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知道他有投保。”淑娟伤心的掩面而泣,“几个小时前,我还和你愉快的在聊天,没想到现在我却成了阶下囚的身分在和你说话。”
“别这样!”汶柔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的说,“你必须把你所知道的告诉我,我才能帮你。”
“我脑子里现在根本已乱成一片,我什么都不知道。”淑娟梨花带泪的说。
“这……”汶柔的话,被轻敲门的声音给打断,推门而人的是况文靖,“文靖,你来得正好。”
文靖朝那名女警点了点头,女警立即退出这间小办公室,改站在门外。
“你们……你们认识?”淑娟哽咽悲泣的问。
“萧太太,你好,我是见治大学的室友,我叫况文靖。”文靖主动自我介绍。
“况先生,只可惜我们不是在见治的生前认识,而是……”淑娟忍不住又哭泣了起来,“对不起,我……我太……失礼……了!”
“我和汶柔都想帮助你,请你把你所知道的告诉我们。”文靖柔声说。
“我知道的我一定说,可是……见治……不是车祸死亡吗?为什么……为什么 又说我……涉嫌……谋杀呢!”淑娟哀戚的问。
文靖和汶柔两人面面相观,由文靖开口回答这个问题,“有人在见治的车子的煞车上动手脚,以至于煞车失灵才出车祸的。”
“是谁在他的煞车动手脚的?”淑娟惊骇的问,“见治的车子两天前才出保养场,若煞车有毛病怎么可能没发现!”
“没错,经由专家鉴定发现,煞车系统是有人蓄意破坏。”文靖坦*吉道。
“为什么怀疑我呢?我是他的妻子!”淑娟惊怵的问着,“我懂了!因为我爸爸以前是汽车修理厂的老板,所以你们认为我从小耳濡目染上定对汽车的构造懂得相当多,是吗?”淑娟咄咄逼人的望着文靖与汶柔,“汶柔,你也是这么想?”
“淑娟你冷静一点。”汶柔连忙走到好友身旁,安慰的说:“我们都不认为你是凶手。”
“真的?”淑娟像是被人拍光力气般,只是不断重复的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汶柔再一次强调。
“谢谢!”淑娟颓丧的靠在椅背上。
“我能请教你一些事吗?”文靖柔声的问,见淑娟点点头,才继续说:“昨天你要去找汶柔,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见治,还有他的合伙人魏士祺。”淑娟含泪的回答。
“据说,见治原本要送你到汶柔家,结果被你回绝。”文靖进一步追问着。
“我知道见治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约会,所以我没让他送,怕他时间会来不及。看来我错了,否则至少也能和他当个同命鸳鸯。”淑娟颓然自责的说,接着她冷笑 一声道:“说来好笑,原本车子是我要开的,怕见洽要赴约没有车不方便,才把车开到公司给他,没想到反而害死了他。”
文靖闻言,眉头紧蹙地问,“见治的约会是临时决定的?”
“原本是魏士祺得赴约的,但他说还有事情没处理好,所以才由见治代替。”淑娟苦笑答道。
“我听汶柔说,你和见治是合法夫妻。”文靖问。
“没错,我们花了三百七十五元到法院公证,只是至今还没到户政机关办理夫妻登记的手续。”淑娟自嘲似的说,停顿了一下,她又道:“汶柔看过我的结婚证书。”
“目前除了你、见洽、汶柔外,还有谁知道你们已经结婚……”文靖进一步追问。
“那两位我们婚礼的见证人,车祸时也和见治同在车上,李启祥和尤光渊,他们也死了。”淑娟喃喃低语道。
“见治告诉过别人吗?例如他的大姊、合伙人?”文靖又问。
“我不知道,我没问过他。”淑娟猛摇头,她真的不知道。
“那你知道他各投了一千万的意外险和寿险吗?”文靖愈问眉头深锁的愈厉害。
“知道,可是受益人并不是我啊!一个是大姊,一个是魏士棋。”淑娟答。
“为什么受益人是他们?”汶柔插嘴的问,“你们不是夫妻吗?”
“他投保已经有一段颇长的时间。那时我们还没结婚,不算是夫妻。”淑娟叹口气道。
“当初受益人的填写……”文靖再一次将淑娟未答出的问题提出。
“魏士棋除了是他的合伙人外!也是大姊的爱人,所以他才会将其中一个保险的受益人填他吧!至于详情我也不太清楚。”淑娟猜测的道。
“只因为是合伙人又是大姊的亲密伴侣就把受益人填他,这似乎不太合乎情理!”汶柔蹙眉的道:“还有其它特殊原因吗?”
“这我就不知道,我只知道魏士祺对见治而言,是重要、特殊的,有时连我都会感到嫉妒。”淑娟苦涩的道,眼神有抹难解的困惑。
“或许,是男人与男人间的情谊吧!”文靖道。
“大概吧!”淑娟也只能作如是想。
汶柔若有所思的看着淑娟,现在的她,虽是淑娟的好友,但也不可能就完全听信淑娟的一面之词,她默默的观察淑娟是否有故意脱嫌之疑,但若淑娟真是冤枉的,她一定尽快替淑娟查明真相。
“你们结婚后,见治曾打算更改保单上受益人的名字吗?”文靖问。
“我不知道,我从来不曾问过他,这很重要吗?”淑娟不解的问。
“或许!”汶柔答道。
“对了!当天你将结婚证书寄给汶柔时,是亲自寄还是由别人代寄?”文靖问。
“是公司的小妹,见治要我陪他去参加一个商业餐会,所以我请公司的小妹代寄。”淑娟回想后答道。
“为什么要将结婚证书寄给汶柔?”文靖眯着眼问。
“为了一个很可笑的理由,我怕若有一天结婚证书不见了,我就再也不是见治的妻子,若婚礼见证人又死了,那……没想到我的担心还是……”淑娟长叹一口气,“我的婚姻居然只有短短的两个月。”
“等一下会有人像我一样问你这些问题,你就照你刚刚所说的回答。”文靖交代淑娟。
“看来,我依旧是一名嫌疑犯。”淑娟自暴自弃的恨声说,“对不对?”
“淑娟!”汶柔柔声的劝慰,“听我说,这其中还有许多疑点,而其中有一个可能性,就是见治是被同行所设计谋杀的。”
“那又如何?”淑娟不在乎的反问。
“如果你是他们下一个目标呢?”汶柔道。
“我只是公司一名会计而已。”淑娟不解的问,“找我当目标?那太可笑了。”
“公司最近有接什么重大工程吗?”文靖忽然又问。
“好象是有一件工程要公开招标,再三天就是开标日。”淑娟记起似乎有这么一回事。
“看来侦察的范围又扩大了。”文靖叹口气走到门边,小声的交代那名女警。
女警要带淑娟走时,淑娟原想挣扎,看到汶柔摇头,才放弃。
“放心,我会查个水落石出,还你清白!”汶柔笃定的望向淑娟。
“谢谢你!”淑娟这才心甘情愿的跟着女警走。
汶柔看了文靖一眼,并未说些什么,静静的跟着他走到办公室,关上门后劈头一句,“你认为淑娟是凶手?”
“她的答案太……”文靖见汶柔满脸不悦,立即道:“我们就事论事。”
“你明明是有先人为主的观念。”汶柔大声的说,“就是保险金对不对……问题就出在那儿!”
“这怎么不教人怀疑呢!就在一星期前,受益人的名宇才改成她的,这未免太巧了。”文靖将心中的想法说出,“这还是我刚得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