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没错,他的手在颤抖。那样有力又神奇的手,竟在发抖?
“但是没有女人曾引发过这样的反应,甚至很难引发任何反应!我知道自己欣赏女人,不质疑自己的性倾向。所以我耐心地等,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但你是男人啊!你有正常的需要……”她说着呛到了,她怎么在对他解释他自己的身体啊?
“大概跟我的音乐天赋有关系吧!”他严肃起来,“我一向靠本能感受一切,我的身体也像我的歌声、我的琴艺一样,有它自己的生命,勉强不得。这也许和平常人不太一样,但我就是我,不是别人。你……你会觉得我很怪吗?”
“当然!”她的回答让他僵硬了,但她又接下去,“你简直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说是‘平常’的。”她摇头,“但我却很普通……”
他噗哧一笑,“你?”
“我当然是……”
她的嘴被堵住了,他的舌尖探入,她睁大了眼,但黑暗中他太近了,什么都看不真确,只有一些跳动的火花……
她一定是烧过头了,哪里来的火花?
“你让我身体失控,让我想再唱歌,让我觉得活着真好,还让我一点也不爱钱了……”他抵着她的额头低语,“你说,你哪里普通了?你说,天下还有比你更不可思议的奇迹吗?”
她的心在胸口狂跳,他往下移,在她颈部咬了一口。
“啊──”
她的叫声如火苗,他下身不禁往前顶,正嵌入她最柔软脆弱的地方。
“朔……”
他痛苦地呻吟一声,强壮的身躯颤抖得更剧烈了。
“这第一次,会很难熬了……”他喃喃自语。
她已经分不太清楚,自己是紧张过度,还是需求太烈,但身躯已经在他的重量下扭动起来,摩擦出野火。
她的套装短裙是一道严重的障碍,但他浑然不觉地用自己的双腿分开她的,随即听到裙摆扯裂的声音。
她来不及抗议,被他探到腿根的大手引出呻吟。
很难……实在很难不紧紧拢起双腿,把他那奇妙的手指夹住,让他跑不掉……
但乔朔没有一丝一毫想跑的意思。他的食指在她小裤最窄小的部分,来回轻旋。
“哦……”她的湿润渗出薄布,沾上他的手指。
“晓波,你知道自己有多性感吗?”他低喃,注视那双半合的星眸,其中盈满的情欲,像随时会溢出。
她一定不知道的,男人如他,在看到她的时候,一眼就可以看穿她那性感的娇躯中,裹藏着的是少有的风情。如果不是紧紧压抑,会有多么爆炸性的热力。
就像有男人天生散发着磁力,如此的形容词常常被用在他身上,但在女人也是一样的,他的晓波就是这样天生性感的女人。
难怪他们的身体会互相呼唤,难怪他的身体一接触就认出了她。
哦,这已经不只是呼唤了,他简直有仰天狂啸的冲动!
他抽回手,但离开她也只不过是十秒钟而已,那是他脱衣的最高速纪录。
脱她的衣服,却是万般难……他无法不一再停下来,探索碰触到的柔软肌肤……
“晓波……求求你,帮我一个忙。”他咬牙说。
“嗯?”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心跳声似乎震耳欲聋。
“想做什么就做,想要什么……就去要,”他烫热的呼息灼烧过她的乳峰,使它高高挺立,“不要害羞,不要犹豫,更不要害怕……因为我们是一样的,我们一起,懂吗?”
不知怎地,身体的烫热传到眼中,竟有了想哭的冲动。
“好。”
简单一个字,是她多年来本能的自保,终于放开。
“碰我。”他的低喃近乎乞求。
她怯怯地抚上他紧绷的肩头,但接触之后,犹豫突然消失了,她尽情爱抚他,从硬朗的胸膛,到结实的腹部,到挺立的下体……
“啊──”他毫不保留地低吼出声,抱住她在睡袋上翻滚。
晓波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天,连一丝一毫的空隙都没有!
“我把保险套放在枕头下面,”他喘息着,“帮帮我!”
看了他激情的面容一眼,她颤抖的手帮他上套,几秒钟的时间,像在替一把火炬点火──
她不记得每一个过程,却又像被每一个画面烙了印。当他捧住她的脸进入她──
她无法闭眼、无法转开眼光、无法闪躲他眼中的激烈情感,那一瞬间,她被他穿透!
尖叫与低吼相混。他浓黑的眉紧锁,汗水滑下深刻的棱角。
“看着我,记得我……”他眼中有奇异的水光,“把你的疼痛给我……晓波,我可以负尽天下人,但我绝不负你!”
在泪水之中,他的誓言穿过疼痛,永远成为这天摇地动的一刻,最真切的脚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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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夜,不知爱过了多少次。
基于对她的体贴,那夜他没有再进入她,但两个新鲜人像在做性爱实验一样,尝试每一种他们听过看过、却完全陌生的爱法。
其实很吓人的……晓波终于相信乔朔所谓的“他们都是天生性感的人”。
在爱的时候脸红,连现在回想起来都会脸红。
晓波在Pub的办公室里视而不见地翻着有关乔朔的报导,脸红了一次又一次,却怎么也无法阻止思绪老往那个方向飘。
“Popo,flowers for you!”
对讲机传来Jeff的声音,几分钟后Pub打工的小妹就捧来一大束鲜艳欲滴的黄玫瑰要她签收。
“这品种是进口的耶……”晓波咋舌。整整两打,怎么有人花钱花成这样?
门关上后,基于长久以来在花店工作的习惯,她没有先拆开卡片,熟练地把花束打开,拿出一只花瓶装了水,要把花插入。
“哎呀!”玫瑰茎上的刺扎疼了她的手,她立刻松开,纤指上冒出血珠。
“晓波?怎么了?”乔朔刚好开门进来,飞快来到她身边。
“有人送我花……”她蹙着眉,“什么烂花店,竟然连玫瑰的刺都没除掉!”
“是谁送的?”乔朔瞪着还没拆开的卡片,有抢过来的冲动。
晓波帮他打点一切,现在在乐界的名气也不容小觑了。加上那张让人垂涎的脸庞,和让人喷血的身材……会有人送她花,也是理所当然……
理个头!他只要碰上和她有关的事,所有的理智都消失无纵。
“到底是谁?!”她没有马上回答,使他心中的酸泡泡冒得更多了。
“‘心痛的滋味’?这是什么意思?别名吗?还是一个谜题?没看过这种花语啊……”晓波检视着卡片。
乔朔看到她的手指还在冒血,不再去管花和卡片,把她的手指拉过来,就要去吸吮。
“不要啦!”晓波及时抽回手指,随手拿张纸巾压住,“你不知道,花茎通常都是泡在加了漂白剂的死水里好几天,很恶心的耶!”
“有没有扎很深?”
“没有啦!”应该是没有,虽然还真疼。
“你确定是给你的吗?”通常每天有好几打花束上门,都是送他的。
“To Popo,没错啊。”
心痛的滋味?心痛?
一个回忆突然冲上他心头,乔朔僵住了。
“我出事那晚,车开进车库以后,还有一些意识……我记得,那时觉得心在绞痛,像心脏病突发似的。”
“真的?”晓波蹙眉。
“天!”乔朔脸上顿失血色,“玫瑰花!故意不除去刺……花茎上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