要把你这个妻子接回家。”
“呵呵,奥古斯都先生,你真是爱开玩笑,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虽然我‘未婚’怀孕,可是也不代表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当我的丈夫,我很挑的。”
“姿吟,我们结婚了!”
“不,我是结过婚,但我的丈夫姓费尔蒙特,而且他是个短命鬼,结婚第二天就死了。”
“别孩子气了,姿吟,都六个月了,还闹不够吗?”
“我孩子气?”周姿吟妩媚一笑。“好吧,奥古斯都先生,那么我们就来一场成人的对谈吧!”她莲步款款的靠近他,抬手轻轻划过他的胸膛,引起他一阵战栗。
“姿吟,你在玩火,你该知道火点燃之后,我是不会停下来的。”齐格哑着声音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