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猪啊!知道还不赶快出去打拼,拿着电话当宝贝啊!现在我命令你,立刻把电话挂上,马上出去寻找自己的客源。”
听!这小小的业务经理,竟比他这个身为一个企业的总裁还要来得蛮横,不需用“请”字,直接以命令的方式下达任务。
“去你的,竟敢挂我电话,不要命了!”
刚刚还命令人家赶快把电话挂上,现在又在怪人家挂她电话。出尔反尔、朝令夕改这种事曹心莺可做多了,了解她的人早见怪不怪。
可惜冷簧篆不了解,所以才会不以为然的猛摇着头。
以上这些,全都是曹心莺独自一人对着话筒猛吼的内容,对象是谁?不知道;对方回了些什么?没听见。
从头到尾,拿着报纸一心二用的冷簧篆,就只听见曹心莺一个人口气蛮横的连连怒吼,音量之大,足以震撼整间大宅,对方受到了何种荼毒,可想而知。
“说完了,可以换我了吗?”看她终于把电话挂上,他赶紧排队上去,想接替下一个位置。
“还没,我还有好多通电话没打呢!你再等等。”按完号码键后,曹心莺猛敲着手指,等着对方来接听。
此时的她很忙,忙得没空分心,就算冷簧篆如何的哀求也得不到她的同情。他该怎么办?凉拌、认栽,谁教他就爱喝她这瓢子水。
“喂!老拱……什么?我的声音你竟然听不出来,还敢问我是谁?我是你妈啦!去XX的,少给我嘻皮笑脸,我问你,上次那笔买卖你帮我搞定了没?什么?!还没搞定!那家公司的股票都已经开始下跌了,你到现在还没帮我脱手?好!既然如此,所有损失全算在你头上;属于我的,你一毛钱也别想给我吞下……不管!谁教你不听我的话,尽早把它脱手。好了!就这样决定,掰掰。”
听这内容,现在好像换成在谈股票生意了,难道上好股份有限公司也涉足股票市场交易吗?冷簧篆暗自疑忖着。
打完一通再拨一通,曹心莺简直把冷家的电话当成自己家的,不管长途或市内,甚至国际电话,她全都照打不误,顺便还跟几位混世魔女同伴哈拉几句。
“对!经你这么一说,我才想到最近好像很少看到段于凤那个霸道女,还有自恋女徐鸾锳最近也不见踪影。喂!色女,你说她俩会不会-起携手向阎罗殿报到了?”要不然最近怎会好似烟消云散一般,没半点踪迹可寻。“我乌鸦嘴,少来了!嘿嘿,要比心肠黑,我曹心莺的狠劲差你差得远呢!什么,不谈了?好!那我挂了,掰掰。”这通是她打到英国去找那个色女洪杜鹃问安,顺便聊聊几位魔女的近况。
嗯,想想,还有谁没有联络上?啊!想到了,小气鬼,就是你啦!
正当曹心莺伸出纤指想再继续努力按键时,一只大手突然从她身后轻轻一按,断了她所有的通讯,顺便不忘抢走她手中的话筒;待她转头一看,才知原来是那个早等得不耐烦的冷簧篆。
“喂,你很没礼貌喔!你老师难道都没教你,人家在谈话时,不可以插嘴、不可以抢人家的电话吗?”
“你已经聊得够久了,我耐性有限,能容忍你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很客气了。”电话费可以不跟她计较,可她就是不能忽略他的存在。
有他在的地方,她的心里、眼里都不能有别人存在;她是属于他的,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任何人也不能瓜分她的注意力。
“哦,有人吃醋啰!”看他那愤懑怨慰的神情,不用问曹心莺也能知道他心里的怒气从何而来。小事,她很快就能把他给摆平。
藕臂往上一伸,曹心莺大方的攀住他的颈项,更热情的把整个身子往他怀里钻,啵的一声吻在他唇上,“好啦!别生气,我惜惜喔!”
“你喔!”唉!他就是拿她没辙。“很坏,可是我就是爱这样的你。”明知她坏,冷簧篆就是没有理由的对她倾心,就像飞蛾扑火一般傻。
唉!怎么办?爱得好深,这样怅然若失的情绪,让向来冷静理智的他都快变得不像他了。
“好了啦!别再气了,再气下去可会凸显你度量狭小的缺点喔!这样可会把我给吓跑的,你不担心吗?”
“担心,担心极了,我就是这样被你吃得死死的,反抗不得。”怀拥着她的感觉是这样的好,万一有一天她真如她所说的那般,他应该如何自处?
空虚、寂寞想必是难免的,心里的痛更是折腾人。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有空带我去你们公司逛逛?”为了能一辈子拥有她,冷簧篆真可以说是费尽心机。
又来了,又来了,每次话题只要兜上这里,她的一颗心就免不了怦怦直跳;可是这种迹象与羞涩是完全搭不上关系的,实乃因为她小姐最怕的就是这个话题,只要他提起,她心跳的速度马上会从正常的七十二下一路狂飙到一百下以上。
唉!这次又该用什么样的借口拖延呢?“你知道吗?身为业务经理的我,背负的责任极重,等我把这个月的业绩赶出来,下个月初我马上带你去,好吗?”
“你……”拖延的把戏玩上几次,对冷簧篆来说已经不灵。
他一开口就想反驳,谁知一张柔软香甜的唇随即覆上,霸道的吞噬他所有的不满,更诱得他心动的沉沦。
嗯,看来还是这个法子有效,下次再用这招好了。
反正他君子得很,她也不可能吃亏。决定了!牺牲一点,获益甚大,这个招数可行。
当真如此吗?呵呵!世事难料,任何人也捉摸不了、掌握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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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月底,他知道曹心莺会迟延下班时间,大概十点左右才会出现在地下停车场。
他只要等在停车场,再突然出现就能把她逮个正着,到时他会要那个贱女人好看,还要叫她不准看不起他,然后他会……
想到接下来要对她做的一切,他脸上表情霎时变得狰狞可怕,嘴巴一咧,他笑得有如鬼魅般阴森可怖。
叩、叩……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由远而近,她来了,她终于来了!
隐藏好自己的身体,他双眼凝视着前方的她,全身紧绷,准备伺机而动。
终于,她逼近轿车,从皮包中拿出一大串钥匙,正打算打开车门。
突然,从她身后窜出一道黑影,拿着刀子要挟她:“不要动,也不准出声,现在乖乖把门打开!”
喝!这人是谁?竟敢来要挟她曹心莺,想她是何等人,哪有乖乖束手就擒、随人摆布的道理?
曹心莺不动声色,先乖乖照着他的话做,再故意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模样,手抖得拿不住钥匙,让钥匙锵的一声掉在地板上。
“我可以……蹲下去……捡吗?”不过八个字,她拖得好长,边注视着汽车的玻璃窗,以看清身后人的脸孔。
原来是公司的垃圾,哼!敢来招惹她,去死还比较快些。
面对这意外的状况,他考虑该怎么做才不会让手中的猎物逃脱。
“不用,我来捡。”他手上的刀子依然紧贴着她的脖子不放,边伸长手想捞起地上的钥匙;无奈手太短,他只好微微蹲低身子。
就是现在!曹心莺机警的身子一闪,躲开他架在自己颈上的小刀,跟着抬脚往他鼠蹊处用力一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