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政只是倚靠着墙舒适的站着,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流露。
“怕汶珊会困窘,把我一个人丢在那边,自己先离开,真没义气!”莞茜牢骚发完了,她看着文政,“你没有话要说吗?”
“说什么?岳小姐是你的好朋友,你应该知道什么对她比较好,而我,身为一位医师,两者取其轻,我想让她安心疗养是比较重要的事。”
“这么说是没错,但我可就惨了!”莞茜赖皮的说:“不管!是你不守信用,说要陪我一起去看汶珊的,结果没有打声招呼就偷偷跑走,是你的不对。”
文政从来没看过莞茜如此不讲理,只能清测她大概是被汶珊责备得很凶,于是又道:“好吧!那请你吃饭。”
莞茜不满意的摇摇头。
“不然请你们夫妇吃饭。”文政询问似的看着莞茜。
她依旧不满意的摇摇头。
“那究竟要我怎么做才成?”文政没好气的问。
“摇头并不表示我不赞成嘛!只是还没决定而已。”莞茜娇声回答。
“哎!”文政无奈的摇头,心中叹道:女人心,海底针!
“不准在心里偷骂我!”莞茜先声夺人的道。
“我哪敢!”文政耸耸肩,无辜的看着她。
“干脆你先代替我去见汶珊,我在这里想,要如何教你赔偿我的心理损失。”莞茜大言不惭的说,“反正你不是也有事要跟汶珊干吗?”
就这样,文政才会再一次站在汶珊的病房门口,回过神,他犹豫了一下,最后他还是举起手,轻敲了一下病房的门,没听到任何回答,才径自打开门进去,只见汶珊依旧躺在病床上,所不同的是她睡着了,文政站在病床旁仔细观察她的睡姿。
熟睡中的她,有着不属于她年龄的纯真与脆弱,她的一只手摆在胸口,另一只手则轻放在额头上,脸上虽没有一丝人工粉彩,但依旧美丽动人,白皙的肤色,吹弹可破的肌肤,文政几乎看傻了眼。
太阳已经下山,室内的光线愈来愈昏暗,文政替她打开病床上面的小灯,柔和的灯光照映下,愈显现出她的美,他轻轻的替她拂去脸颊上的发丝,却意外地发现到她的发
这是文政第一次如此以近距离的注意一个女孩子,而且,是以一个男人的眼光,而不是医师与病人的关系。考虑了一下,他选择坐在病床旁的椅子,等她醒来。
十分钟后,院方送来住院者的晚餐,文政皱眉的看了看食物,实在不怎么吸引人,于是便自作主张地将餐点端到隔壁的病房请家属吃。
待回到汶珊的病房,正巧碰到护士小姐送来晚餐后的药。
“MISS施,岳小姐的点滴还要打几瓶?”文政问。
〔岳小姐这瓶打完以后,就没有了。〕
“好!等一下你若要替她量血压,她若不在病床上,就是我带她去吃晚餐了。”文政交代着。
“是,况医师。”护士小姐恭敬的点点头,走出病房。
不知是文政与护士小姐的对谈,吵醒了汶珊,还是她已睡饱了,待文政才一转身回到病床旁,就看到汶珊眼睛眨呀眨的醒过来。
“饿了吗?”文政轻声的问。
“嗯!”汶珊直觉的回答。
“那我带你去吃晚餐!”文政柔声的说。
“嗯!”汶珊应了一声。
听到她的回答相同,又看到她睡眼惺忪的模样,文政就知道她还没清醒,笑一笑,他看到轮椅正放在病房边边的一角,便走过去将轮椅推过来,弯腰将汶珊一把抱了起来。
原本还未清醒的汶珊,被人忽然抱了起来,又闻到淡淡的古龙水香味,整个人霎时清醒了过来,在看到抱她的人正是困扰到她人梦的况文政时,突地惊呼出声。
“清醒了?”文政对着怀中的人儿轻声的问c
“清醒了。”汶珊羞红了脸怯怯的道。
再一次看到她脸红,文政不禁怀疑是针对他一人如此,还是她在日常生活中就“习惯”脸红,不可否认的,她脸红时还真有股娇柔的羞怯美。
“你很适合脸红!”文政脱口而出的说。
“我才不会脸红呢!”汶珊低下头不敢看他,她指指轮椅说:“放我下来,好吗?”
“噢!当然。”文政这才赶紧将怀中的佳人!安置在轮椅上。
“找我有事?”坐在轮椅上的汶珊这才稍感自在。
文政不提此行的目的,反而问她:“肚子饿了吧?”
“嗯!有一点。”汶珊看看手表上时针所指的时间,再看看病房内的小柜子上,并无任何餐点,她疑惑的再左右看看餐点有没有放在别的地方。
看她左瞧右找的,文政会意出声道:“别找了,晚餐不在这病房内。”
“我还以为已经到了用餐时间,怎么……”汶珊虽是对着文政说话,但眼睛并没有看着他。
“送人了。”他了解她的疑惑。
“啊?”汶珊终于抬起头来看着文政。
“院方的晚餐已经送来,只不过我自作主张,将它送给隔壁病房的亲属吃了。”文政答道。
汶珊讦异的看着他,而后只是耸耸肩的说:“好吧!反正一餐不吃也饿不死人,以前我也常常如此!”
“饿肚子?”文政皱紧眉头,不悦的道。
看看她稍嫌纤细的身材,虽还不到骨瘦如柴的地步,却也相距不远,怪不得抱在怀中,不觉得有多少重量,若再除去她双脚的石膏,只怕可以媲美古代美女-赵飞燕。不过她瘦虽瘦,但整个身材的比例也可好得没话说,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四,尤其是今早的检查,她敞开衣襟时……
文政甩甩头不去想,也命令自己不准想今天早上门诊时的情景,他将思绪集中在这次的话题-饿肚子,思即此,他心中清静许多。
“是呀!时常没机会嘛!”汶珊无奈的回答。她的意思是常忙到忘了用餐,事实若不是她表哥在同一层楼能常提醒她,只怕她早已轻盈如羽毛般了。
可是在文政听来,却成了她时常有一餐没一餐的饥饿着,想到她住院时,任何一张文件资料填的都是尚莞茜,只怕她真是身无分文,才会靠朋友资助。
“你的工作……”文政迟疑了”下问。
“还……好啦!”
原本汶珊只是不想解释太多有关工作上的事,免得还得解释什么职务、职权,甚至让人联想到她的身分,偏偏她“勉强”的回答,在文政听来倒像是-苦涩、不自在、不好意思。
他决定明天要跟莞茜好好的打听一下,有关“岳汶珊”这个人的一切,至于,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关心她,文政给自己的答复是-现代会脸红的女子太少了,所以……所以关心她是一件再自然、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了。
“既然你的晚餐是我自作主张送人,理当是由我做东!”文政温文有礼的说。
“这……”汶珊犹豫了一下,不知该点头答应或是拒绝。
“不信任我!”文政看她迟迟未答,遂问。
“当然不是,只不过……”
她的话尚未说完,文政已经站在轮椅后面,伸手推着轮椅往病房外走去,“既然信任我,那我们就吃晚餐去。”他还附带的保证一句,“保证比刚刚送来的东西,还容易下咽!”
闻言,汶珊轻声的笑着,虽然她不是挑嘴型的大老饕,不过对于医院的伙食,她倒也是敬谢不敏。
听到她的笑声,知道她已经答应了,文政踏出的脚步更显得轻松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