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把他送给她的金科玉律,搬出来安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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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出他的办公室,蔷薇的视线,马上被她桌上的一大束白色郁金香给吸引。
“秘书大人,这是谁的?”见到这时出现在办公室里的亚培,她开口问着、脚步慢慢地向花束走去。
“你的!”亚培笑着回答。“刚送来而已,我帮你签收了。”
“我……的?”非常错愕!蔷薇傻愣愣地把话吐出口。
“呵!怀疑?”亚培抽出花束上的小卡,小卡的信封上署名给她。他轻笑着调侃。“有品味的男人唷!”
见惯办公室里头的女员工,常常收到的红色玫瑰,出上的白色,倒是出落得新鲜。
“唔?”蔷薇迟疑地收下卡片,心中一抹惊喜、一抹期待。
哪个超棒的好男人,知道她白蔷薇不爱自己的花名,反倒喜爱郁金香?!该不会是才发来简讯给她的那位?
抽开之后,精致的小卡上,苍劲的笔迹映人眼帘——生日快乐!
没有署名。
“……”一阵感动马上弥漫她内心——今天是她生日!
但伴随感动,先前的假设震撼一推——不是发简讯的男人。他根本还不知道蔷薇的生日。不是他!蔷薇推翻了这个可能。
亚培见她恍惚一阵,凑近看了眼——
小卡上的笔迹,她或他都不该不认得。
哎——印验了臆测,总裁果然对蔷薇“别有用心”!不着痕迹隐去窃笑,亚培踱了开。
倒是二愣子蔷薇,呆呆地思索了很久,才慢半拍地顿悟!
“呃……”羽睫不规则翻舞一阵,嘴巴轻轻掀开,呆张着。
怎么会是骆浚……
这震撼让她无措。认识一年多,之中经历她一次生日,这是第二次。
哥儿们——哪来那么客套!他虽然知道她的生日,但只会请她喝几杯生啤酒,也没送过东西。
欢喜怀疑一一惊讶,情绪短时间交续而来;可是,比较让她偷偷在心中蔓延开来的情绪是窝心。
而且,她会禁不住去猜测他的心思……
因为男人送花给女人,基本上是追求的动作;这让她又要猛抓头皮,去苦思着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呼——”鼓起腮帮子,她颓丧一叹。
不敢去问,又想去问……
不想知道,又想知道……
还在犹豫着,是不是要前去面对他,说声谢谢或啥的;他又像幽魂似的出现在她跟前。
“啊!”低叫了声,蔷蔽两眼一翻,差点被骆浚吓个晕倒。
她手上还抓着花卡呢!想丢都来不及,慌张的眼神对上他的。
“谁送的花?”他很可笑地装傻。
“……”蔷薇一傻。随即,作态地扯开声音。“还要问你。”
咳!送花还怕别人知道?
翻出记忆一一依稀记得她跟他提过“郁金香”,只是忘了什么时候说过的;其次,她想不出谁有与他神似的笔迹、习惯的黑色墨水。再其次,他陪她度过一次生日,只是她小小惊讶,他竟记得……
“……”骆浚脸上难堪地涨红片刻,似不经心的视线,匆匆瞥往背对他们的亚培,然后压低了幽沉嗓音,对蔷薇命令。“进来!”
蔷薇循着他的视线望去,正好捕捉到亚培隐隐颤动的肩膀他可能在克制着笑意、避免让笑声冲出喉咙。
她也觉得好笑地偷偷扬起唇角,低头随骆浚进他办公室里去。
第七章
“这份,下班前给我;这个,直接发下去业务部;还有,你跟大陆那边联络一下……”绷着脸色的骆浚,低着头,分派一件件差事。
蔷薇看着他刻意绷紧的表情。啧!做啥要回避送花的事情?
“谢谢!”蓦地把话冒出口,她打断了他——
骆浚缓了缓脸色,沉默了下,终究把眼睛抬起来看她。
“嗯。”他从喉咙闷哼了声,音量小到几乎让人听不见,随即别开视线。
然后,在沉默中,他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深蓝色盒子。
“生日札物。”
他的样子看起来与平日的潇洒有那么点不同,严肃似是刻意。
蔷薇接过手掀开丝绒盒盖。
是条精致的钻石手链!
她眸子一亮!随即,慌地抬起眼睛来看着他;骆浚回避。
瞧他眼眸里闪烁着不自在,蔷薇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有片刻轻松、顽皮,她出口揶揄。“嗯哼……只会送鲜花、钻石的男人,没啥了不起。”可别告诉她,他要追求她?!
骆浚接下她的调侃,很利落回嘴道:“总比只会喝下午茶,不会送鲜花、也不会送钻石的男人好很多。”
“……”蔷薇结舌。他摆明了讽刺她的眼光?他对追求她的爱慕者不屑?!
“怎么?说错了?”他挑衅问道。
“是……没错!”蔷薇沉吟,不怀好意地试探开口:“可是……也总比不知道安什么心眼,故意把人扣着加班、不准我去约会的人还强吧?”
“你不需要旁敲侧击探究我的心眼!没锗,我是故意的!如何?更直接一点告诉你,因为我碰过的女人,不准别人动!”他的口吻格外霸道!
骆浚竟然托出这般占有意图?!正面逼她面对两人间已然改变的关系。
蔷薇心中震撼!他什么意思?她成了他的女人?!
看着他久久,蓦地……哑然失笑。
“你何时把我当成女人看了?”借着堆在脸上的讪笑,掩饰心里的一丝苦涩。
两人现在的处境多怪异!让她根本不知道该站在什么位置。
她不想后悔的!这不是她的作风。但如果一夜放纵,将两人原本的关系弄得更不堪了,那她真的觉得,该为那一夜付出几颗悔恨的眼泪。
一番沉寂——
“我想,我们是不是该谈谈,要如何重新定位你我之间的关系?”骆浚锋芒逼人地挑开了问题。
“……”蔷薇讶然,霎时心慌。她觉得自己真活该,做什么要对他有所试探!
不……不谈!不谈!想起那夜亲密就脸红羞愧,为什么她要面对自己的愚蠢?
忘了不好吗?她不想谈——
“在公司……不适宜谈这样的问题吧?”神情窘迫地逃避。
她宁可在他面前,她还是那个大利利的她,而不是会害得无地自容的自己。
“……”骆浚气闷。好!既然她宁可看待疮疤似的、搁着不谈,那他何必自讨没趣!
“你可以出去了。”语气不带分毫感情,他冷漠地开口,不愿意看她的脸。
“嗯。”蔷薇匆匆点了头,提步逃走。
松了一口气一一还好他没有咄咄逼人!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害怕面对现实?可就是不想两人之间的关系改变,是因为她宽衣解带的放纵后果,这样好像她把人诱进陷阱似的!很不磊落,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下班时刻,大半员工都走光了,总裁办公室门外的灯光,却反常地亮着。亚培狐疑地敲了敲门后,旋开门把头探进去。
“还没走?”他脸上闪逝过一丝讶异,见骆浚仍然坐在他那张大椅上,关心地问起。
这位上司,工作与私生活之间是壁垒分明。大家已经习惯他从不久留在公司,无论业务多繁忙加班是员工的责任!下班时间他一定走人,不该这个时间还看见他的。
虽然他给人的感觉、好像对事业有那么点漫不经心,但是,自从洪老先生把汤臣交到骆浚手上,这一路过来,汤臣在他手上稳定成长。
似乎别人要倾注所有的心力来经营,而他的聪明才智只需要花费一半的时间,就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