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她的眸子冷,声音也冷。
“追上去,你想跟他说什么?”
“他是我爸爸!他大老远跑到这个地方来看我,你怎么可以用那种态度把他给送走?”
“我如果没记错,从头到尾,我可是都对岳父大人十分恭敬--”
“那就该问问他是否要留下来住几天,而不是像赶犯人似的把他给送上飞机!就算他再怎么不是,他都还是我爸爸,你的岳父!”
“我很想留他啊,但我怕我留他下来会发生不太好的事,所以想想还是算了。”乔恩斯伸手抚弄她掉落在颊畔的发,温柔地道。
“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她不解的扬眉。
“譬如说命案或凶杀案什么的……我一直不喜欢有人伤害属于我的东西,何况是最喜欢的东西,通常,我会变本加厉的报复对方,但他是我岳父,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放过他,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冷沈的眼神下若平日的吊儿郎当,乔恩斯此刻看起来冷漠而无情,哪来的纯真如稚儿?
容嫣不禁打了个冷颤,眸子眨啊眨地,想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感觉到她的些微颤抖,乔恩斯蓦地一笑,将她拥到怀中,漂亮的脸蛋挨进她胸怀磨啊磨地,“你会冷啊?老婆?让为夫我来帮你取取暖,这样好吗?有没有觉得暖一些?”
“你……”他根本就像小狗一样,一张嘴儿在她胸前舔啊舔、啄啊啄地,搞得她骚痒难耐,欲火上身。
“还冷吗?那这样呢?”他把两只手探进她的衣服里摸啊摸地,“觉得热了些吧?”
何止热了,她根本就是被他撩拨得双腿虚软……
“够了,乔恩斯!”她发狠似的推开他,连连退了好几步,想到他亲吻别的女人的亲热劲,想到他昨夜的彻夜末归,再闻到他身上那依稀可闻的酒气,莫名的怒气便排山倒海而来,让她难听的话便一下子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
“请你不要总像是只在发情的狗一样,我不是你发情的对象!”
天啊!她竟然把他比喻成在发情的狗?
乔恩斯苦着脸,似受了万般委屈,“你不是,谁是?”
闻言,容嫣气白了脸,他当真把他自己当成发情的狗?那她不就是被迫跟他交配的那只母狗了?
该死的乔恩斯!该死的男人!他就不懂得什么叫做羞耻吗?
“那不关我的事!总之,你给我滚远一点,我不想再看到你这张脸!”气死她了,她究竟嫁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又是这张脸……
“你究竟是嫌我这张脸太漂亮了还是太丑了?”他气闷地问。
她瞪他,不敢相信他竟然有这种曲解别人话语的本事,心里又气又闷又委屈,鼻头一红,竟觉得眼眶发热发酸得厉害。
“别哭……”大手抚上她的脸。
她别开脸,又退了几步,“放心好了,我不会为你这样的男人掉眼泪!一滴也不会!”
心里头有一条神经似乎被冻结了,但却没有传达到乔恩斯的脸上,他依然挂着不羁的笑。
“那最好,我也不喜欢我的女人为我哭,那表示我很无能,给不了她们想要的幸福感。”
他说的是“她们”,不是“她”。
容嫣苦笑,觉得胸口闷得厉害,眸子一闭,不想再看见他脸上那副总是快乐无忧的笑容。
她对他而言,除了多了一个妻子的名分,她跟其他的女人一定也是没有任何不同的吧?
他疼她,是因为她是女人,他在父亲面前维护她,也是因为她是个女人,他爱女人,所以也会爱她,因为她也是“他的女人”之中的一个。
“你想要给我幸福,那就离我远一点。”哀伤的眼神掩盖在她紧闭的双眸中,嘴上吐出的话语却尽是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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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别叫了!”
“啊!救命!啊--”
“小姐,想玩就得把胆子练大一点,你这样边玩边大叫救命,别人会以为我绑架--”
话未落,耳边又传来一声致命的尖叫声,凌彩的双手紧紧扣住乔恩斯的腰,勒得他都快要透不过气来。
“快放手,我要被你勒死啦!”这回换乔恩斯大叫。
“我放手,死得不就是我了?不放不放!死都不放!我要缠你到天涯海角,不管阎王殿或是天堂我都要你陪我!”
“你不要一厢情愿,我可是有老婆的男人,要跟我上天下地的人只能是我老婆,你放手!我真要死啦!”
“那就死好了,反正你又不是我的,伤心的人也不是我。”
“喂,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我现在可是在陪你耶,竟然黑心的想要害死我,枉我对你的一番心意。”
“什么心意?老婆都娶了!”风很大,她在他耳边吼着,双手还是死勒着他腰不放。
开玩笑,旁边是汪洋大海耶,她又不会游泳,真摔下去,铁定也要喝上十几口的水才能得救,她才不要这么苦命呢。
何况,她也不会放过可以吃乔恩斯这个大美人,喔,不,是大美男的豆腐的大好良机。
“这个时候你应该大方的说--谢谢你曾经爱过我,这样的女人才得人疼,懂吗?”
“懂个屁!”
“喂,跟我在一起要有点气质。”
“像你老婆那样高高在上,不会谈笑,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才叫有气质是不?”
乔恩斯眼一眯,突然觉得今日的阳光有点刺眼,“提她做什么?”
好不容易才可以不想她,脑海里只放着阳光空气水和身边这个大美人,现在经她一提,容嫣那水嫩嫩一丝不挂的体态又仿佛在他眼前搔首弄姿,惹得他下腹部一阵疼。
后来他才发现容嫣把他比喻成一只发情的公狗半点也没错,因为这阵子他只要一想起她,便拂下去她在他怀里吟哦娇喘、风情万种,一丝不挂的娇态……
究竟,他是对她的人着了魔?还是她的身体?
从来不曾如此想念过一个女人,过去的二十五年,他一向活得自在非常,没有人可以成为他的牵挂或羁绊,他爱女人,女人也爱他,他疼女人,疼每个他想要疼的女人,却从来不懂得什么叫做专一。
一辈子只爱着一个女人,想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女人上床,只牵一个女人的手?这太匪夷所思了!
可是,这些天,他却总是老想着同一个女人,想跟同一个女人上床,想牵同一个女人的手,想一直守在同一个女人的身边,看她笑,看她生气,看她哭,看她的所有表情……
“你很想她,对不?”
这些天,凌彩缠着乔恩斯玩的不亦乐乎,乔恩斯是个很会玩的男人,滑翔翼、水上摩托车、滑雪、赛车、射击、开飞机、高空弹跳……这些全难不倒他,武的行,文的也行,到拉斯维加斯一晚,他赢得荷包满满而归。
据说,从小到大,他除了会玩,也很会念书,围棋、算术、西洋棋、画画、珠算、心算,他全拿过冠军。
她喜欢他的多才多艺、幽默风趣、大方迷人、温柔体贴,但,很难让人不爱上他的最大原因却是一直挂在他脸上的,那永远开朗,天塌下来也没他事的乐观笑容,与一颗一般人长大之后便没有的童心。
但这回来到纽约见他,真的有一点不同了……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会带着她到处玩,拉着她的手走过大街小巷,只要她想吃想玩的,他无一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