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刚踏进大门,随即听到一连串打喷嚏的声音与咒骂声,汶珀不解地望向文杰,文杰也不知究竟地耸着肩,不一会儿,就看到况志鹏的身旁伫留着虎克与海盗。
“这是谁带来的?”况志鹏极力想远离那两只狗,偏偏狗儿对他情有独钟。
“爸,我昨天不是问过你了吗?”文杰强忍住笑意,他第一次看到父亲如此狼狈。
“我……我是……哈啾!我是答应过,可……可是……谁先把这……两只狗……哈啾!”况志鹏一只手抓着手帕紧捏住鼻子,另一只手则抓狂地挥舞着。
“虎克、海盗,过来。”汶珀立即将行李放下,蹲下来呼唤着爱犬。
“阿杰,你跟我到书房。”况志鹏瞪着那两只狗,戒慎地盯着它们。
“不行。”汶珀立即出声阻止,“如果你是想和文杰谈这两只狗的事,我希望是在这裹,当着我们的面。”汶珀用少有的坚持语气说着。
“好,也行。”两只狗不在他身边之后,况志鹏感到鼻子舒服多了,“只要你教那两只狗离我远一点。”
“如果你对狗过敏,昨天文杰问你时,就该告诉他,而不是等到我带它们来了以后,才赶它们走,这不公平。”汶珀不等况志鹏开口,抢先将话说出。
“我并没有对狗过敏,至少以前没有。”况志鹏瞥见那两只蠢蠢欲动的狗,立即说道:“它们可以留下,不过得远离我的视线,我先到公司去了。”说完,他连忙转身就走。
看到况志鹏落荒而逃的模样,汶珀强忍着笑意,一等车子驶离的声音传来,她和文杰终于大笑出声。
“我先带你到房间把东西安顿好。”好不容易止住笑后,文杰拥着汶珀走到二楼,来到他未搬出这栋宅子以前所住的房间,“就住这裹,这是我以前住的房间。”
“那你呢?”汶珀一边打量这以蓝色为主色系的房间,一边问。
“如果我也住这裹呢?”文杰放下东西,从汶珀的身后搂住她,自从两人昨晚有了更进一步的接触后,他的双手似乎一刻也不想离开她的身上。
“如果,你爸爸不觉得我很轻浮的话。”汶珀在意的问着,“这房子终究是他的,我们必须尊重他,不是吗?”
“我懂了。”文杰指着房间的另一道门,“我住隔壁,中间那道门欢迎你随时开启。”
“你爸落荒……嗯,你爸上班去了,那我要做些什么事呢?”汶珀有些不知所措地问。
“放心,他没吩咐,就当今天是先熟悉环境好了。”文杰拿出纸笔写下一串数字,“这是办公室的电话,有事可以打电话到公司找我。”
“嗯。”汶珀送文杰走到大门,才想到,“杰,你到公司上班习惯吗?”
“放心,难不倒我的。”文杰轻吻着汶珀的唇,悄声问:“昨晚……”
“哎呀,你该到公司了。”汶珀娇羞得低头催促。
“你先回答我,”文杰仔细搜寻她睑上的神情,连细微的表情变化都不放过,“你会害怕昨晚的事吗?”
“我……”汶珀看他认真又忧心地盯着她,知道他是担心她的感觉,便微笑地说:“不怕。”
看他释然地拥紧她,汶珀心中突涌进一股暖流,遍布全身,她感受到他不但爱她、疼她,还珍惜她。
她伸出手,回给文杰一个拥抱,“该上班了。”她轻声地提醒。
“我走了。”文杰爱恋地深吻她后,这才甘心上班去。
回到二楼将自己与文杰衣眼放置好,呼唤着爱犬一起走到楼下,汶珀看到一位俊朗的老者坐在客厅。
“请问您是……您要找谁?”汶珀小心翼翼地问。
“我是况世宗,文杰的爷爷,那你呢?”
“我是汶珀,文杰都叫我小珀,爷爷您好。”汶珀一见到况世宗就对他深具好感,一想起他正是教文杰懂得“爱与尊重”的人,对他的好感又加深了几分。
“很好,文杰的眼光真好。”况世宗上下打量着汶珀,“我会在这里小住一段日子,欢迎吗?”
“当然欢迎,爷爷您的东西呢?要不要我帮忙整理?”汶珀乖巧地问。
“好呀!麻烦你了。”说着,况世宗站起身烦着汶珀往他的房间走去。
“不麻烦。”
汶珀提着况世宗的行李走进房间,动手整理之际便和况世宗聊起天来,“若是以前,我才不敢自告奋勇呢,因为那时我只会愈帮愈忙。”
况世宗赞赏地看着眼前忙碌的女娃儿,心里漾起漂亮、纯真、率直,而且很坦白的感觉。
“好啦!收拾好了,爷爷这样可以吗?”汶珀一睑纯真地笑问,见况世宗点头后,她又道:“爷爷对这房子一定很熟悉,可以带我参观一下吗?”
“谁能忍心拒绝你呢?”况世宗伸手让汶珀搀扶着下楼,开始介绍这栋房子的个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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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上电话后,汶珀已经知道昨天况志鹏为何会答应得这么爽快让她带着狗儿来,因为他早知道今天会有外国来的客户,想迫使她了解自己无法胜任文杰的贤内助,至少在接待外宾方面上,她是铁定不会。
她昨天才听到祖母提起,况志鹏打算开拓中东的贸易,没想到今天中午,况志鹏便已要在家中接待中东的客户,其中一位还是某小国的王储。
冷哼一声,汶珀拿起电话拨给文杰,确定今晚的来宾共有几位,再三对他保证没问题后她才挂上电话,接着她又按下了一连串的数字,确定了一切都没问题后。
“都安排好了?”况世宗从汶珀的电话对谈中,大概已猜出是发生什么事。
“都没问题了。”汶珀充满自信的说,“这是第一个考验吗?”这一个早上的相处下来,汶珀已将她和文杰之间的交往情形,以及他们之间可能发生的阻碍都告诉了况世宗。
“以志鹏的个性,没错。”况世宗点了点头,“他具有商人的本色,把握时机、讲求效率,如果他想让你知难而退的话,他的确会立即安排种种的难题给你。”
“那他可要失望了。”汶珀一脸得意地说:“我或许是“家事白痴”,不过对于宴客,从小在祖母的潜移默化下,多少有些许了解。”
“很好,爷爷支持你。”况世宗再告诉汶珀一些需要注意事项,看汶珀能举一反三,直嚷着她是最聪明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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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参加宴会的人约莫有十六位,除了中东的代表八人,其余就是况志鹏、况文杰、翻译、汶珀,还有公司的三位高级职员与岳汶珊。
乍见到大姊岳汶珊时,汶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在况志鹏的介绍下,两人相互交换了个了然的眼神;而很明显地表明了岳汶珊才是他中意的媳妇人选,此举让汶珀与汶珊抿紧了嘴以防止自己笑出声来。
“姊,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汶珀和汶珊走到宴会厅的角落,细声低语着。
“我听奶奶和汶柔说你暂时住在这里,怎么样,有信心通过考验吗?”汶珊一脸关心地问。
“你看呢?”汶珀指指宴会现场,“姊,你的经验丰富,告诉我这样的安排及格吗?”
“及格!目前你已经有七十分了,等一下在应对进退方面多下些功夫,满分就掬手可得了。”汶珊为妹妹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