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窝一冷,“如果你怀疑,可以不喝。”
“我没说我怀疑,你不必作贼心虚。”火影搁下汤匙,举起温热的酒壶,为两人各斟一杯。“
来,敬你。”
“敬我什么?”她冷问,还为他的话中有话感到生气。
“什么都行,不如就敬你为我下厨炖这鸡汤吧!”他说,率先举杯喝干。
她端起酒杯,半赌气似地也一饮而尽,呛热的酒液灼烫喉头,却暖不了她凉冷的心,她忽地感觉悲哀。
她在气什么?她是为了表示歉意才炖鸡汤的,为何还要将气氛弄得如此之僵?
她想求和,不是吗?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说道:“我知道你很生气,火影,也许还很恨我,但我今日不想与你争论,也不想继续冷战,我是来……求和的。”
“求和?”剑眉一扬,掩不住讶异。
“我希望我们能好好相处。”她诚恳道,“虽然我们……无法圆房,但毕竟还是夫妻。”
“夫妻?”火影冷笑,目光犀利,“你倒告诉我,这世上有哪对夫妻成了亲却不圆房的?”
她低垂螓首,“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他冷哼。
她叹息,扬起容颜,不意跌入两汪墨深水潭,她气息一促。
他什么时候来到她面前的?而且离她好近好近,近得她都能感受到自他身上散发的热气。她局促不安地挪动身子。
“吓一跳吗?”他嘲问,猿臂一拉,将她圈入怀里。
她唇瓣发颤。
“别这么紧张兮兮的。”他拿拇指碾过她发白的唇,微笑清冷,眼神冷寒得足以让地狱结冰,“我说过了,我不会强要你。”
她心跳加速。
“你说的不错,我是很恨你。”他面无表情道,“有哪个男人能忍受他的妻子都嫁给他了,还想着为另一个男人守身如mgi
?”
“我、不是……”
“你想说你不是为了风劲守身吗?”他冷问,“你当我是傻子吗?”
“你听我说……”
“我不听了。”他低下脸,两根手指狠狠掐住她的唇,“这张美丽的、薄情的嘴,我不想再听任何从这张嘴说出的话了。”
火影……她想唤他,无奈嗓音堵在唇腔里。她的唇好痛,他毫不容情的捏掐,弄疼了她。
他看她的眼,闪着邪肆的光,那样的眼神,她从没在他身上看过。
这样的眼神,不是专属于风劲吗?怎么他也会如此看人,甚至还比风劲多了几分可怕的阴沉?
他看得她喘不过气。
“不用怕。”许是她眸中流露出惧意,火影忽地放开她,“我不会碰你。”
他旋身,自斟酒,又饮了一杯。
“不过若是你求我,那又另当别论了。”他闲闲补充。
这话令她微愣,他回过头,眸光阴冷,嘴角缓缓牵起。
意味深刻的冷笑惊慑了水月,她抚住律动急遽的心窝,忽地感觉不对劲。
这心跳,实在太快了,猛烈得她几乎撑持不住,还有她的身子,似乎莫名发起热来,体内的血流像在烧,在沸腾。
她睁大眼,抬起手臂,惊愕地发现一向苍白的肌肤竟漫开一抹嫣红,好似擦了胭脂。
这究竟怎么回事?她急促地喘息,仓皇地望向火影。
他倚着梁柱,双臂环抱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你在酒里放了什么?”她指控地问他。
他耸耸肩,“比你在汤里放的东西好,至少不会致命。”
“我没下毒!”
“是吗?”他冷觑她,“那风劲今天交给你的小纸包里装的是什么?总不会是女儿家的荷包吧?”
“那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迷药啊!风劲说若有需要,她可以每晚调一点在酒里给他喝,让他沉沉入睡,不至于对她动手动脚。
她虽然接下了,却从没打算用在他身上,因为她相信他的承诺。
“火影,你误会了……”
“我没误会。你敢说风劲跟你之间没有一点默契?你敢说他对你没有私心?你敢说今天你们在亭子里见面,没做出对不起我的事?”他一字一句掷向她,愈到后来,愈是冰冷。
“你、你都看到了……”
“不错,我都看到了。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居然毫不避嫌--你好样的!水月,你究竟有没有把我放在眼底?”
“我、我……”她好难受,全身发热发烫,连话也说不完整。
“你根本一点也不在乎我吧?”他恨恨地逼问她。
她无法回答,连他问了什么都听不清,脑子一片晕沉沉。
她好热,好热!这是地狱之火吗?怎么能将她全身蒸得如此之烫?就算是最酷热的炎暑,她也不曾感受过这样的灼热。
她不仅燥热难耐,体内深处还隐隐涌出一股强烈的渴望,那渴望,从脚底窜起,直抵下腹。
那渴望,从隐微到深沉,到轰然爆炸,在她眼前迸出点点星火。
“给我……给我解、药。”她颓然跪倒在地,语不成声。
“你真的想要吗?”相较于她的热,火影的嗓音显得好冷。
“给、给我。”她使劲抓扯着衣襟,有股冲动,想将它撕破。
他嗤笑,来到她面前蹲下,抬起她忽红忽白的容颜。“这东西,唯一的解药,就是我。”
“什、什么?”她痛苦地闭上眼。他说什么,她听不懂。
“你服下的,是一种名唤‘思春’的药。”他冷冷地微笑,“思春,懂吗?”
思春?莫非是……一种春药?水月惶然一惊,在思绪迷茫间,领悟了自己所处的境地。
她竟服下了春药,能使烈女变荡妇的春药……
“你、太过分了!”她恨得咬牙切齿,猛然伸手抓住火影衣襟,可玉手一触及他坚硬的胸膛,下腹深处居然窜过一股暖流。
扭扯成了抚摸,她贴向他,意乱情迷地嗅闻属于他的味道。
阳刚的、纯男性的、蕴着淡淡酒气的味道,重击她心窝。
“想要我吗?”他哑声问,方唇暧昧地贴上她耳畔。
她全身激颤。她想要,想要啊!她恨不得能立刻剥卸阻挡两人肌肤相亲的衣衫,深深埋入他怀里。
“若你肯求我,我可以考虑给你。”他说,白牙轻轻咬住她耳垂。
她神智一昏,双手像自有主张,一把扯开腰间系带,黑袍下的单衣,因此若隐若现。
他看着她自解罗衫的动作,眸色一沉,染上浓浓欲望。
薄薄的单衣里,还有一件素色肚兜,系带在她腰际打了个小巧的结,他探手,主动解开那系结,接着,又替她褪下单衣,露出肚兜。
他想立刻占有她,想立刻摘下眼前这朵他总是可望不可及的花朵,他,想摘下她……
“说你要我。”他满头大汗,强自凝聚全身意志力,抬起头,离开她胸前恼人春色,直视她迷蒙的眼,“说你要我,水月。”
她不说,不能说!
纵使欲令智昏,水月仍没忘了自己必须守住处子之身,她紧紧咬牙,不让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求饶。
“这么倔强?”他冷下眼神,“还是你对风劲的爱当真如此坚贞?”大掌探入肚兜。
“啊……”她娇吟一声,妩媚柔腻的声嗓瞬间烫红了火影耳根。
她丝毫没注意到他的迷乱,一心为自己的吟声羞惭。
她好恨,真的好恨好恨。
“你别……这样,不许你……辱我……”从没有人胆敢如此对她,就连风劲,也不曾挑战她身为护国巫女的尊严。
“你、放开……”她迷离低语,想推开他,偏偏全身娇软无力。
他笑了,笑声清锐而冷。
他在嘲弄她,他不信她是真心想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