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姊!”小珀故意“啧啧啧”出声,“当初你把警官的工作辞掉时,实在该让奶奶培养你为政治界的接班人。大姊负责经济,你负责政治,这么一来奶奶就可以放心了。”
“你作梦!”汶柔轻打小珀的头,打掉她一脸的遐想,“第一,那时我才二十三岁,太年轻了;第二,我若真对政治有兴趣,我也要靠自己的力量,所以奶奶在 财、政这两方面的影响力,就让给你和大姊好了。”
“二姊,你明知我最迷糊了,只怕我一站出去,马上把奶奶的脸丢光。”小珀吐吐舌头说。
“谁说的,每个人都说演艺圈是个大染缸,但这三年来,你却连个绯闻也没闹 过,可见得你处理的相当好。”汶柔促狭的看着妹妹,“政治圈也只不过尔尔。”
“少来,那是因为我有一位很好的经纪人,而且,至今也没有人让我看的上眼,闹绯闻,也得有对象吧!”小珀撇着嘴道。
“看来有人动了凡心啰!”汶柔戏虐的看着妹妹,没想到小珀果真红了脸。
“原来是真的?!你真的想谈恋爱!有对象?”
“讨厌啦!”小珀不依的看着地二姊。
“都二十三岁了,还撒娇!”汶柔轻点她的鼻头,“老是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
“等我三十二岁时,你和大姊还不是会把我当小女孩看待!”
“我们哪那么倒霉,等到那时,你早已经归你老公所属,轮不到我们担心。”汶柔一副受不了的模样。
“但在那之前必须先找到对象,把我嫁掉才行。”小珀走到汶柔的房间,抱起熟睡中的狗,一我特地来看你,你怎么可以睡觉。”
“小珀,你别故意逃避话题,他是谁?”汶柔见妹妹一副害羞的样子,可以确定她一定是有喜欢的人,“小珀!”
“别叫那么大声嘛!”小珀不满的看着汶柔,还夸张的拉拉耳朵,“这么大了,还去给人家收惊,会笑死人的!”
汶柔二话不说,立刻拿起电话要拨号。
“好啦!说就说嘛!”小珀抢过电话挂回原位,嘴里嘟嚷着:“什么事都要找大姊告状。”
“说!”汶柔的意志坚定。
“其实,我只见过他一面,而他连我是谁,也不知道!”小珀落寞的道。
“暗恋?你?”汶柔不敢置信的看着妹妹,“从小到大你都被人当作是珍逾拱璧般,还有人会没注意到你?那他也太没眼光啦!”
“二姊,不准你这么说他!”小珀生气的说。
“呃?”汶柔第一次看到妹妹生气。
“其实他已经够好了,对我轻声细语的,那种温柔……”小珀怀念的叹了口气。“事隔两年了,我再没碰到像他这样的人。”
“小珀,你愈说我愈迷糊了,真有这样子的人出现在你身边,我们怎么会不知 道!”
