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赵管家寒暄半天,还送人到门口,目送着她下电梯,然后转身经过光均的身边--
回房倒在床上准备继续睡。
“你给我起来!”光均把她拉起来,“吭?我跟赵管家,你居然对赵管家比较好?!”
“赵管家是我的救星,你又不是。”她死命往棉被里缩,“你又不会做菜。”
“起来!你给我说清楚--”话声顿住,他瞪大眼睛。为什么梦芯穿在身上当睡衣的宽大衬衫这样眼熟?“等等!你穿来当睡衣的该不会是……不会是……不会是我送你的香奈儿衬衫吧?”
呃……完蛋了。梦芯缩在棉被里,心知不妙。所以说,她才从不邀请他来家里坐嘛。
“你把我送你的香奈儿衬衫拿来当睡衣穿?!”光均吼得她耳膜发痛。
“谁教你买的尺寸这么大……”她捂着耳朵,“我没聋,不用那么大声。”
“买太大可以跟我说啊!”他暴跳如雷,“我买这些衬衫是要你穿在西装外套里面,不是让你穿来床上滚的!我的天啊……还有哪些没拆封的?我拿去换!”
“我西装外套里面不穿衬衫的。”她赶紧乘机把自己裹在棉被里,像个蚕蛹。“香奈儿的衬衫穿起来很舒服啊!送都送我了,你管我怎么穿?这样穿很赞啊……”
“你冬天也不穿?你想冻死啊?”光均开始翻她的衣橱,“没穿过的在哪儿?”
“都穿过了。”她懒洋洋的打呵欠,“冬天我穿套头毛衣,才不穿衬衫呢,冷死人。”
“你……你这个女人!”光均愤怒的冲上前,硬要把她拖出棉被,“你以为躲在棉被里就没事了?出来!”
两个人在床上滚成一团,他东抓西摸的,怕痒的梦芯一边躲一边嚷,“别闹我!再闹我就生气了!”
“我怕你生气啊?”硬把她拖出棉被,光均也气喘吁吁。要命,这女人的体力好得不得了,哪来那么旺盛的精力?摸着她细软的长发,环抱着她,心里涌现一股柔情,“宁愿你生气,也不要你闷着难受,想骂想嚷想哭,就骂就嚷就哭吧。他们待你这样不公平……你一定很沮丧。”
仔细看了他一会儿,她眼光柔和下来,“为我担心呀?我其实不生气的,无所谓。”
“连在我面前都这么克制?”他轻轻吻着她的手指,“在我面前,你就是你,反正你再怎么凶神恶煞的模样,我都瞧过,用不着装淑女--”
她曲指就要敲上他的头,却让他挡了开来。“呿,我本来就很淑女了,何必装?别想得太严重,我并不那么眷恋总裁的位子。”
光均一脸下相信,“你花了那么多心力--”
“我花那些心力是为了养活我的家人。这些年我存的钱够我们活了,再说,在力华的时候,我已经竭尽全力,没有任何遗憾。”
看他仍是不相信,梦芯笑了。她和光均再怎么相似,还是有所差异。
她对权力名位没有太深的眷恋,精采过了,还有另一场冒险等着她。
“其实,我反而怀念刚去力华的时候。”她以手撑着脸,和他面对面躺着,“一切都乱糟糟的,每天都有一大堆待处理的公事,在混乱中理出头绪、重建秩序,真是有意思的事情;每天都有新的计划、新的发现、新的进展……多好玩。等一切都稳定了,我反而觉得有点落寞,若不是老董事长还在,又出现了你这个对手,真教人不知怎么熬下去。”
光均笑了起来,无奈的摇摇头,“所以,他们给了你一个好台阶下,让你可以再去开疆辟土?”
轻轻的吻了下他的额头,梦芯眼底满是笑意,“我就知道你是懂我的。”
他眼神黯了下来,声音低沉,“能不能把这个吻往下移十公分?”
