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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临时出状况。”

  她听出他语气中的嘲讽。他曾命令她不用上班,他会每个月汇一大笔钱进她户头,供她花用,但她拒绝了还是继续工作,为此寒漠七个月不曾来找过她,这样的惩罚也只有他做得出。

  “工作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

  “我只是想有个目标。”

  “我不是你的目标吗?”以柔很聪明,她的作法让人以为她不贪求他的财富,通常最后成功的人,便是这种不达到目的不露原形的厉害角色。

  “寒漠,你不会为我一个人停留的。”

  “所以你把目标转移到你老板身上。”

  “我没有。”他总是喜欢抹黑她,把她定位到贪慕虚荣那一类。

  “看来我得识相点走人,免得四点半被你下逐客令。”他喜欢挖苦她,欣赏她微怒却又不表现出来的神情,那会取悦他。

  “你陪伴我的时间很少,我相信女人是要独立、自主的,我只是在你不能陪伴我的时候充实自己。”她试着跟他讲道理。

  “你可以去学插花、烹饪,任何才艺都行。”

  “我想社会经验对我比较有用。”

  他嘲讽的扬起嘴角,“或许我该让你去结婚生子。”

  以柔缓缓合上眼,心如刀割般痛楚。他怎能这么残忍的对她说如此无情的话。

  寒漠想知道,当他欲终止与她的关系时,她是否如其它女人般苦苦哀求或者依旧平静。

  “你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我替你找个对象吧!”

  以柔告诉自己绝不能让泪水决堤而出,寒漠的无情她早已领教过了,她能捱得过这一次的。

  “这是我的未来,让我自己操心吧!”

  “我会给你一张支票,金额随你填,但在你填下金额的时候,别忘了你要付出的代价——别再烦我。”

  以柔在悲痛中感到可笑。这是他处理他不要的女人一贯的伎俩,而悲哀的是他竟不屑于对她改变方法,她总认为自己该有一些不同的,而他否定了她。

  他丢了张支票在床上。她还能忍受到哪种程度呢?无血色的脸庞透露着悲伤,但她却不发一语,她还是该死的平静吗?

  以柔颤抖的拿起笔。五年的等待,等的就是今天全然的心碎,她心口狠狠抽悸、疼痛着。

  见状,寒漠冷哼一声。于以柔也不过跟其它女人一样,迫不及待的要签下后半辈子的长期饭票。他烦躁的背对她,点了根烟,缓缓吐纳。

  以柔填下一个数字,然后将支票对折,她无法言语,怕话一出口便会崩溃,早就预知的结果,在此时还是如青天霹雳般令她难以承受,寒漠鄙夷的态度更是重伤了她。

  她想站起身,却虚弱的滑落在地,她一手扶着床,一手按着胸口,从小她就有心悸的毛病,只要受到刺激或情绪起伏过大都会发作。冷汗自额间滴下,她死咬着唇不发出一点叫声。再……一会……再一会儿就不会痛,她就能从容的面对他了。

  寒漠突然回过头,脸色微微一变,他迅速拿起化妆台上的药瓶,倒出几颗药让以柔服下。

  心悸平复过后,她在无法抗拒的情况下被搀扶到床上。

  “谢谢。”她无血色的唇角牵动着。

  寒漠只是坐在床尾,当瞄到支票时,他竟有股冲动想知道以柔填下的金额,而他也真的行动了。

  “你要收回去吗?”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身价。”

  “你认为该有多少呢?”苦涩的滋味依旧盘旋心头。

  “对一个老是反抗我的女人,我很有兴趣知道你的价值。”她该死的平淡、宁静,不论他拿多少话来攻讦,多少行动来鄙夷,她总是默默承受。

  “寒漠,若今晚是我们的最后一夜,何不让它有个美好的结局?”清秀的脸蛋沾染了淡淡的悲哀。

  她知道当他看到支票上的金额时,他会气她竟不像其它女人一样狮子大开口,然后再嘲讽、怀疑她另有所图。

  “有何不可?”他无所谓的耸耸肩。

  一颗紧绷的心终有些舒缓,五年的建设,五年的认命终至没有让她崩溃,她知道她可以隐忍到当她独自一人时,再哀泣逝去的爱,修补全然破碎的伤口,只是一想到再也见不着、触摸不到他了,泪水几欲夺眶而出。

  “很晚了,你睡吧!”