“还记得两年前,你刚辞去警官的职务,心情不好,我和大姊陪你到垦丁度假。”
“就是那一次?”汶柔讶异的问。
小珀肯定的点点头。
“我记得你那天一身狼狈的回到旅馆,我跟大姊还吓了一大跳。”汶柔想起那天小珀的情形,还会吓得全身打哆嗑,“虽然你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才会跌的满身沙子,可是我和大姊谁也不相信。”
“我知道,”小珀苦笑的说:“所以等我们一回台北,大姊马上要我们加强好身术。”
“现在你可以老实说,那天是怎么一回事了吧!”汶柔紧盯着妹妹,要她说实话。
“只不过那一天,我心血来潮跑到海滩,玩着玩着没注意到都已经六点多,弄潮的人早回去旅馆休息了,只剩我一个人站在沙滩上看着潮来潮往,连什么时候身旁多了三位不速之客都没注意到。”
小珀专注地回想着那天的情景,连汶柔的惊叫声都没注意到,她继续又道:
“直到有人将手搭在我肩上,我才注意到已经有三个人将我包围住,光看他们 脸上的表情,我就知道有大麻烦了,而以前所学的防身术,一急早已忘光了。”小珀苦笑的站起身,走到阳台前。
“小珀,若觉得不舒服,不说也没关系。”汶柔实在不忍看妹妹如此怏怏不乐。
“都已经两年了,任何的不舒服早就忘了,更何况还有一个完美的结果。”小珀柔柔的绽放笑容,“当他们一把将我推倒,我还以为我要成了刀俎上的鱼肉了,没想到他们才准备动手撕开我的衣襟时,就出现一位英勇的骑士,将他们一一打跑。”她甜甜的笑着。
“骑士?你也太会运用名词了吧!”汶柔好笑的说,“亏你想的出来。”
“真的是骑士,只不过骑的既不是白马,也不是黑马,而是铁马!”小珀满含笑意的道。
“铁马?”汶柔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道:“你是指脚踏车?!”
“拜托,现在人家都是说“单车”,别土啦!”小珀笑着修正汶柔的话。
“你的骑士,是骑“单车”的骑士!”汶柔说完,立刻大笑不已,整个人缩在沙发上狂笑。
小珀原想瞪着汶柔,最后还是跟她笑成一团。
“他可真有骑士精神喔!当时,我就像是惊弓之鸟,虽然坏人都被他给打跑了,我却还是整个人蜷缩在沙滩上,他原本好心想拉我起身,没想到他一碰到我的手,我立刻就大声尖叫了起来。”
“我的天啊!他没气得一拳打昏你啊!”汶柔知道她小妹尖叫的功力有多厉害,而且还是加足马力的“大声尖叫”,她不敢想象当时的情景。
“我说过他是骑士嘛!”小珀娇嗔的白了汶柔一眼,“他只是依然捉住我的手,动也不动的看着我,直到我自己停止尖叫,并分辨出他是救我的人。”
“下一步,你一定是整个人“丢”进他的怀中,对不对?”汶柔太了解他们姊妹们彼此的习惯。
“什么丢,是很诗情、很浪漫的“投”进他的怀中,才不像你那么粗鲁用“丢”的。”小珀还厌恶的摇摇头,一副受不了的模样。
“对我而言,丢球和投球是同一个意思的动作,所以丢和投当然就一样。”汶柔无所谓的道。
“强辩!你只有听过丢垃圾,有人说“投垃圾”吗?”小珀峨着嘴又道:“原本很浪漫的事情,被你那可怕-该用恐怖来说比较适合-的用词遣词全给破坏掉了。”小珀不满的说。
“好!是我错了,那后来呢?”汶柔为了想知道结果,不惜放低身段道歉。
“他只是轻轻的拥着我,直到我不再害怕,不再颤抖为止。后来,他确定我没事了,还送我到旅馆门口,看我进去后才离开。”想起那一幕,小珀就觉得很甜蜜、很感动。
“两年前,你在台湾已经相当有名气了,他没认出你来吗?”汶柔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毛病又来了。
“我宁可他没认出我,想想看,当时我浑身是沙,而且挣扎的连脸、头发都沾满了砂,说有多丑,就有多丑,他没被我吓跑,就已经够万幸了,还巴望他认出我是谁!”小珀再一次峨起嘴道。
“你呀!嘴巴都可以吊三斤猪肉了。”汶柔还学她獗嘴的模样,“你没自我介绍?”
“没有!”小珀惋惜的道。
“没问恩公家住何处?小女子他日一定登门答谢?”汶柔故意模仿古人说话。
“没有!”小珀丧气的道:“我应该主动一点才对!”
“你呀!难不成想象古时候的妇女一样,“奴家无以为报,愿意终生侍奉君,服侍于左右。更甚的还加上一句,他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