忍住笑,她吻了吻他的鼻头,“这里?”
“再下来一点点。”他的手开始在她诱人的曲线上游移。
她俏皮的吻了吻他的下巴,“那就是这里了?”
“你这女人……”他迅速找到了她的唇,野蛮的吻住她。
梦芯没有抵抗,等他稍微放松以后,像是猫般舔吻着他的唇,这反而让他为之窒息。
只是这样小小的动作,却让他的心战栗起来。
舌与舌纠缠,互相啜饮着对方的气息,像是饥渴很久的旅人,汲取着荒漠甘泉。这样一个简单的吻……却在彼此心里点燃熊熊火焰。
他的手慢慢滑向梦芯光滑柔润的大腿,缓缓的滑进她宽大的衬衫,让他惊讶的是--
除了衬衫外,底下的她,光裸宛如婴孩。
“你什么都没穿……”贴着她的唇,他含糊不清的说。
没让他有说下去的机会,她一面深吻着他,一面将他的领带解开,一颗颗松开衬衫钮扣,小手迫不及待的探向他的胸膛。
这个女人……真是一点都不含蓄,至少也要害羞一下什么的……想归想,他却更急切的把她的衬衫往上拉,还不耐烦的扯落了好几个钮扣,她宛如白玉般光洁的胴体,躺在暖红的床单上,慵懒的看着他。
漆黑的发如夜,眼睛宛如冬夜寒星,半垂着的长长睫毛也无法掩住那光芒……
优美的锁骨下,是宛如温驯白鸽的雪白乳房。那让所有男人血脉偾张的隆起,完全无法一手掌握,触感是让人心醉神迷的柔软。
她闭上眼睛,在黑暗中感受他温柔得接近虔诚的爱抚,宛如触电般,她轻轻的拱起身体,发出猫咪般舒服的轻声呜鸣。
落在她脖子上的轻吻,足以让她震栗。
真的是震栗啊……连她的胸口都震动不已……
“是我的手机。”光均尴尬的停下来,取出衬衫口袋里的手机,正准备接起,却被梦芯不耐烦的一把抢去,咚的一声扔进洗衣篮里。
他瞪大眼睛,“公司有事情找我!”
“今天君王不早朝了。”她抱住他,不让他去捡手机。
“现在是下午。”他清醒过来。该死,他在干什么?他不是一直在忍耐吗?明知道梦芯因为詹董事长的过世和职场危机而脆弱,现在的他……岂不是趁人之危?
再怎么说,他都不该跟其它男人一样,只想要她美丽的胴体!他想要的,是整个梦芯,而他甚至还没求婚!
“要命!我在做什么?”他咒骂着收拢她的衬衫,又赶紧把自己的扣子扣起来,“我先回公司……”先回公司处理公事以后,赶紧去买个戒指吧,顺序不能颠倒!
梦芯可是他最珍爱的女人,至少也该求了婚,正式把她娶进门,免得“闹出人命”后,才慌慌张张的挺着大肚子结婚,那多难看!
挺着大肚子的虽然不会是他,但他也忍受不了别人笑他心爱的女人。
梦芯不耐烦的敲着手指,“你一个下午不在,峻航也不会烧光,但是,你在我身上放的这把火怎么办?”
他狼狈起来,“你、你一个女人家,说话能不能含蓄点?什么放火不放火的……”
“哦?”她柳眉倒竖,“你是说你不知道什么是放火?”
光均还没意识过来,人已经被她压倒在床上。
她得意的骑在他的肚腹上,身上的衬衫大敞,这样的她比全裸还诱人。她威胁的压住他的双手,漆黑的长发几乎垂到他脸上,低沉的声音性感的震颤他耳膜:“我示范给你看,什么叫放火。”
握住他的下巴,她重重的吻了他,光裸柔软的浑圆在他胸前磨蹭着,逼得他几乎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