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自动投怀送抱,我不相信你一点也不心动。”牛头不对马嘴,这话可不是在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
眼神不定、神情忐忑,一看就知道这女人的心思,冷簧篆当然不可能中她这雕虫小技,“少转移我的注意,我要的是你的回答,要不……哼哼。”为了逼她说真话,他将她的身子摆在自己的大床之后,还顺势贴上她,一只手更是大胆的探向她胸前的柔软。
“Stop!我说、我说,你别乱摸啊!”虽然不怕他使坏,可却怕痒怕得要命,曹心莺只得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开口坦言:“我没有参与,真的!我发誓。会蹲在那里看戏只是巧合,真的,我可以再发誓。”
佩服、佩服,曹心莺说起谎来还真是厉害。
不过她小妮子是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说谎,只会承认她掩藏了一部分的事实。巧合是真,只是事情发生的先后有所不同罢了。
“真的?”
冷簧篆心存几分怀疑,可看她信誓旦旦的点头,也只好信了她。
不过接着又是一道棘手的问题出炉:“既然你看到了,为什么不出面替我解围?”
替他解围,这可能吗?她还恨不得天下大乱呢,怎可能出面平息混乱?
这话不是太可笑了!
“哎呀!小女子我何德何能,怎好介入这种事情呢?况且这一切麻烦也是你自找的,怪得了谁?”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追根究底还是只能怪他长得太帅了。
“怎么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我要抗议!”话完,冷簧篆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张口即贴,狠狠地吸吮着她嫩若花瓣的红唇,大方的以抗议为借口,行偷香之实。
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感觉还不错,他口中也没啥异味,勉勉强强还能够接受啦!就是因为能够接受,所以曹心莺不挣扎地随他怎么亲,反正感觉也满舒服的,嘻!
一吻既罢,两张唇眷恋不舍的分开,冷簧篆温柔的拨着她额前的短发,深情的锁住她的双眸低声问:“喜欢吗?”他问得有点忐忑,更没有自信。
以往那个信心满满,遇上挫折也不退却的他,在面对这女人时总会消失得无影无踪;纵然知道这样实在太没道理,可他就是克服不了这严重的问题。
“还算可以啦!只是……”有一个问题憋在曹心莺心里已经很久了,不把它问个清楚实在是不怎么痛快。
“翡翠刚刚有没有吻你?你感觉如何?是不是与吻我的感觉一样?”
她问得兴致勃勃,一双眼睛里盈满的净是好奇,就想知道他与别的女人相处时是否也跟她相同。
呵!她问得也太奇怪了点,那表情看来不像吃醋,倒像个好奇宝宝,这可惹得冷簧篆怒火再生。“为什么要问?”本来就对她没什么信心的他心里更加不安,就怕她对他的感情不似他付出的这般多。
“我……”
不能说实话,面对他横眉怒眼的神情,曹心莺聪明的知道自己若真的说出真正原因——纯属好奇心在作祟,铁定会死得很惨。
“我吃醋嘛!不行吗?”
“真的是在吃醋?”他问得紧张,心弦更是绷得紧紧的,就怕她是说谎哄他开心。不要骗我,千万不要骗我,冷簧篆心里默祷着。
“不相信我就不要抱我!放开我,我不要你抱我!”
为求逼真,曹心莺干脆手挥脚动的拼命挣扎,想挣脱他的束缚。
“好,我道歉,你别生气了,更不要拒绝我了,好吗?”看她的反应如此激动,他心中最后一丝丝的疑虑也抛得一干二净,就怕她真的不肯理他。
效果已经达到,曹心莺当然懂得见好就收,再闹下去也没啥意义。
“好吧!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饶你一次;不过,你还是得回答我先前的问题。”
“你呀!”
这样紧追不舍的问法,说她心里不好奇绝对是假,可他就是拿她没辙。“以前的事我不敢说,以后我保证就只有你一个,这样的回答你可满意?”
“勉强啦!”
唉!这样的回答怎能满足她心里的好奇呢?可若再执意逼问下去,就怕他会再起疑心,到时更是费力;况且她也已经累了,眼皮沉重得用牙签来撑也撑不开,不想作罢也得作罢,还是睡觉要紧。
睡眠不足可是女人的禁忌之一,贪吃、贪玩、贪睡,更是曹心莺贪婪守则中的三大贪欲。
怀中拥着的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身为男人,冷簧篆若说自己的身体没啥感觉,这绝对是个谎言。
亢奋的身体让他的心无法平静,他脑中填满了一幕幕旖旎缠绵的画面,心里渴望能再次品尝她那张甜美可口的唇瓣,“心莺,可以吗?”
他问得有点胆怯,眼神更是回避。
没错!
他可以霸道的不顾她的意愿,甚至可以卑劣的使出浑身解数诱惑她一起沉沦;可爱得越深,他心里的束缚越重,恐惧的事情也就越多,因此他不得不问清楚她的意愿。
“什么事可不可以?”
啊——夜晚都过了一大半的时间,曹心莺还真有点倦,打了个呵欠,她反问得有点意兴阑珊。
“呃……就是那回事嘛!”脸色晕红,全身更是燥热不已,紧张的心情让他忽视了她已经快睡着的事实。
“哪回事?”啊,好困。“若没事就别再吵我,我很累,想睡觉了。”半醒之间,曹心莺的低语带有一丝怒气,气他破坏她向来的睡眠品质。
“就是……”当冷簧篆鼓起勇气面对她的,才发觉她竟然已经睡着了!天啊,这女人竟睡着了,那他呢?他该怎么办?
冲冷水澡还是洗冰块浴,抑或干脆把她给吻醒?
种种念头才刚升起,冷簧篆随即因她那张甜美的睡容而不得不打消所有的念头,“唉,算了!反正来日方长。”
看她睡得那么熟,他实在不忍心再把她给吵醒,更无法自私的只顾自己的欲望,所以只好委屈自己把希望寄托在往后的日子啰!
要不他还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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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你不要走!”赵宽达老泪纵横的想挽留提着皮箱要走的翡翠,心里除了不舍之外,还多了对她的歉疚。
倘若不是他昨晚乱出馊主意,翡翠今天也不必走。
想不到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赵宽达心情更是沉重,最后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大叫着:“哇!都是我,都是我这老人家的错,今天要走的不该是你,应该是我这个胡涂的老人,翡翠,你留下来吧!”
老人家的想法简单,以为只要自己多掉几滴泪,再暗示一旁默不作声的主子一起加入慰留的行列,就能把这乖巧又能干的女孩留下。
可事实上,事情的发展并不如他所愿。别说冷簧篆无意加入他的行列,就连翡翠的反应也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赵叔,别这样。”她会走不是被迫,而是自己心甘情愿;只因豁达,只因她早已下定决心丢开背负多年的感情包袱。“今天就算冷总裁亲自开口挽留我,我依旧要走,所以您根本毋需自责,更不必不舍,相反的,您应该替我感到高兴才是。”高兴她想开了,高兴她把悬挂在心里多年的问题抛开,从此海阔天空,任她逍遥自在。
这番话真是惊人,让赵宽达惊诧得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张着一双充满错愕的眼静睇着她,想从她脸上的表情辨识这番话的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