  “我等下就走。”

  以柔错愕的凝望他。连最后一次的温柔他都不愿施舍给她吗?她可以在他熟睡时,默默的将他刻划在心中,无拘无束的抚摸他,那时的她是多么满足啊!为何连这一点小心愿他都要剥夺呢?

  五年来她第一次埋怨他的无情,更怨恨自己的痴傻,但她还是无法恨他。寒漠早巳言明,他无爱,也绝不会爱上她,是她抱着一丝丝幻想,傻得冀望奇迹发生。温柔的泪光熠熠闪动,她瞅着他戚然一笑。

  以柔取下颈上的祖母绿项链,交到寒漠手上。

  “你说这是你母亲遗留下来的,既然我们将再无瓜葛,这么珍贵的东西应该还你。”

  寒漠并未收下,对于母亲遗物他竟送给了以柔,他也觉得不敢置信。

  “你留着吧!”他想她一定非常喜爱这条项链,他送了无数更名贵的项链给她,从没见她戴过,颈子一直挂着这条祖母绿项链。

  以柔推拒。“不行!这是有意义的,你该交给你未来的妻子。”

  他不接受拒绝,硬是放回她手上。“我送出去的东西,绝不接受退货。”

  她知道辩不过他。“那我留着你结婚的时候再还你。”

  寒漠恼怒的勾起以柔下巴。“对于我送你的每一样东西,你都不屑要是吗?”

  “不是的,那太贵重了。”她不疾不徐的回辩。

  “情妇只会嫌东西不够贵重。”

  “我不是你的情妇。”他的话令她心头纠结难受。

  寒漠冷笑了声,“那你是什么?”

  以柔目光惊惶,急急闪避他鄙夷的眼神。

  “我不敢自认是你女朋友,但我问心无愧,做个情人应该够格了吧!”

  “要当我寒漠的情人,你还不够格。”他嗤之以鼻。

  以柔的心仿佛被捅了一刀,浑身疼痛不已,在她认为快崩溃时,热水瓶的叫声划破宁静的夜,她慌乱的奔至客厅。

  寒漠见床上遗留的支票,他毫不犹豫的翻开。

  以柔进入房间,见到的便是寒漠两眼冒火的盯着支票的神情。

  “这什么意思?”他的话冷中带冰。

  “我的身价。”

  他撕了支票,“你敢不要我的任何一毛钱?”

  “是,我不要你的一毛钱,别拿对其他女人的方法来打发我,那对我是极大的伤害,只要一句话就够了。”她语气变得激动。

  他有些惊讶她的反抗。

  “既然你不要钱,松园就给你吧!那价值可是几十亿。”这是他最慷慨的一次。

  “你为什么要一直这样误解我,你听不懂吗?我不要你的任何一样东西,可恶的你,我要的你给不起。”

  “喔?什么东西是我给不起的?”他竟然欣赏起她发怒的俏模样。

  你的爱、你的心,但她无法说出口,她知道那是他最唾弃的,她不能连最后一丝尊严都丧失。

  “说!什么东西是我给不起的?”

  以柔转过身,打定主意不说,她合上双眸。

  寒漠双手从后环上她的细腰,坚硬结实的男性臂膀使劲的将娇躯往怀里带。

  “你要的可是寒太太的宝座?”他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际。

  以柔呆楞了下,随即找回镇定。

  “我有必要要一个寒太太的虚名吗?”只要寒漠是真心诚意的爱她,纵使他一辈子不娶她,她都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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